第5章 演戲
“夫······夫君,大白天的不太好吧?再者,你要不先療傷,你傷的好重。”
他一步步靠近,往日囂張如螃蟹的她此刻卻像個小鹿一般慢慢往角落縮,嚇得哆哆嗦嗦的,手裏攥了軟枕抵抗,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裏就寫了倆字——恐懼。
她這樣子讓他這自詡名門正派的繼承人和小輩楷模的人心中一怔。這場景,怎麼看都像是十惡不赦的紈絝子弟在欺辱良家婦女,而非一個男人去履行做丈夫的義務。
她昨晚不是挺會說的嗎?怎麼在這節骨眼上嚇成了這幅樣子。看來妖獸說話,確不可信。
他想就此作罷,畢竟她雖是妖獸,亦是少女,他不可強人所難。可他又分明察覺窗外有窸窸窣窣的聲響——家主還派人觀摩來了?
他如猛虎撲了上來,將她緊緊擁住。陸小柯嚇得大叫,左右掙扎,卻忽然聽到他在耳畔低語。
“好好聽話,我就不會傷害你。”
他解開了她的腰帶,卻只脫去了她紅色的外衫。
大紅的芙蓉被一蒙,他苦苦支撐着身體,在她正上方做起了俯臥撐。
陸小柯哪見過這陣勢,一時驚得目瞪口呆。
“叫幾聲!”
“嗯?”陸小柯皺起了眉頭,兩隻大眼睛裏滿是迷茫。
他回以鄙夷的眼神,壓低了聲音,“你之前沒少去過勾欄瓦舍、青樓茶室的,沒喫過豬肉也該見過豬跑,連叫幾聲都不會嗎?”
“哦哦哦!”
陸小柯小臉一熱,閉上眼睛象徵性地哼哼幾聲,睜眼見他眼神似有不屑,抿着嘴似乎還不滿意。
現下她也察覺到門外似乎有人,但轉念一想反正自己作爲鍾離家的少奶奶,陪少主做甚麼都不算過分,被旁人聽到了又如何?
豁出去了!
她喊了幾聲,又裝模做樣地哭得梨花帶雨,“夫君,饒了我吧······饒了我吧······疼······”
鍾離皓強忍住笑意,下一刻卻無力支撐,直接趴在了她身上。
他剛剛受了那麼重的傷,又沒好好休息,現下累壞了吧?陸小柯費力將他推開,從被子裏爬出來,從妝鏡臺上拿了一把小匕首,那還是師父送她防身用的。她在手指上劃了一個小口,塗抹在白帕上。
打開門,見門外果然站着兩個等着交差的弟子,遞了那手帕過去,她小臉一紅,急匆匆關上門。
這下家主應該不會再責罰鍾離皓了吧?也難爲他,被自己害得捱了鞭子,還要陪着自己演戲。
陸小柯掀開被子,看着他背上還在流血的傷口,越發心疼。
她怕疼,怕自己流血,可她還是捨不得看他運氣療傷總是因氣力不支半途而廢。於是一狠心在自己手掌上劃了一個口子,那鮮血便成股流下,流入茶杯之中,不一會兒就接滿了半杯。
待爲他包紮好傷口,把那鮮血餵給他喝。
“師父說我的鮮血可用來療傷。你快喝吧,就當是我爲今日之事爲你道歉。”
“你何錯之有?”
他饒有興趣地看着她,忽然想起方纔她也是爲他擋了一鞭,現下身體也該有傷。
“我故意沒處理那喜帕······”陸小柯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眼神時躲時藏,看起來倒有幾分羞怯。
“你的傷重不重?”他說着掀開了被子,忽見那金色的牀單上有一道殷紅的血跡。他把杯子端她跟前,“你也喝一點?”
“自己的血對自己沒用。”
他想想也是,若是有用,她根本也不會受傷。於是將那杯鮮血一飲而下,心想:怪不得妴胡一族被人追S到幾乎滅族,因爲他們的血不僅能促進功力,還香香甜甜的,好喝得很。他運功調氣,不待兩個時辰便覺真氣復原,遂聚了些真氣灌給她。
這會說不會做的妴胡又開始抱着他的胳膊撒嬌賣萌,“夫君,你對我真好!”
鍾離皓不想與她多費口舌,懶懶應答:“曾經我對我的狗也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