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流落
第二天,我如約參加了公司的團建。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坐遊輪。
然而,不巧的是,我居然跟羅莉莉分配到了同一個房間。
羅莉莉一看到我進門,立即站了起來,說:“怎麼跟你在一個房間?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愣了一下,道:“我搞甚麼鬼?”
羅莉莉冷笑:“上次在女廁偷拍失敗,這次直接跟我一個房間了,是不是想趁着我晚上睡着了偷拍我啊?”
我聽後,氣急敗壞,道:“我說了偷拍的人不是我!!”
羅莉莉不屑的一笑,道:“不是你,但是你肯定有過類似的想法吧?再說了,監控裏只看到你那時候撿完硬幣就出去了,但誰知道那針孔攝像頭是甚麼時候安的?
“說不定是你早安的,那次進去只是想回收攝像頭而已,結果沒想到被我撞見了。”
我氣得面紅耳赤,胸悶氣短。
這女人實在太賤了!
就在這時,船身突然劇烈的搖晃了一下,我差點摔倒,幸好及時穩住了身體。
但羅莉莉就沒那麼幸運了,她穿着高跟鞋,沒那麼容易穩定,一個踉蹌就朝我撲來,把我撲倒在地上。
她的身上很香,是那種很高檔的香水味,和那種劣質香水完全不一個檔次。
我正出神,羅莉莉就坐起來甩了我一耳光。
“手放哪兒呢?!”羅莉莉怒斥。
我愣了一下,十指下意識地活動了一下,摸到了軟軟的東西,但手感卻是布料。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雙手居然無意識地按在了羅莉莉的臀上。
我連忙把手拿開,羅莉莉站起來,直接甩了我一個大嘴巴子,甚至朝着我狠狠地踩了一腳。
高跟鞋踩人是相當疼的,我被她踩中了手心,手心立即出現了淤青。
“噁心!”羅莉莉鄙夷地罵我。
我沒說話,默默地站起來。
突然,船身又劇烈地搖晃起來,這次的程度比上次更大。
我跟羅莉莉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跟着搖晃。
羅莉莉嬌呼一聲摔倒在牀上,我的身體也不受控制地趴了下去,頭居然埋在了羅莉莉身上,香氣與熱氣堵住了我的鼻孔,讓我差點窒息。
羅莉莉正要罵我,突然,窗戶破裂,海水倒灌,我們的房間頃刻間就被海水吞沒。
我連忙抓住牀的護欄,羅莉莉卻用她那對雪白的大長腿夾住了我的腰,兩隻手緊緊地勒住了我的脖子,嘴裏不停地大喊:“救我,快救我!”
我被她勒得眼冒金星,出於求生的本能,我一把將她推開。
冰冷的海水再次湧來,我一下子沒了意識。
……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一片沙灘上。
天色昏暗,已是黃昏,我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渾身溼漉漉的很是難受。
沙灘上到處都是船體的殘骸以及各種雜物,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茫然四顧。
這裏是一片島,一個人影也沒有,而且氣溫越來越低,又因爲我身上溼漉漉的,所以寒意更加刺骨。
我迷迷糊糊地往前走,突然,我看到了一個女人面朝下趴在沙灘上。
這女人穿着黑色的絲襪,一隻腳穿着高跟鞋,另一隻腳則光着,包臀裙被捲到了腰上。
她穿着白色的襯衫,現在卻已經溼透。
我連忙過去把她反過來,發現她居然是我的組長金美婷。
雖說平日裏她對我頤指氣使,而且十分冷淡,但她至少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鄙夷我,羞辱我。
我摸了摸金美婷的鼻子,她的鼻子那裏幾乎沒甚麼氣了。
我想了一下,把手按在金美婷的胸上,對着她的胸部擠壓了起來。
以前在農村的時候,我們村裏的孩子在河裏被淹了,村裏的大人們都是用這招把溺水的孩子救回來的。
我在那裏擠壓了一會,金美婷依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把金美婷放平在沙灘上,掰開了她的嘴脣,開始一口一口地對着金美婷嘴裏吹氣。
金美婷身上傳來一陣陣幽香,她的嘴脣那裏軟軟的,薄薄的。
我不停的對着那裏哈氣、吹氣,就這樣持續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我感覺到金美婷似乎動了一下。
看到我的行動有了成效,我更加賣力地給她送氣,突然,一個耳光毫無徵兆地甩在了我的臉上。
“啪!”
我捂着臉站起來,一臉茫然地看着金美婷。
金美婷已經醒了,她捂着胸坐起來,惡狠狠地瞪着我,依舊是那麼的冷豔。
“你這噁心人的土包子,之前我還以爲自己誤會你了,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是這種性格卑劣的猥瑣男,居然趁着我昏迷的時候對我行不軌之事!”金美婷叱罵。
我聽後氣不打一處來。
我好心救你,你居然還罵我?
甚麼叫土包子?甚麼叫猥瑣男?就因爲我是農村來的,就因爲我長得醜,所以你們就對我惡意滿滿?
長得醜的好人你們惡語相向,長得好看的惡人你們卻笑臉逢迎,正是可笑!
“我在救你。”
雖然心裏不忿,但是骨子深處的那種卑微讓我不得不好聲好氣地跟她解釋。
金美婷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裙子,發現裙子居然捲到了腰上。
她的臉變得漲紅,羞惱無比。
“你還狡辯!”
金美婷站起來,把裙子放下去,又扇了我一巴掌。
我連忙解釋:“裙子不是我掀的,我發現你的時候你的裙子就……”
“啪!”
不給我解釋的機會,金美婷又甩了我一耳光。
金美婷沒有跟我廢話,而是眼神冷漠地瞪着我。
雖然沒有甚麼污言穢語,可是這種眼神,這種彷彿看到甚麼髒東西的眼神卻讓我更加受挫。
我不是土包子,我也不是甚麼髒東西,我是一個人,我是一個好人!
可是,公司裏沒有任何一個人這麼想。
哪怕是現在我救了金美婷一命,她也絲毫沒有覺得感激。
“其他人呢?”金美婷抱着胸,質問我。
我低着頭,回答說:“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只看到了你。”
一陣夜風吹來,身上溼漉漉的我們同時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