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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真想娶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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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輕吹,樹影輕蕩,萬霧橋上男男女女說笑而過,脂粉味夾雜着酒氣淡淡隨着暮色而起,寒冷的氣息讓人微微發顫。

“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大晚上多不好。”羽兒見那浪笑的男人摟着衣着袒露的女子,心底就沒由來的一陣惶恐。

“子時快到了,你若害怕就先回去,不打緊。”葉香君蒙着面紗,望着朦朧而起的霧氣,眼眸淡然。她帶羽兒出來是爲了不讓葉春容趁自己不在拿她出氣,到了這時辰她們也該睡下了,於是便給了羽兒一點銀子讓她乘轎子回去。

羽兒心知自家小姐的脾氣,說一不二,她本想陪着大小姐。但聽得浪笑陣陣,心底實在是怕得不行,也便收了銀子乘轎離去。

“哪來的俏姑娘,一個人在這,多寂寞啊。”一個輕浮孟浪帶着Y邪笑意聲音傳來,一人提着酒壺,臉頰緋紅,搖搖晃晃斜着醉眼而來,“跟爺喫香的喝辣的去?”

葉香君冷峭的面容,在月光下似是鍍了一層霜,高貴而聖潔。

“你這娘們,爺跟你說話呢!”那醉漢打了個酒嗝,胸膛上紅了一大片,醉意正旺。他Y笑着靠近,酒氣撲鼻而來,令人作嘔,伸出手就要去摸葉香君的臉,笑聲奸邪,指尖距離那面紗越來越近。

“御衛大人大可不必如此,靖王爺若想談正事可得抓緊,爹在外應酬,最多醜時之前就會回府。”葉香君言語如冰,柳眉無分毫驚動。

那醉漢一怔,醉眼在這一瞬變得清明,轉身看着不遠處,低頭抱拳。

花燈柳樹下,寧逸手執泥金摺扇,一雙黑曜石的深眸褶褶生光,嘴角掛着儒雅輕柔的笑,緩步而前,抬手示意那手下離開。

“葉大小姐好眼力。”他上下打量了自己的御衛,衣着凌亂,鬍子拉碴,確實也喝了不少酒,怎麼看都是個不務正業的醉漢。

“靖王爺過獎,我們長話短說。您想要的東西只有我能幫你得到,但作爲交換,王爺也得答應我一件事。”葉香君福了福身,輕紗之上是一雙透徹明媚的眼睛,嗓音細緻而沉穩,似三月春風般輕柔,又似九月清秋般婉約。

寧逸笑容蕩然無蹤,她竟已知道他沒得到想要的東西。

“娘絕不像他們所說是傷寒而死,在靜心寺內靜養的人,怎會突發頑疾而亡。只要靖王爺幫我調查孃的死因,我就能幫王爺得到想要的。”葉香君低頭頷首,雙手輕輕置於腹前,行了一個告退的禮。

她要說的已經說完了,就看寧逸願不願意相信她。

正當她要略過寧逸,只聽他嗓音低沉,溫潤舒緩:“本王從不下沒把握的棋,想要讓本王的相助,你得付出點代價。”

寧逸壓低嗓音,說了一句細不可聞的話。隨即勾脣一笑,眼眸深邃,拂袖快步而去,他倒要看看葉香君是個怎樣的女人。

“主子,女人到底心軟,讓她做那等事也太過殘忍了吧。”御衛看着一頂轎子從眼前略過,躬身對主子問道。

寧逸凝望着那轎子,眸中浮出一抹玩味:“說殘忍你可就太低估她了,侯門世家女,沒點心機怎能在生母逝世後保住嫡女位置這麼多年。那吳氏還在太子的酒中下過春藥,難道你忘了?”

御衛低頭不語,眼裏也是微微波動。

一年前,葉政生辰大宴,葉春容繼母在太子的酒裏下了藥,企圖讓葉春容跟太子親密,好讓女兒飛上枝頭。

娼妓出身就是會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辛虧寧逸識破了她的計將那酒打翻,不然太子酒後亂性落了污名。爲保清名便只能說二人是兩情相悅,讓太子納了吳氏女葉春容做妾,佔便宜的就是吳氏母女。可見那對母女心機深沉,跟她們共處十幾年的葉香君能明哲保身,也不是那麼簡單。

而且,吳氏一個娼妓出身的婦人,怎會有那麼大膽子給太子下藥。這背後說不定還有人在慫恿,算來算去,太子遭殃娶了侯府庶女,得益的只有被當時還未被聖旨賜婚的寧崇。

“有膽子給太子下藥,就有膽子毒害凡人,侯夫人的死可能真沒這麼簡單。回宮後你立即去太醫令,將當年給侯夫人診脈的御醫找出來。”寧逸劍眉輕蹙,侯夫人死因蹊蹺,母妃又何嘗不蹊蹺。

當年給母妃診治過的御醫通通告老還鄉,但他卻一個都找不到,不是已然病逝就是消失無蹤。最後一名御醫的屍骨還是在宮中一口枯井內發現,已經死了十三年之久,就是母妃病逝的那一年。

他搖了搖頭,閉目忍住胸膛中翻湧的雜念。

“派人盯着葉香君,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不要有一絲疏漏。”

御衛抱拳領命,沒想到主子真對這個女人上心了,這可是以往都沒有過的事。

忠烈侯府,葉香君前腳剛邁入大門就聽見一個尖酸譏諷的笑聲,熟悉而刺耳。

“大小姐可回來了,三更半夜,莫不是跟野男人逍遙快活去了吧!”

“唉,大小姐臉上可有着傷疤呢,醜得跟條蜈蚣長在臉上一樣,她出去不把人嚇着都好了。”

兩人相視一笑,冷漠而嘲諷,在沉寂的夜裏無限盪漾開來。每個字都似帶着無形的刺,字字傷人。

葉香君尋聲看去,一老一小兩人坐在欄杆上嗑着瓜子,臉上帶着蔑視,似是專門在這等着準備奚落她。

劉嬤嬤跟蓮兒,吳姨娘身邊的人,平時跟着那被打殘的李嬤嬤耀武揚威,佔了不少小廝奴婢的例錢,李嬤嬤沒了,現在對她定是恨的牙癢癢。

“小姐,侯爺回來了,讓您去書房一趟。”羽兒匆匆而來,低着頭臉色有些難看,手心腫了一片,看上去是被打過了。

葉香君揉着羽兒的手心,面容森冷,一言不發便去了書房。

“爹。”她仰目直視,眼前的人已經不值得行禮。

葉政揹着手,背影僵硬,書桌上的尺板斜斜歪在一邊:“只有娼妓蕩婦纔會在夜間流連街頭,你知不知道自己是甚麼身份?你丟的起這個臉,侯府可丟不起!”

“女兒不過是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而已,並未做甚麼出格的事,娼妓蕩婦,女兒不是也天天見嗎。”葉香君冷然輕語。

葉政勃然大怒,似被那言語甩了一記無形的耳光。那老鴇是首輔杜大人的姑母,她送的人他豈敢不收,本想就這麼將她安置別院做個小姨娘,誰成想她居然有了身孕。無法,他只能給了一個名分。

他不甘示弱,冷哼一聲舉着一份不知哪裏來的信:“沒做出格的事?那這封信是怎麼回事,這上面明明白白就是你的字跡!”

他掃了一眼她臉上的疤痕:“皇家禮制,有了傷疤的女人不得爲妃,就算平王爺替你隱瞞又能瞞得了幾時!而你,也得不到別家府邸的提親了!”

葉香君眼眸一抬,瞳孔幽深而神祕:“那爹要不要跟我打一個賭,賭我不會成爲任何人的妃子,而真正想娶我的是靖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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