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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是代替,而是驅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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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聽說昨夜爹發了好大的火,葉香君也是雙目通紅哭着出來。但這都快晌午了,怎的爹還一點動靜都沒有。按照家法,這私自外出還晚歸,怎麼也得圈禁吧。”葉春容脖子伸得老長,心中記恨她上次害她被罰,但就是不見有丫頭進來回報。

吳姨娘安撫着女兒:“急甚麼,那約信不是交給侯爺了嗎,她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脫。話說,你在那船上真跟平王爺,那個了?”

葉春容俏臉一紅,低頭滿是嬌羞。

吳姨娘見狀卻是面容愁苦,在風月場中,她見了太多清白姑娘爲了一句承諾獻身,最後都是白白一場空。平王爺是親王貴胄,沒皇上聖旨納不得妃,她原想讓女兒去魅惑可沒想竟是將女兒身都賠了。

葉春容卻想不了那麼多,勸慰道:“娘不必擔心,平王爺爲人寬仁定不會辜負我。葉香君那臉都毀了,他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違抗祖宗禮制,一定會向皇上請求改旨。皇上自不會違逆宗法,到時女兒獲得賜婚,娘您就是妥妥的侯府夫人了!”

吳姨娘被這話哄得一喜,臉色也是好了幾分,但也是小心道:“皇上的旨意哪是那麼容易改的,要想讓皇上看得上,你還得想辦法去赴今年的百花宴纔是。”

賞花宴是寧氏先祖立下的規矩,傳聞太祖皇帝夜夢花神降臨,賜他盤龍曇花,言其爲人王。之後太祖便有如神助百戰百勝,這纔打下了今日的江山。

太祖感念花神設下每三年一次的百花之宴,皇親貴胄不可缺席,才子千金皆進宮入席。這百花宴流傳至今,已豐富了許多樂趣,少年女眷可比拼詩詞歌賦,武郎們便比拼刀槍棍棒。

百花宴說是感念花神,實則已變成皇親貴胄們籠絡勢力的棋局,貴族權臣們挑選兒媳婦的歡宴。只要在那宴會上拔得頭籌,男兒可獲得提拔機會,女兒就不必說了。

往年葉政都是帶着葉香君入宮,但今年她容顏有損多有不便,但宮中的規矩是嫡女嫡子方可入宮,葉春容若想得到入宮機會,還得遊說葉香君,讓她自己放棄這一行。

“姐姐。”葉春容笑如春風,小心翼翼的在門口打着招呼,似是不得應允便不擅自入屋,給足了葉香君面子。

葉香君手捧熱茶,似是早已等着她來:“妹妹若是爲百花宴而來,那大可不必。爹已經說了,今年你我一起入宮參宴,有些話妹妹不必說,姐妹之間不用那般客套。”

皇上賜婚的消息早已不脛而走,但世人只知被賜婚的是忠烈侯府卻未知是哪位小姐,他們只是自然而然的認爲是嫡女。

葉政爲免受賄一事被揭發,這親事他定要想個折中的法子,既不得罪皇上也不得罪兩位親王。

只要葉家兩位女兒都入宮,讓諸位賓客看到葉香君受損的容顏,再看到如花似玉的葉春容,到時便會人心有變。這也等於是給了皇上一個臺階下,讓世人知道皇上改聖旨賜婚平王與庶女,是因爲祖宗禮制而不是出爾反爾。

平王爺娶不到嫡女,葉政就不得罪靖王爺。這一場風浪便算是暗中平復,三方都安撫了。

“姐姐這說的是哪裏話,我聽說姐姐昨夜晚歸,這更深露重怕姐姐受了風寒,這是給您送熱湯來的。”葉春容臉色已掩藏不住喜悅,往年她從未去過百花宴,今兒可算等到她出頭之日了!

“這麼說還是我誤會你了,是我小人難之心度君子,誤會妹妹。即是如此,將湯放下妹妹便回吧。省得我真感染了風寒,傳染了妹妹。”葉香君冷笑望着浮面的茶梗,頭始終未抬。

葉春容無形被打了一記耳光,但想到娘囑咐的話,強忍下心中怒意:“姐妹之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說甚麼傳不傳染。其實妹妹這一番來是有事相求,你也知道妹妹是第一次參加百花宴。這詩詞歌賦的究竟有甚麼規矩,還望姐姐指點一二,省得妹妹不知禮數出了醜,到時白白丟了侯府的臉。”

這話說得密不透風,她前來討教是不想丟了侯府顏面,若是葉香君藏着掖着反倒成是有私心要讓她出醜,不把侯府顏面當回事了。這綿裏藏針的話術,前世在她聽來竟是恭維得很。

葉香君冷笑一聲:“妹妹雖是姨娘所出,但喫穿用度哪樣不是與我相等。我聽說姨娘還請了江南十八學士之一的陸夫子給妹妹教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妹妹就算不知百花宴的規矩,應付起來也該遊刃有餘纔是。怎像個學藝不精的小書童,做起考前作弊的事了。”

娘染了風寒後,後院雜事便交到吳姨娘手裏。之後,孃的病越發纏綿悱惻,幾年都不見好。吳姨娘也趁機給葉春容請了一等教書先生,而她則只請那些浪得虛名的夫子傳授詩書。

百花宴上她從未奪魁,甚至有一年還出了醜,讓衆人嬉笑她侯門嫡女竟是如此不堪。爹顏面掃地,此後便對她更冷落的了幾分,這其中不乏有吳姨娘的功勞。

她原以爲是自己學藝不精,不如其他千金聰慧。若不是百花宴三年一次,寧崇跟她早早完婚,葉春容怕是就逮住機會在百花宴上大放異彩,奪了她這嫡女之位了。

“姐姐,我這可是好心好意爲你着想。百花宴的千金成百上千,姐姐這副尊容定要被她們取笑,她們若是點了你上臺比試,難道您要讓諸位親王公子們都看到侯府嫡女的醜態嗎。妹妹向您求教,便是想替你出戰分擔一二,贏了也能給侯府挽回幾分顏面,卻不想姐姐竟如此不識好心。”葉春容抽泣一聲,盈盈就是要滴下淚來。

“哎喲,好好的怎麼哭了。”吳姨娘早在門口偷瞧,這見女兒哭聲便立即衝了進來,橫眉瞪眼,“香兒,你怎的還欺負起她來了。就算你不把她當妹妹,她也是待你如親生姐姐啊!”

“娘,我們不去百花宴了,姐姐她分明就是看不起我是庶女,覺着我不配幫她分擔。”葉春容側過頭,嚶嚶哭泣。

“好好好,不去就不去。侯府嫡女不是我們能高攀的,便是各家千金點了誰出戰,贏了輸了橫豎也跟我們不相干。侯爺爲了侯府顏面那一定已自有決斷,我們不必求那心腸歹毒的人。”吳姨娘陰陽怪氣說道。

葉香君見她們母女二人揉捏造作,無非便是說她刻薄小氣,怕葉春容搶了她的風頭。也是在指責她不顧侯府顏面,哪怕毀了臉也要端着侯府嫡女的身份。

總歸便是說她自私自利,不顧姐妹情義也不顧葉家門面。

這髒水實實在在的潑在她身上,葉香君只淡然一笑,對這雙簧是毫不在意。

“春兒莫哭了,有的人不顧侯府顏面,我們可不能學那白眼狼無情無義。娘這就帶你去書房找侯爺,定給你討教明白百花宴的規矩,不讓你出一點醜。”吳姨娘翻了個白眼,將白眼狼三個字咬得極重。

葉香君輕聲不屑一笑。原來,她們要的不僅是去百花宴,還想讓她去不得百花宴。這一對母女的心機,實在是毒如蛇蠍。

既然如此,那便陪她們周旋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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