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我倒是沒問題,可我媽......”陳修遲疑道。
“一同接去,正好我家裏有些藥材。”錢老連忙說道。
“行!”陳修心裏暗喜。
母親臥牀幾年,再加上跳樓,內臟衰敗。
光靠七星定魂針能把人救回來,可想徹底治好卻需要大量藥材輔助。
他口袋裏現在沒幾塊錢,錢老的邀請不亞於雪中送炭。
錢老立刻安排車輛,結清陳修欠下的醫藥費。
把還在昏迷中的趙淑靜運回自家別墅。
回到家,拿出一堆珍貴藥材。
“小先生,這是老朽多年珍藏,請隨意使用。”錢老說話做事,都相當大方。
陳修隨意一掃,便認出其中幾味有市無價的藥材,正是自己需要的珍品。
掩着心頭喜悅,拿出在車上寫好的方子說道:“錢老,我不跟你客氣,這些藥材我各取一份。”
“做爲報酬,這份藥方送你。”
這話要是被別人聽到,必會被罵大不敬。
可從陳修嘴裏說出來,卻讓錢老欣喜若狂。
就憑那一手能起死回生的七星定魂針,就足以讓這世間名醫望而卻步。
更別提道醫擅長的煉丹定丸之方。
“小先生,老朽卻之不恭了!”錢老接過方子,雙手顫抖,熱淚瑩眶。
不敢有半點耽擱,等陳修選完藥材,立刻帶他來到熬藥房。
對醫生來說,熬藥房就相當於大文豪的書房。
極其私密,其中更是隱藏着他多年來的研究成果,都對陳修展露無疑。
其目的,是希望陳修能給他一些指點。
可惜陳修現在沒這個心情,儘早把藥調出來,讓母親轉危爲安纔是正事。
直接到熬藥爐邊,目不斜視,開始碾藥。
“你看清楚,這副藥方,生生相息又互爲剋制,份量絕不能弄錯。”
陳修一邊碾藥一邊說道:“否則救命的藥就會變成毒藥。”
碾完,稱都不用上,隨手便往爐里加。
行雲流水,舉重若輕。
看的錢老目瞪口呆,即便是他,幾十年的研究,也做不到以手作稱,這明顯已入化境。
心中升起無限敬佩,又一次對人不可貌相這個詞有了更深領悟。
“其次便是火候,多一分則碎,少一分則散。”陳修還在繼續說。
錢老雖滿懷疑慮卻不敢分神,每字每句,記得分毫不差。
目不轉晴看着陳修操作。
直到一個多小時後。
陳修滿意揭蓋,頓時異香撲鼻,滿室生輝。
錢老眼珠圓瞪,看着爐底那一顆顆氳氤流轉,七顆通體滾圓的圓球藥丸,興奮的雙眼放光,臉色殷紅。
聲音發顫:“丹…這世上當真有丹!”
他曾在古書上看過道醫煉丹的神奇,但他煉了一輩子都沒能成功。
竟然在陳修隨意擺弄下,見到了這般神蹟,如何能不驚。
陳修沒有答話,一拍滾燙爐身,七顆丹飛進手中。
接着便帶錢老直奔母親在的房間,喂下一顆。
頓時,趙淑靜因爲跳樓造成的全身血腫,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彌,就連身上撞出來的細小傷口,也在快速癒合。
“神了!”錢老在神蹟前拜伏。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這些丹藥,有扭轉乾坤之效,流到市場上,每一顆都是天價。
見母親漸漸恢復如初,陳修長長鬆了口氣。
轉身拿出三顆丹藥遞給錢老:“我煉的還陽丹能活死人肉白骨,方子雖然給你,但你煉的話失敗機率很大,這三顆送你備用。”
“小先生大恩,我女兒有救了!”
錢老顫抖接到手裏,感激涕零。
他這一生,都在治病救人,但卻唯獨救不了自己躺在病牀十幾年的女兒。
這麼多年來,他窮盡一切辦法,就是想讓她從植物人醒來。
如今,終於看到了希望。
有了這丹藥,便不至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把三顆丹藥小心翼翼裝好,錢老迫不及待告辭,直奔樓上。
陳修知道他邀請自己來必有原因,想不到是因爲女兒,這三顆丹藥正好還了人情。
當然,如果錢老需要自己出手,他也不會拒絕。
陳修看着母親呼吸漸漸安定,心頭大石徹底落地。
掏出那枚家傳玉牌,思緒萬千。
三年前父親暴斃,大權被二叔掌控,他們娘倆被莫須有的罪名趕出來,流落街頭豬狗不如。
那時他不通醫理以爲父親的死只是意外,但現在來看,分明是被人下毒。
腦袋裏再翻騰起陳家親戚刻薄無情的樣子,心中不禁恨意滔天,眼中寒芒四射。
“陳家,終有一日我會親自登門,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叮叮叮......
就在陳修恨心難平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竟然是李若雪打來的。
陳修不禁一愣,入贅李家這三年,他受盡了白眼和屈辱。
李若雪更是拿他當擋箭牌,有名無實,甚至連母親病危都不肯借錢,還要離婚。
但終究夫妻一場,如果不是她,母親早在三年前便已經死了。
如今母親已脫離危險,是時候跟她好好跟她談談了。
“喂,若雪,有事嗎?”陳修撫平情緒,接通電話淡淡問道。
“你就是若雪那個廢物丈夫吧。”
電話那頭不是李若雪的聲音,而是一個尖銳刻薄的男聲:“我叫周響,中天集團執行總裁。”
“我現在通知你,限你明天來跟若雪離婚。”
“李若雪人呢?”陳修聞言臉龐顫抖,咬牙問道。
這個周響他聽說過,中天集團是李家最大客戶,主營醫藥器材。
三年前,李若雪之所以招他當上門女婿,便是爲了躲避這個周響的逼婚。
若雪的電話怎麼會在他手裏?
難道他們搞到一塊去了?
“若雪當然睡着了,可惜你這三年恐怕都沒看過她睡覺的樣子吧,嘖嘖......”
周響的聲音得意且肆意,叫囂道:“連自己老婆牀都沒上過的廢物。”
“就這樣,我懶得跟你這種垃圾廢話,明天李家所有親戚都在,你帶上結婚證去李家!”
啪!
說完,周響掛斷電話。
陳修手裏的電話也同時落地,摔成了兩瓣,眼珠通紅,血絲密佈。
拳頭攥的褪血發白,心如刀絞,胸腔幾乎炸裂。
他沒想到,三年的夫妻,李若雪竟然如此對他。
這已經不是戴綠帽子了,而是赤果果的羞辱。
“李家,你如此待我,我會讓你們應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