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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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9次和傅言暉玩奴隸遊戲,眼罩掉了。
我驚訝地看到面前的男人竟然是傅言暉的好兄弟。
真正的傅言暉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眼裏滿是厭惡。
“這麼不小心,以後沒得玩了。”
“告訴其他人,等我跟沈覓夏談完,再跟你們說活動還繼不繼續。”
他的好兄弟在我絕望的眼神中愧疚離開。
我問傅言暉,“第幾次開始的?”
傅言暉面無表情,“第三次?四次?不記得了。本來一時興起,後來覺得你被玩髒了,就再沒碰過你。”
“行了,沈覓夏,你玩得也挺開心的,別擺出一副多純的樣子。”
“如果你想繼續玩,我不會說甚麼,也不會跟你離婚。考慮一下吧。”
說罷,他離開房間,留我獨自落淚。
傅言暉永遠不會知道。
今天是我提前對眼罩做了手腳。
因爲我剛查出癌症晚期,想在生命的最後多看看他似火的模樣。
這天開始,我和傅言暉先是冷戰,而後斷了聯繫。
一個月後的傍晚,他突然拼湊起所有細節。
“沈覓夏......是不是死了?”
眼淚洶湧而出。
傅言暉瘋了似想要找出我的墳墓。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遊戲了,我能輕鬆贏過他。
......
身體從內到外的噁心,不知道是癌症犯病還是因爲想到自己被傅言暉圈子裏所有人碰過。
我忍不住乾嘔,青黃色的膽汁裏能看見幾縷血絲。
站在門外的傅言暉卻漠不關心。
“至於這麼誇張嗎?我都讓他們檢查過身體,而且除了圈子裏的人,這事絕沒外傳過。”
“還以爲你多開放,看來不過如此。”
“沈覓夏,既然你接受不了,那這件事到此爲止。你安心在家裏當尼姑吧。”
家裏的傭人王姨想要進屋來打掃污穢,傅言暉冷冷地說,“不用管,讓她自己來。我最討厭別人給我臉色看。”
“晚上我回來,不希望看到你拉着臉,聽明白了嗎?”
玄關很快傳來關門聲。
王姨這纔敢進屋拖地。
她看見地上的血驚呼,“太太!你怎麼了?需要陪您去醫院嗎?”
我搖頭,顫抖着聲音說,“王姨,幫我個忙,不要告訴傅言暉。”
王姨聞言,長長地嘆了口氣。
“那您自己一定要去醫院看病,太太!真搞不懂,傅先生怎麼能狠下心......你們以前那麼恩愛。”
她是家裏的老傭人,在我嫁進傅家前,就在這裏工作。
頭一次來傅家,我還差點把她當成了傅言暉的媽媽。
我恍惚想起那時,傅言暉每天都熱情似火。
爲了證明愛我,他用美工刻刀在心口寫下我的名字。
那道特殊的疤痕至今仍在。
而我不甘示弱,通過手術在內壁留下他的姓名縮寫。
圈子裏的人都說我們是最瘋狂的愛人。
可現在回頭看,或許只是他在最瘋狂時遇到的人恰好是我。
換成任何人,他依舊瘋狂。
激情總會褪去。
他不愛了,把我讓給其他人玩,然後又來嫌我髒。
手機彈出提示音。
傅言暉發了一條新朋友圈。
他和圈子裏幾個朋友圍坐一起喝咖啡,既有剛纔那位羞愧離開的人,也有傅言暉的青梅顧晚晴。
配文:“壓抑的時候就該找朋友。”
壓抑......是因爲我拆穿他的背叛?
我突然在掌心咳出口血。
不能再想他了。
我和傅言暉,是時候結束了。
收拾完身上的血,我打包行李,離開了傅家。
剛找到酒店落腳,傅言暉給我打來電話。
“沈覓夏,你離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