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南朝有新後嗎
沈臨淵一把推開女人,可是對方軟糯糯搖晃了兩下,白皙的手攀住了他的胳膊,不滿的嘟囔道:“不娶我還抱我,還摸我,非君子所爲!”
沈臨淵氣笑了,他點着女人的額頭,讓她離自己遠一點,“是你衝過來投懷送抱,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欸不對,你抱了我了,你得對我負責!”姜暮清此刻沒有神智,一心想着早點完成計劃,給父親報仇,全然不知道自己在說些甚麼。
“大小姐一個有婚約之人還是慎言的好。”沈臨淵低頭輕飄飄斜了眼前的女人一眼。
姜暮清抿抿脣,苦惱的看了他一會兒,認真道:“你嫌棄我是有夫之婦嗎?沒關係,我現在就去...”
沈臨淵一把將她拉回來,咬牙切齒道:“你給我安分點。”
“哦好。”姜暮清熄了火,乖乖的趴在沈臨淵的胸口,軟糯糯的說到:“我聽夫君的話。”
沈臨淵驟然紅了臉,夫君兩個字像是兩個Z藥,直炸的他魂不附體,他心口火熱熱的,還酥麻麻的。
身上還趴了個身嬌體軟的女人,他忽然覺得渾身燥熱的緊,他一把拉開姜暮清,扯過她手上的酒壺,咕嘟嘟喝了一整壺,總算是平靜了一點。
一旁的姜暮清嘻嘻“咦”了一聲,搖搖晃晃的指着酒壺說:“夫君同我共飲一壺,我們豈不是,豈不是...”
沈臨淵定睛一看,壺嘴還剩一點口脂。
轟的一聲,沈臨淵眼前一黑,他紅着臉轉頭看着渾然不覺的姜暮清,直接將人點穴扛到了屋裏。
“行了,你自己在這裏睡吧,你說的那件事,等你解除了婚約,我自會考慮。”
姜暮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忽而沒頭沒腦的問道:“世子知道南朝的新帝嘛?”
沈臨淵訝異了看了她一眼,不明所以的“嗯”了一聲。
“那...南朝可有新後?”姜暮清追問道。
沈臨淵探究了看着她頭頂的髮旋,沒有說話。
就在姜暮清以爲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只聽到男人聲音沉沉:“南朝姜後小產,許是太過悲痛,不論誰來拜見,只稱病不出,自封后大典後,南朝便無人見過姜後。”
姜暮清還想問,可她的大腦昏沉沉,實在支撐不住,睡着了。
沈臨淵看着睡夢中,緊閉着眼,不停流淚的少女,他斂下眸子,伸手替她擦掉了眼淚。
響起方纔種種,他咬牙道:“姜暮清,這般胡攪蠻纏,誰敢娶你?”
第二日,她一早醒來,方纔看到自己的桌上留了一張紙條,是沈臨淵給自己留的,他說他有事須得離開一段時間,如果有事尋他,只需去杏林閣找那邊的管事即可。
果然,自己醫治的醫師也換了人,說是之前那位老家有事。
姜暮清後知後覺的想,他難得主動找自己一次,想是來做個告別的吧,也不知那事兒他考慮的怎麼樣了。
昨晚她只記得自己問了他南朝之事,其他的倒是記不清了,不過自己醉酒後一貫安靜,想來也沒給他添麻煩。
想到沈臨淵提供的信息,那個女人果然代替了自己,成爲了南朝新後,那又爲何稱病不出,旁人不知,她卻清楚,那個毒婦怎會有絲毫的悲痛?
拼盡全力得到那個位置,卻躲了起來,到底是爲何?
姜暮清腦子亂成一團,只得暫時作罷,又重新喝下一副藥,臉上又恢復了恐怖的樣子。
這一個月倏然而過,她前世貴爲太子妃,小小將軍府的庶務自然算不得甚麼,她一番整頓下來,整個府裏的氣象都精神了不少,她的名聲也漸漸傳了出去。
沈氏母女恨得咬牙切齒,使了不少絆子,都被姜暮清一一化解,卻仍然不死心。
一個月下來,她三天去給祖母推拿一次,老太太的腰疼緩解了不知多少,儼然已經離不開她這個大孫女了。姜暮清便在老太太面前提起,想爲她辦一場壽宴,老太太喜得眉開眼笑,當即去了姜欽院子裏,指明瞭她只要自己嫡長孫女兒給自己辦壽宴。
姜欽有些納悶,這女兒不藏拙之後竟是如此有本事,又有些失笑,君子守諾,更何況是父親,一月之期滿,他宣告全府,由姜暮清籌辦老夫人六十壽宴。
只是管家之權又交回了沈氏,姜暮清雖然覺得可惜,但是也明白,家中母親在,沒有女兒管家的道理。
罷了,她搖搖頭,壽宴就在兩個月後了,她得加緊籌備起來。
兩月後,將軍府老夫人壽宴。
前廳裏坐着高聲談笑的男人們,馬場多是聚集了些年輕少年郎,後院湖邊亭子裏,不少青春活潑的少女們執着團扇嬉笑,夫人們坐在老太太跟前一疊聲的給她祝壽。
姜暮清身穿端莊正服,坐在老太太旁邊,聽着老太太笑着開口道:“不怕各位笑話,今日這做壽,全是我這個皮猴子孫女一手操辦的,我是攔不住她的,若有甚麼不妥當的,只盼各位多多體諒。”
“老夫人,這是孩子的一片孝心,您有福了。”底下一位夫人笑着說道。
姜暮清心中明白,祖母這是在替自己立招牌,今日滿京都的貴婦快來全了,這一宣揚出去,會管家的名聲就立起來了。
瞧着快到正宴的時間了,姜暮清行禮告退,同手底下管事媽媽們再次覈對宴席座位,又安排祖母借給自己的一等女使前去引客。
有老太太這個京中貴婦在,誰家同誰家有仇,誰家同誰家有恩,她如今是記得門兒清,她花了三天鑽研出了一個座次圖,總歸挑不出錯來。
姜暮清這三個月來,把將軍府的下人摸了個七七八八,今日分配的差事均是根據性格、外形、能力來定的,至於沈氏的人,全都調去了不打緊的位置做事,這場壽宴太過於重要,她絕不能出錯!
確認一切都沒問題之後,她便起身去了父親院中。
姜欽在書房中坐着臨字,不久後,二皇子即將過來拜會,三個月前的謀劃再次在他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