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道不相同
蠻虎伸出大拇指道:“小兄弟了不起。”
唐羽擺擺手,謙虛道:“大哥過獎了,正面動手我肯定幹不過,但咱們做獵戶的,多的是辦法。”
白映雪指了指馬鞍上的那些人頭,道:“這些可惡的西域人,該S!”
唐羽不解地問道:“西域人冬天不都是遷移走了麼?”
白映雪嘆息一聲道:“就因爲大家都這麼認爲,所以,他們屠了陳家莊。”
唐羽一驚,陳家莊離他們唐家村只有數十里地,那可是有百多戶人家啊!
白映雪接着道:“陳家莊的仇我們已經報了,那些儈子手我們一個也沒有放過!不過,西域人強大得很。”
“大燕邊軍也只能死守邊城,也不知道甚麼時候,才能徹底S光他們。”
蠻虎立刻會意地道:“唐兄弟,以你這箭術,跟着我們,必定能宰S更多的西域人,跟我們一起幹咋樣?”
唐羽剛要答應,突然想起對方的身份,唐羽搖搖了頭,大燕也好,西域也罷,和自己又有甚麼關係?
從情感上來講,唐羽是向着大燕的,但他對這裏並沒有甚麼歸屬感,唯一的歸屬感只在唐家村。
如果真的不能再回到自己的世界,唐羽只想過一些平淡的生活,小說畢竟是小說。
唐羽可不認爲,自己真能像那些小說主角一樣,能在異世大S四方,成就一身偉業。
白映雪眼中立刻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蠻虎怒道:“怎麼,瞧不起我們麼?要不是我們,你可就進了狼腹了!”
唐羽拱拱手,抱歉地道:“虎爺,非常抱歉,我家裏還有爺爺,他的身體大不如前了,我實在是不能離家。”
蠻虎立即道:“咱們陰風谷裏婦孺多得很,而且還有大夫,還怕沒人照顧麼?加入白旗軍,少說也讓你當個頭領,喫香得喝辣的,豈不美哉?”
唐羽輕笑一聲淡淡道:“爺爺是不會讓我加入你們的,現下日子,雖然過得苦些,卻也自在心安!”
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唐羽,豈能允許自己加入土匪?真想保家衛國,也該加入大燕軍隊纔是。
蠻虎的臉頓時拉了下來,不悅道:“怎麼,你是瞧不起我們的身份嗎?”
白映雪伸手阻止蠻虎,淡淡地道:“蠻虎,算了,人各有志不必強求!”
其實,唐羽對他們沒甚麼好感,雖然他們S西域人,但也S大燕邊軍,唐家村每年都向他們交保護費,匪終究是匪。
喫完東西,白映雪鬥蓬一卷,在火堆旁躺下道:“輪番放哨,其他人休息,天明我們回谷!”
唐羽沒有睡,開始用匕首剝起狼皮,這些皮子開春了能賣個不錯的價錢,一直到天亮,唐羽剝好了狼皮。
用樹枝紮了一個簡易的雪橇,拖了十幾條野狼肉和狼皮,朝唐家村的方向走去,看着唐羽的背影,蠻虎一臉的不爽。
看向白映雪憤憤地道:“統領,這小子忒不上道!”
白映雪翻身上馬,看着唐羽離去的方向,輕輕一笑:“亂世之下,怎麼可能獨善其身?這個小子,遲早是我的人!”
雪狼肉不好喫,口感很差,但百姓家哪有這麼挑剔的,唐家村的方向,亦是冒起了炊煙。
想必爺爺正在燒火做飯吧,唐羽口中哼唱着劉德華經典歌曲‘回家真好’向村子走去。
推開籬笆門,唐羽大聲地喊道:“爺爺,我回來了!”
破舊的木門被推開,老人走了出來,唐老獵戶真的是年紀大了,頭髮已經花白,臉上佈滿了皺紋。
見孫子總算回來了,唐老爺子懸着的心放了下來,笑呵呵地說道:“羽兒回來啦!”
瞄了一眼唐羽身後,老爺子臉色忽地大變,急道:“天,怎麼這麼多雪狼的屍體?都是你打的?”
唐羽笑着,將雪狼的屍體扔到牆角,深深地嗅了一口:“爺爺,我可是真有些餓了。”
從鍋裏拿起一塊地瓜咬了一大口,又拿了一根鹹黃瓜,唐羽喫得津津有味。
爺爺坐到門檻上,點燃菸袋鍋,沉聲問道:“你還沒說呢,怎麼這麼多雪狼?”
唐羽不以爲意地道:“碰上了就S了!”
唐老爺子哼了一聲道:“這麼多野狼聚在一起,你怎麼可能打得過?”
唐羽咂吧了一下嘴,知道爺爺精明着呢,這事兒是瞞不過去的。
唐羽放咬了口地瓜,含糊道:“爺爺,其實是這樣的,我是不巧碰上了這羣雪狼。。。”
當下,唐羽便將昨天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老爺子聽得驚心動魄。
唐老爺子砸吧了幾口煙,叮囑道:“以後不要再走這麼遠了,爺爺就你這麼一個親人,要是出了意外,你叫爺爺怎麼活?”
唐羽看着爺爺,心中一暖,安慰道:“爺爺,放心吧,以後我不會走這麼遠啦!”
老爺子看着雪狼道:“等會喫好了,提兩隻狼給武先生送過去,他一個男人倒也罷了。”
“我見媚兒那小妮子臉上都餓成菜色了,把你身上衣服換下來,你這模樣過去,再嚇着了媚兒!”
唐羽一邊大聲應着,一邊快手快腳地換好了衣服,武媚兒與唐羽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在這方圓百里之內,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隨着年紀長大,兩人卻也是情投意合,尤其喜歡唐羽講的那些光怪陸離的趣事,武媚兒甚至覺得,唐羽比自己那個做先生的父親懂得還多。
其實,唐羽也很喜歡武媚兒,只是,唐羽覺得自己有點老牛喫嫩草的嫌疑。
想到武媚兒的模樣,唐羽嘴角不由帶上了笑意,提了兩隻狼,又摸了兩張皮子便出去了。
唐老爺子喃喃道:“媚兒是個好姑娘,等過了這個冬天,羽兒就滿十六歲了,媚兒那小妮子也十四了,是時候成親了。”
按大燕國的律法,兩人都到了法定結婚的年紀,老爺子打定主意,開春自己就央媒人去向武先生求親。
唐羽用一張狼皮換了兩罈子酒,向着武媚兒家走去,轉過了幾個彎,便看到了武媚兒家的房子。
窗戶上油燈下,映着武先生的影子,正搖頭晃腦地讀書,一個小巧的身影坐在一邊。
看手上的動作,卻是在縫補着甚麼,唐羽站在門外喊道:“武先生,媚兒,我是唐羽,開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