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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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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眉宇間與左邊那男子有幾分相似,如此看來,那人身份並不簡單。

  這般想着,她忍不住往那邊又看了一眼,這才轉身行禮:“未曾相識,卻似曾相識,只是覺着眼熟罷了。”

  她看得隱晦,卻還是沒逃過趙振瑱的眼睛。

  他相信‘眼熟’不過是一個藉口,嵐湟公主此番的做派,無疑是一眼看中了趙原溱。若是這般,事情倒還好辦了。

  趙振瑱愉悅的道:“朕方纔還和皇弟說起公主,此番看來卻是你二人的緣分了。”

  甚麼意思?

  希嵐湟心中一跳,心思早已轉了幾轉。她已從大印皇帝的話中猜出了趙原溱的身份,只是沒想到大印皇帝似對這位皇弟愛寵至極,竟有將她許給他的意思。

  嫁給皇帝,從此囚居深宮,爾虞我詐。又或是嫁給一個王爺,再尋逃出的機會?

  王府與皇宮相比,顯然是要自由得許多。可希嵐湟一想到那日他那渾身凜冽的寒氣,心中便有些發憷。

  “朕聽聞草原兒女最是乾脆瀟灑,公主無需拘束。”趙振瑱爽快的擺擺手,一錘定音,“既是公主與皇弟兩情相悅,朕便願做一回月老,替你們牽一牽線!正好國師在此,也可請他看個好日子!”

  將她賜婚於霖王?

  “我……不知王爺是否願意……”

  希嵐湟愣了一瞬,快速的看了趙原溱一眼,見他神色平靜,無喜無怒,一時心中越發的沒底。

  但皇帝金口玉言,此事既已定下,便是不得更改了。

  趙原溱已經站了起來,行了大禮謝恩:“臣弟,謝主隆恩。”

  他應下了,便是願意的。

  希嵐湟不知爲何竟覺得鬆了口氣,行個了草原的禮,也應下了這樁賜婚:“謝皇帝陛下。”

  如此自是大喜,趙振瑱拜託了國師算良辰吉日,安排了些事物,便尋了個藉口先離開了。他一走,皇后與國師自是不想留下,也相繼離開。

  一時間涼亭內只剩下還在喝茶的趙原溱和她,希嵐湟恍然回神:“霖王爺,那日的事情……”

  “那日的事情?”趙原溱放下茶盞,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公主莫不是認錯人了罷?”

  又不是記不住人的三歲孩童,怎可能認錯?

  不過他既不認,那就代表默認西山的事情不存在了,這樣倒是更好。

  希嵐湟笑開:“想來是認錯人了,不過到底是我與王爺有緣,往後諸多事情還請王爺多多指教了。”

  一個看似受帝王寵的閒散王爺,眼底卻是無盡的冷意,由不得希嵐湟不猜測幾分內情。不過不管是何情狀,想來往後也自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若不然這樁婚事,他不會答應得這樣爽快。

  趙原溱這才抬眸看向她,大抵是方纔摘花跑得急了些,此時她雙頰緋紅,額頭上還有層薄汗,一雙水眸盈盈可期,惹人憐愛。

  但那眸子深處掩藏的警惕卻一分也不少……一如他初見她。

  “呵呵……”趙原溱忽然低低的笑了,“不急。”

  她的請求,他沒有應下,也是真的不急。若要合作,也要先摸清楚對方的底細。索性婚期還有些日子,足夠他調查明白了。

  趙原溱的拒絕讓希嵐湟有些不悅,回到西郊別苑,賜婚的聖旨便跟了來,婚期定在了五月中旬。

  還有一個半月,是倉促了些。

  而希嵐湟並非大印人,對大印婚嫁的習俗禮儀等都不熟悉,趙振瑱便讓她搬到棲梧宮,在出嫁前都由蘇玉簪教導禮儀。

  接下這樁差事,蘇玉簪着實是不喜的。

  宮裏放着這般美人,每日裏嬪妃們來請安便要冷嘲暗諷的比較一番,而被比下去的自然是她蘇玉簪。

  “這幫子混賬,真是越發不將本宮放在眼裏了!”送走一干妃嬪,蘇玉簪終是沒忍住摔了茶盞。

  宮裏都知曉皇后娘娘溫柔大度,只這也不過是表象罷了。

  一旁伺候的大宮女重新倒了杯茶,安慰道:“娘娘勿要與她們置氣,沒得氣壞了自個兒。那草原公主是第一美人又如何?不過是空有一副皮囊罷了,論起貴氣來,娘娘始終都得壓她一頭!”

  這話說得在理,蘇玉簪聽着舒心了幾分:“本宮何至於與她置氣,明心,隨本宮去看看那位嵐湟公主的規矩學得如何了。”

  一個多次和親未遂的公主,分明便是‘薄命’之相。

  也是這些蠻荒地方的人沒甚廉恥,若是大印女子哪個許了人家卻未得嫁成,便是一次兩次也得羞得不敢見人。哪裏還會像她這般,千里迢迢趕往大印來。

  好在這樣的,並未得福氣入宮,若不然以後整日裏要見着那張臉,蘇玉簪只想想便覺晦氣。

  希嵐湟住在偏殿,皇后指了個老嬤嬤教導她規矩。本來以爲只學婚嫁禮儀,卻不想每日裏學的都是些跪拜大禮,整得她膝蓋痛腿也痛的。

  好在不過是些皮肉苦,咬咬牙便能過去了。但此時受的這些苦楚,她卻是要記在心裏的。

  蘇玉簪到偏殿時,便見到希嵐湟頭頂着個青瓷大碗,正小心翼翼的走着宮步。

  宮步起步時要將上身要先端正,落地輕盈卻穩重,步伐要平穩而不呆板。這樣才能保證保證碗裏的水不灑出來,走起來的時候看着纔是輕盈如蝶翩翩,展現女子的柔美,而非士兵一板一眼僵硬的踏步。

  但這種步子很難練習得好,家裏有女子要計劃送入宮的,都會從小教導。像是希嵐湟這樣臨時抱佛腳,根本行不通。

  宮步並非婚嫁禮儀中的事項,不過看着希嵐湟喫力的練習着,蘇玉簪心中還是覺着暢快。

  看了一會兒,她才緩緩走過去,道:“嵐湟妹妹可累了?”

  “啊……我……”

  希嵐湟想轉頭,惹得頭頂的青瓷大碗搖晃着掉了下來,‘啪嗒’一聲摔成了碎片。碗裏的水潑灑在地上,她的淺色裙襬上沾了一片水漬。

  “我不小心掉了。”希嵐湟有些自責,甚至想去撿地上的碎片,被她身旁的宮女搶了先。

  蘇玉簪鄙視的掃了眼,心中越發看不起希嵐湟……這般綿軟的性子,連公主的派頭都端不住,也難怪會被希S崇當做工具送來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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