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陳九洲的身世
周松無語的看着她,嘴角抽了抽,他終於知道今天爲甚麼這麼倒黴了。
“愚蠢,真是太愚蠢了!”
“周公子,你說甚麼?”劉琴不解的眨巴着眼睛,好奇的追問。
周松就像是在看一頭豬,越看越像。
“沒甚麼,我還有事,先走了。”
周松說完,轉身倉皇而逃,劉琴急的在他身後大喊:“哎,周公子,你別走啊,若雪還沒來呢,你等等我,你等等我啊!”
周松頭也不回,不見了蹤影。
劉琴氣的一腳踹在牆上,口中怒罵道:“好你個陳九洲,耽誤了若雪的終身大事,我跟你沒完!”
深夜,陳九洲孤身一人來到公園。
夜風習習,夜樹蕭瑟。
一月份的北方,已經很冷了。
尤其是前幾天剛剛下過下雪,樹枝搖曳間,還有幾絲冰涼的雪花飄落。
自從回到海州,幾乎每個晚上,陳九洲都會來到這裏。
這個地方安靜,偏僻,鮮有人跡。
自從懂事起,陳九洲便有一個習慣一直堅持,那就是練武。
陳九洲找了一處稍微寬敞的地方,站定。靜靜地,彷彿思考的處子。
隨後,陳九洲動了。
靜若處子,動如脫兔。
這一動,便如行雲流水,再也停不下來。
今晚天氣不錯,月皎潔,夜深沉。
不知過了幾何,陳九洲已然停住,他原地坐下,身子便再也不動。少頃間,他便已入定。
一團精純的氣息在他體內不斷遊走,時而又聚集在他丹田之中。
如此週而復始,往復循環,彷彿天道輪迴。
待到七七四十九個周天後,陳九洲已豁然睜開雙眼,精光四射,彷彿電光閃爍,奪人心魄!
若是有高人在此,定然被陳九洲這高深莫測的一面所深深震撼。
此種方法,世上,絕無僅有!
只是周圍,空無一人,只餘下陳九洲那均勻的呼吸。
陳九洲仰起頭,望着璀璨的夜空,心情有些低沉。
他想起了往事,想起了他的心事。
陳九洲是由他的養父陳秋實養大的。
十年前,陳秋實病故,臨終前向他袒露了一個祕密。
二十三年前,京城。
西門裏富貴巷一號院,一場大火,一個嬰孩。
一號院盡皆被大火淹沒,唯獨一個嬰孩,被人拋擲牆外。偏巧當時一貨郎路過,纔將嬰孩救下,帶走。
這個貨郎就是陳秋實。
陳秋實臨終前告訴陳九洲,過後,他找人打聽過,富貴巷一號院,本是一大戶人家,姓韓。
但就在那晚,那戶人家全家皆被燒死。
並且,隨着大火蔓延,整個富貴巷子其他人家,也被牽連。
整個富貴巷,居然,無一倖免。
正是從那時起,陳九洲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正是從那時起,陳九洲便對那場大火,產生了懷疑。
“京城,韓家,我早晚會去。那場大火,我一定會查清楚。”
陳九洲遙望北方,喃喃自語。
他那堅毅的臉龐,浮現出月光和一抹堅毅。
不知何時被陳九洲握在手中的一塊石子,已經化爲了齏粉。
時間如梭,如白駒過隙。
很快,週五到了。
一大早,蘇家人已做好準備,一個個換上新裝,臉上喜氣洋洋,彷彿要辦喜事。
蘇家的幾個後輩女子更是擦脂抹粉,打扮的花枝招展。
這可是大場面,會有很多大人物出席。
如果到時真能釣上一個,那可真就是嫁入豪門,此生無憂了。
所以,她們一個個忙的不亦樂乎。
甚至很多女孩子,大冷天的都穿起了裙子。
而有些裙子,居然還有幾分暴露。
蘇老太太看在眼裏,平時刻板古董的她,此時居然也不阻攔。
她的精力,此刻全部都集中在了蘇海身上。
“我的寶貝孫子,你這條領帶眼色太淺了,你是換一條深顏色的應該更合適。”
“蘇海,今天你可是我蘇家的主角,穿着方面可不能馬虎了。管家,把我那塊瑞國金錶給蘇海拿過來。”
蘇海一身西裝,意氣風發,臉上盪漾着笑容。
蘇家每個人都羨慕的望着他,無數恭維和奉承。
“蘇海,你是我蘇家的主角,我們都沾了你的光啊!”
“沒錯,若非蘇海,我們哪有機會和趙成威將軍一起用餐,那可是一輩子的榮耀啊!”
“說的對!蘇海就是有本事,陳九洲那個混蛋和他相比,簡直就是螻蟻與日月爭輝!”
蘇海高傲的仰起頭,心中別提有多得意了。
蘇伯一家人,則面色死灰,低頭不語。
劉琴終於忍不住了,她眼神中含着嫉妒,不滿的嘀咕道:
“看看,同樣是當兵回來,人家蘇海能夠得到將軍的邀請,帶着全家去赴宴,你們再看看那個勞改犯,他又如何?簡直是我蘇家人的恥辱!”
“媽!你別說了!”
蘇若雪維護陳九洲,打斷了劉琴的話。
劉琴一肚子怒火沒地方發泄,怒氣衝衝道:“我罵他幾句怎麼了,不想被人罵,那他自己倒是爭氣啊。半分功勞都沒有,還進了監獄,這個廢物,難道還不許人罵嗎?”
“好了好了!”
蘇老太太此時過來,不悅的喝道:“他已經不是我蘇家的人了,提他做甚麼?時辰差不多了,我們早點過去。”
“雖然咱家蘇海是有功之臣,但是,人家畢竟是將軍,咱家也不能表現的太過倨傲了!”
蘇家後輩紛紛響應,很快,有人將車子開了過來。
蘇老太太將手中柺杖一提,指着頭車對蘇海說道:“蘇海,你坐這輛車。”
蘇海神情得意,嘴巴卻甚是乖巧。
“奶奶,雖然這次將軍主要宴請的是我,但是,您畢竟是蘇家的家主。這頭車,非您莫屬!”
“嗯,好孫子,奶奶沒白疼你!來,和奶奶坐在一起!”
蘇老太太甚爲滿意,她之所以喜歡蘇海,也是因爲蘇海的嘴巴甜。
而蘇若雪,這方面則要差很多了。
蘇老太太高興的上了頭車,蘇海自然作陪。
蘇家其他人,自然也都能找準自己的位置,一窩蜂似的上了其他車。
就在蘇伯一家人要上車時,卻被蘇海給攔住了。
蘇海面容似笑非笑,故意說道。
“大伯,大嬸,堂姐,這次趙將軍宴請的是我蘇海,我看你們就沒必要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