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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舊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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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初的陽光還很暖和,但曬久了便會覺着渾身燥熱,暖陽也成了烈日。

  茶壺中的水都添了好幾回,蘇玉簪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訓誡,且看目前的架勢,她還沒有停止的意思。

  希嵐湟用帕子攢了攢額角的汗,抿了一口茶水:“皇后娘娘說的這些我都記下了,可還有別的?”

  她皮膚白嫩,被烈陽久曬,兩頰已經泛起不自然的紅潤,看得出來她已經很難受了,卻依舊沒有去反駁皇后。

  有宮女舉着掌扇遮陽,蘇玉簪依舊雍容,她溫和的笑着:“你看我,說了這許多,倒忘了與你說說霖王的事情,你定是聽得枯燥了。”

  希嵐湟笑了笑:“皇后娘娘嚴重了,瑣事自是枯燥的。”

  枯燥又磋磨時候,若不是寄人籬下,沒人願意聽。

  蘇玉簪還以爲就希嵐湟逆來順受的性子,會忍氣吞聲下去,沒想到竟拐彎抹角的刺了她一句。

  偏生,她還生氣不得。

  “也是,今日一早霖王府又傳信入宮來請太醫,想來是霖王舊疾又……哦……呵呵呵……你瞧,本宮怎麼跟你說這些。”

  蘇玉簪連忙掩嘴,解釋道:“這人總有個頭痛腦熱的時候,公主可別多想。”

  這樣欲蓋彌彰的說辭,倒還不如不說。

  不過蘇玉簪這時候提起這些,無非就是要希嵐湟多胡思亂想些,最好還要爲這樁婚事鬧一鬧,這樣大家才能看個笑話。

  希嵐湟疑惑的追問:“霖王有何舊疾?”

  “不過是本宮一時嘴快說岔了,公主不要放在心上。”蘇玉簪起身,睨了她一眼,“宮內還有些事物等着本宮去處理,便不陪公主了。”

  蘇玉簪臉上掛着客氣的笑容,轉身時脣角又往上勾了勾,眸中流轉着得意的波光。

  陽光甚好,坐在烈陽下的人卻幾不可見的打了個寒顫,好半晌眸子才轉了轉。

  朝歌擔憂的看着:“公主,奴婢扶您回屋吧?”

  “好。”

  希嵐湟點頭,緩緩站起來,起身時忽覺眼前一陣暈眩,若不是朝歌正巧扶着,就要摔地上了。

  看來實在是曬得太久了……

  她搖搖頭,回屋便怏怏的躺在了小榻上。

  “皇后娘娘這也太過分了,明知曉公主嬌貴,如何能這般曬?”

  朝歌擰了溼帕子小心的給主子敷臉,她動作已經儘量的輕柔了,然主子還是疼得皺眉頭,惹得她打抱不平。

  可恨她家主子是外邦公主,帶來的人全折損了,只得她一個人貼身伺候,想去尋把遮陽掌扇都分身乏術。

  看着主子嬌嫩的臉蛋曬傷成這般,朝歌只覺揪心不已。

  希嵐湟哼哼了兩聲,突然搶過帕子猛的一把按在左臉上,痛得倒抽了個涼氣:“無妨,敷點藥膏便好了。”

  “那奴婢去太醫院拿藥膏。”朝露轉身就走。

  “不用!那裏有雪肌膏。”希嵐湟趕緊叫住她,將帕子換到右臉上,“朝歌,你進宮有多久了?”

  朝歌在妝奩中尋到了雪肌膏,蹲在一旁小心的塗抹:“奴婢十三歲入宮,已經五年了,之前一直在儲秀宮當差。”

  在宮裏五年,就算再如何謹慎行事,也總該知曉些甚麼。

  藥膏塗抹在臉上,帶來一陣刺痛,希嵐湟咬牙忍住,繼續問:“那霖王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公主想要知道甚麼?”朝歌塗藥的動作一頓,並沒有急着說霖王。

  這般謹慎猶豫,想來很有些內情了。

  希嵐湟的眸色沉了沉,正色道:“且將你知曉的都告知於我,無論好的壞的,不得隱瞞。”

  皇后那般謹慎的人,不可能是真無意間說漏的嘴,既然點了出來,其中定然有貓膩。不管霖王是甚麼‘舊疾’,她是不會如皇后所願大鬧這場婚事了,但作爲未來的霖王妃,她總該知曉這‘舊疾’是甚麼纔好。

  既主子鄭重問起,朝歌也不好再隱瞞,只斟酌着道:“具體奴婢並不知曉,只隱約聽人說起。霖王殿下自出生身子便虛,後來在奪嫡之亂中又受了重傷,這才傷了根本,如今只靠各種珍貴藥材榮養着。”

  到底是個甚麼傷情,朝歌一個宮女也不盡清楚,只聽這麼個大概,希嵐湟心裏倒是有數了。

  暫且不致命便好,身子虛點也就虛點罷!正好她也不想與他發生點甚麼。

  希嵐湟的神情鬆了鬆,又想到另一件事:“你方纔說奪嫡之亂,當年霖王也在其中?”

  若霖王也摻了一腳,如今霖王府看着富貴,但指不定甚麼時候皇帝就要算舊賬了。

  朝歌卻是笑了笑:“霖王與皇上乃是一母同胞,據說當年霖王受傷還是爲救兄長,可見霖王與皇上兄弟情深。公主入了霖王府,自是有好日子過的。”

  原來是這樣……

  希嵐湟微愣了一愣,水眸中波紋盪漾開來,一圈一圈看得人眼暈,卻看不清那眸底到底藏了甚麼。

  霖王府一向寧靜,西南角廚房有藥香飄散出來,衆人便知曉霖王喝藥的時辰又到了。

  李玉端了藥,站在一旁看着趙原溱喝完,這才鬆了口氣的去接空碗。

  趙原溱將嘴裏的苦澀抿下去,沒好氣的把碗甩到他手上:“本王又不是三歲小兒了,李叔還這般巴巴的盯着作甚?”

  “老奴從小看着殿下長大,您這喝藥的氣性兒就一點沒變!”

  聽得李玉放肆,趙原溱也只輕哼了聲,倚在小榻上繼續看書。

  李玉本來是先皇賜給他的人,從出生起便由着李玉照顧了,如今先皇逝去,李玉自然便成了他的心腹。

  窗子開着,陽光和着微風灑照進來,惹得人舒服得有些昏昏欲睡。

  趙原溱的眼皮子往下耷了耷,吹拂在臉上的風忽而有些不對,他警惕的睜開眼睛,看到書房裏出現的人便又放鬆了下來。

  “有甚麼消息?”

  那人拱手恭敬回道:“皇后每日裏都在爲難嵐湟公主,只嵐湟公主性子着實是好,竟都忍了下來,不見半句怨言。不過今日被皇后拉着談心在太陽底下曬了半晌,屬下瞧着嵐湟公主嬌貴,臉上像是曬傷了。”

  “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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