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我當然知道許靈不是那個意思,可哪個男人聽見女神說“我家裏沒人”都會想入非非的。
望着眼前她明豔的小臉和飽滿的紅脣,我不禁心猿意馬,心裏火燒火燎的,躁得很。
我再三推辭,“真的不用。”
“哎呀你怕甚麼,我又不會吃了你。”許靈皺着臉,柳眉微蹙,“你一個大男人,回去肯定不放心上,家裏還不一定有藥呢,臉上留下疤怎麼辦?”
得,這傻姑娘還自己生氣了。
我不怕你吃了我,我是怕我吃了你啊。
當然,這麼齷齪的話我沒敢跟她說,只能勉強答應跟她上了樓。
要說她家條件也真的差,破舊的單元樓又窄又暗,看樣子房齡頗久,樓道里堆滿了各種雜物,不時傳來一陣陣黴味。
走到她家鐵門前,門上用紅色油漆亂七八糟地畫着叉,還寫了個死字。
許靈尷尬地笑了笑,“追債的追上門了,沒辦法。”
我看得有些心疼,安慰道:“沒事,我家還不如你這個呢。”
找到了更慘的,許靈心情好了很多,“也是哦,以前讀書的時候聽說你家就兩間土房子,家徒四壁,下雨天房裏還漏水呢。”
我哭笑不得。
本是爲了安慰她,她還當真了。
“你現在還住在那裏嗎?”
我還沒來得及搭話,她又自言自語,“不過也沒事,好歹你現在有份正經的工作,也能養活自己,以後日子會慢慢好起來的。”
我應付地點了點頭。
進了屋,我隨意打量了一下。房間整體不算大,但甚麼都沒有。電視,冰箱,該有的現代化設備都沒有,彷彿回到了七八十年代的感覺。
“家裏能賣的都賣了,都用來還債了。”許靈幫我倒了杯涼水,搬了把凳子讓我坐下,因爲她家連沙發也沒有。
我低頭喝水,不言不語。
“你等我一下。”許靈回了臥室,再出來時,身上的職業裝已經換了,只穿了個清涼的小吊帶和短褲,露出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
我一口水差點噴出來,要不是定力好,就快噴鼻血了!
畢竟是夏天,她家連個空調都沒有,悶得要死,這麼穿也能理解。
只是,她好像完全沒把我當外人,拿了藥箱過來,一屁股坐在了我身邊,捱得極近,近到我能若有若無地聞到她身上的體香,還讓我坐過去點。
我好歹是個男人!
我覺得有些口乾舌燥,老臉刷地紅了。
我敢肯定許靈穿成這樣不是爲了勾引我,畢竟在她眼裏,我一窮二白,是個有工作,但沒前途的人。
可她低估了自己的魅力和男人的耐力,她要再湊近點,我怕我忍不住。
“好了,那邊臉。”她指揮着我讓我扭過頭來。
我僵硬地扭過半個身子,視線從她胸前劃過,無意地瞟見小吊帶被被撐的滿滿的。
我呼吸都有些亂了,眉頭微蹙。
她見我臉色不對,下手更輕了些,“怎麼了,疼嗎?”
我視線亂的無處安放,一低頭,就能看見她衣領的深處,和那雙又白又長的腿。
“不疼。”我拿開她的手,別過頭用力喘了口氣,“那個,你家裏有點熱啊。”
我腦子都快炸了。
“不好意思。”許靈忙起身,跑回臥室幫我拿了風扇,折騰了半天,偏偏彎腰去弄插頭時,又露出一截纖細白嫩的腰肢。
我身體裏邪火亂竄,徹底在這房裏待不下去。
“算了別麻煩了,我得回去了。”我抬腕看了下手錶,“晚上李總還有點事找我。”
我說着就往門邊走,許靈也沒多想,“那我送送你吧。”
她幫我拉開門,剛要出去就被一個耳光扇倒在我懷裏。
“啊!”她白嫩的小臉瞬間紅腫起來。
我眼疾手快,右手將許靈拽回了身後,左手攔下了門外王子恆的拳頭。
他怒髮衝冠,眼睛紅彤彤的,像一頭被惹怒的豹子,“媽的,臭婊子,我說你死活不願意跟我,原來在家裏偷漢子,我去你大爺的!”
他嘴裏不乾不淨地罵着,我氣急,提起拳頭一拳砸在他肚子上,“閉嘴!”
王子恆見我還敢還手,更怒了,罵罵咧咧地跟我扭打在了一塊。
我礙於有女人在場,不想太暴力,只是被動防守,一個不慎被他偷襲,一拳打在了我鼻子上,瞬間血流如注,腦子都暈了,半倒在地。
他還狠狠踹了我小腹幾腳。
許靈見他下死手,想保護我,驚叫着朝他撲去,“你別動他!”
王子恆惡狠狠地拽着她胳膊將她摔在地上,“我他媽不動他,動你!”
許靈爬起來要跑,又被他拽着腿拖了回來,“你個臭婊子,跟他幹了甚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就這麼上趕着替他求情!”
許靈哭着求饒,卻被他一把拽掉了短褲,“想救他就把爺伺候好了!”
我氣的渾身熱血直往腦袋上湧,爬起來,拎起凳子照着王子恆的腦袋摔去!王子恆疼得哭爹喊娘,我趁機拖着他將他扔出了許靈家。
王子恆也不是喫素的,一腳踹在我小腿上,將我扳倒,兩人在地上扭打起來。
許靈又羞又急,捂着下半身一時不知該怎麼辦,我大聲喊,“關門,報警!”
許靈哭着爬過來,猶豫了幾秒,還是重重關上了門。
王子恆發了狠地對我下死手,我也不怵他,你一拳我一腳地互毆,動靜鬧得太大,惹來樓上樓下的觀望。
沒一會兒,警察沒來,王子恆的手下來了,兩個人架着我胳膊將我拖開。
“不是挺橫麼?”王子恆爬起來,用手拍着我的臉,“媽的,你再給老子橫一個!”
他一拳打在我下腹,我聽到咯嘣一聲,似乎甚麼斷了。
“她陪你睡了吧?啊?滋味怎麼樣啊,是不是把你伺候爽了讓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自己算哪根蔥了是不是!”
我狠狠地瞪着他,“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齷齪!”
“我齷蹉?”王子恆指着自己鼻子,“老子今天就齷齪給你看!”
他朝地上吐了口痰,命令手下壓着我的腦袋按地上,“媽的給我舔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