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社會都市 > 重生富婆在九零 > 第5章 我要回家睡

第5章 我要回家睡

目錄

晚飯秦語打算弄個簡單點的,去菜園子摘了一把小白菜回來摘洗乾淨,鍋底擦點香油,倒入幾顆大蒜炒熟就行。

九零年代的廚房用的都是黃土和轉頭壘起來的大竈,分裏外兩個鍋。

裏面的鍋用來煮飯,外面的鍋炒菜。

他們秦家因爲有個摳唆的奶奶,只有中午是喫大米的,早晚不是稀飯就是紅薯。

秦語按照慣例拿出一家四口人的口糧,就是紅薯,洗刷乾淨上面的泥土放進鍋裏煮。

紅薯產量高,奶奶倒是不拘着他們喫多少。

只有中午的那頓大米飯,除了爺爺和弟弟能喫到飽之外,她這個孫女只能喫半碗。

奶奶也會做做樣子的盛半碗,只不過等爺爺一下地,她自有櫃子裏的零食填飽肚子。

到頭來全家沒辦法喫飽肚子的只有秦語一個人而已。

所以她決定多煮兩個紅薯藏起來,留着第二天中午喫。

想想以前的自己,也真是實心眼。

奶奶不給喫她就不喫,硬餓。明明家裏的糧食多得是,稍稍動動手就能免於捱餓,她偏偏怕奶奶發現,甚麼都不敢做。

青春期一發育就開始貧血,時常頭暈站不住,有次差點沒從學校的樓梯上栽下去,幸好同學扶的及時。

光喫紅薯和炒菜有點幹,她大膽摸出一個雞蛋,打成蛋液煮開了水淋進去,然後用勺子快速攪拌開來,放上鹽和蔥花,做成了一鍋雞蛋湯。

最後滴上兩滴香油提味,頓時廚房裏到處都瀰漫着飯菜香。

秦語肚子餓的咕咕叫,湯一做好她率先給自己盛了一碗,也不顧着燙嘴趕緊喝了。

她怕這湯待會一上桌子就沒了她的份,自己做的飯憑甚麼她不能喫。

一碗熱湯下肚,總算感覺身體有了點力氣,好過許多。

朱奶奶聞着廚房裏的香味尋摸進來,看看秦語到底飯做好了沒。

只不過越靠近廚房她就越控制不住口水,總感覺今兒這丫頭做的飯格外的香。

“死丫頭,做個飯磨磨唧唧弄到現在,好了沒?”

秦語在朱奶奶走進來之前趕忙把喝空的碗收了起來,拿出一個大瓷盆盛湯。

朱奶奶走進了一看,居然是蛋湯,嘴裏又開始罵罵咧咧。

“死丫頭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雞蛋三毛錢一個你說用就給用了?是不是你自己嘴饞才做的蛋湯!”

秦語趕忙擺了擺手,“不是的奶奶,我這不是看爺爺回來家沒喫上飯心情不好,這才做了蛋湯。萬一飯桌上爺爺沒喫好,再發脾氣,晚上和他睡一牀的可是您啊奶奶。”

朱奶奶一聽好像是有點道理,老頭子現在坐在堂屋等飯喫,臉色難看的要死,一句話不吭。

所以她才跑來廚房看看飯菜好了沒。

“行了行了,快把湯盛好給我,其他的你端。”

奶奶主動要端這碗蛋湯,怕是想中途偷喝兩口吧。

秦語沒拆穿她,很爽快的把湯交給奶奶,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給自己找麻煩。

她利索的撈起紅薯用大碗裝着,端起炒好的小白菜往堂屋走去。

和秦語一個爸媽,今年剛滿五歲的弟弟秦東還沒開始上學,平時就在村裏到處瘋玩,和爺爺一樣是都踩着飯點歸家。

今天回來遲了也一樣踩上了飯點,秦語不禁懷疑小弟是不是偷偷在家周圍看着呢,要不怎麼回回都這麼準時。

對於這個家裏目前唯一的男丁兼長孫,不管是爺爺還是奶奶都是極其疼愛的。

鄉下家庭大多重男輕女,男孩子幾乎要甚麼給甚麼,也從不對他們動輒打罵。

自從國家開始施行計劃生育,到了爸媽這一代每個家庭只准生一個。

他們村這邊的情況是第一胎如果生的是女兒,三年後還給再生一胎。

第二胎無論是男是女都不能再生了,再生就要罰款。

罰款額度非常高,爲的就是防止重男輕女的家庭一個勁的想生兒子殘害女嬰,這種事也不是沒發生過。

在這種制度之下,家家幾乎都只有一個男娃,誰不寶貝着,寵的和祖宗一樣。

她弟弟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

想起二十年後弟弟那副遊手好閒,好喫懶做的沒出息樣,秦語已經開始深深的擔憂。

她看着弟弟玩的一身泥巴回家,手也不洗直接往桌上一坐。

“誒唷,我的小皮猴子回來了,來來來奶奶打水給你擦擦手。”

秦語親眼看着奶奶不嫌麻煩的來回跑去廚房打了盆水,擰上毛巾過來。

弟弟就像個小少爺一樣等待着人伺候,眼滴溜溜的盯着蛋湯,要不是爺爺在,這時候八成他已經把碗端起來喝完了。

秦語埋頭喫着自己碗裏的紅薯,弟弟的惡習肯定是要改的,只是眼下不是時候。

她要是直接在飯桌上開口無疑是給自己找死,只能等到她和弟弟單獨相處的時候,才能一點點幫助他扭正惡習。

可她們姐弟倆一直在爺爺奶奶的眼皮子底下睡覺,秦語一點自己的時間也沒有,想做甚麼都難。

連藏兩個紅薯都得小心翼翼,被發現了少不了要挨頓揍。

更別提好好糾正弟弟的性子了,趁着弟弟年紀還小,對她尚有幾分依賴,只有這個時候說是最管用的。

等再過兩年,弟弟上了學被奶奶寵習慣後,怕是說甚麼都遲了。

上輩子,秦語也不是沒私下教育過弟弟,只是那時她連自己的顧不好,性格唯唯諾諾。

說也說不出甚麼有用的話,只是一直告訴弟弟不可以這個樣子。

她也曾試圖讓弟弟早上自己擰毛巾洗臉,換來的是他故意打翻臉盆,澆自己一身涼水。

到頭來還會被奶奶罵個狗血淋頭,說她偷懶不伺候弟弟。

誰規定的女孩子就一定要像個奴僕一樣活着?難道她們不是人,不是這個家裏的一份子嗎?

秦語那時候只覺得委屈,怎麼都想不明白爲甚麼爺爺奶奶都這麼偏心。

弟弟長大後也跟着他們一起欺負自己,爺奶看見了不但視若無睹,她要是敢反抗半點,還會招來一頓打罵。

久而久之,秦語便和親弟弟遠了心,直到爸媽出了事,她才察覺到,被寵壞的弟弟到底給家裏帶來了多大的災難!

晚上臨睡覺前,秦語向奶奶提出要帶弟弟回自己家裏睡覺。

沒錯,他們家也是有自己的屋子的,是當年爺爺在爸爸娶媳婦之前給他蓋的,一座紅磚的瓦房。

要是沒這房子,外公外婆又怎麼會把媽媽嫁過來。

爸媽是覺得他們姐弟年紀太小,不放心讓他倆單獨在家裏睡覺,這才把門鎖了鑰匙交給奶奶。

“你家牀都沒鋪,你媽走的時候把家裏收的乾乾淨淨,哪有地方給你睡覺,別瞎添亂。”

奶奶打了呵欠被子一裹要睡覺,爺爺早就鼾聲震天了。

弟弟被她放在牀裏頭,不刷牙喫着零嘴,想起後來弟弟那一口全是蟲洞的牙,秦語越發覺得必須要和奶奶分開睡覺。

“沒事的奶,我可以過去收拾。”

朱奶奶見她死扭着,翻過身詫異的看着她。

“咋了,睡地鋪委屈你了?別一天到晚的給我找事,睡覺!再煩人我削你!”

奶奶拉了牀頭燈,屋子裏陷入黑暗,秦語躺在硬邦邦的地鋪上沒閤眼,心裏有事一時半會也睡不着。

睡了十幾年的席夢思,乍回到小時候睡地鋪,她以爲自己會渾身咯的疼。

然而她的身體遠比她的腦子適應的快,折騰了一天,眼皮子實在撐不住,搬回家睡覺的事明天再想辦法,今晚肯定是不行了。

她剛一放鬆就睡着了。

目錄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