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兇手
詹鬱澤搖搖頭,走上前來坐在兩人對面,握住景母冰冷的手掌。
“姑姑,我應該謝謝你們,讓我娶到了心儀已久的女人。”
景母一隻手輕輕撫摸過詹鬱澤的臉,怔怔的出神,恍惚間彷彿當真看到了兒子一般。
還是景父劇烈的咳嗽聲打斷了她的恍惚。
景父放下捂着嘴的手帕,攥緊,手帕裏儼然多了些許血跡。
“鬱澤,姑父實在堅持不下去了,這裏就交給你了,景家我已經部署好,一切資源你都可以動用。”
他忽而上前,緊緊抓住詹鬱澤的手。
“務必找出兇手!”
詹鬱澤面色凝重頷首承諾,“放心,我能做到。”
謝菀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
她閉着眼睛下意識摸索,觸手便是溫滑皮膚,陡然打了個激靈,睡意頓消。
抬頭看到身側的男人,她這纔想到,自己昨天已經嫁人了。
剛剛洗漱完,外面便傳來了管家的敲門聲。
管家手裏有個蒙了布的托盤,他笑着道:“少奶奶,少爺這個點應該擦洗身子了。”
這可是少爺昨晚特意吩咐的。
平常哪有這個流程?
謝菀愣神稍許,指着自己的鼻尖,“我來?給他擦拭身子?”
管家笑容不變,點點頭。
“這不行……”
可容不得她拒絕,管家已經將托盤塞到她手裏。
“您可是少奶奶,沒有人比您更有資格,擦完身子您給我說一聲,我安排家庭醫生給少爺按摩。”
身後房門哐當關上,她回頭看向牀上的男人,臉色瞬間漲紅。
她活了二十五年,還從未見過男人的裸體。
這……讓她情何以堪?
來到牀前,顫抖着手小心翼翼將男人的衣鈕一顆顆解開,她沾溼了毛巾,胡亂給男人擦拭着。
觸碰到男人的肌肉,她心中冒起一個念頭,不過很快就被羞赧打斷。
到了下身時,她乾脆閉着眼睛胡亂擦了擦,就將被子給他蓋好,出去叫管家。
殊不知,比她更煎熬的莫過於牀上的男人了。
自己喜歡的女人在自己身上點火,他能堅持到最後,實屬不易。
喫早餐時,謝菀向管家問起景父景母,得知他們已經出國,她這才鬆了口氣。
這個公婆她當真不知如何面對。
婚後第一天,謝菀作爲新任景家少奶奶,收到了不少邀請函。
管家告訴她,躋身於首都上流世家,參與這些應酬都是必不可少的。
謝菀翻看着邀請函上的署名,最終,目光赫然落在一個名字上。
詹煙?
她眼底掠過一抹光,“這個詹煙……的哥哥,就是詹鬱澤,對嗎?”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帶着莫名的情緒。
管家回應,“是的。”
她找到了!
S害母親的兇手,詹鬱澤!
宴會上觥籌交錯,來往賓客非華即貴。
謝菀妝容精緻,穿着一身長裙,行走間裙裾飄揚,鮮活靈動,吸引了不少場內男士。
“快看,她就是那個攀龍附鳳的狄家養女啊,能嫁進景家真是她的榮幸啊。”
“切,你少說風涼話了,景家這麼好?你願意嫁給一個植物人?”
“哈哈哈,昨天你們是沒有親眼去現場看,一個人行禮究竟有多搞笑。”
“顏巧巧五年前不是挺囂張的麼,現在不還是嫁給了個植物人麼,真是可笑。”
“就是啊,五年前她可風光了,沒想到五年後物是人非啊。”
這些風言風語,謝菀一概不予理會,只是徑直來到角落裏坐下。
昨天,她一個人的婚禮,可謂是貽笑大方,成爲了不少人的飯後談資。
她很委屈。
可,比起喪母之痛,這些又算得了甚麼呢?
賓客來的差不多了,宴會的主人這才姍姍來遲。
這對人很不尊重,可詹家有這個資本。
作爲詹家家主的唯一親妹妹,詹煙這麼做,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令謝菀想不到的是,詹煙出面後,第一個找的竟然是她。
“你怎麼還有臉來參加我的宴會?”
這是顏巧巧做的事,她不知道,說話越發斟酌謹慎。
“作爲你的表嫂,我有義務來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