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她男人被欺負了
楚穎這問題一輸入馬上就有了回覆。
網友A:買水果啊。一籃子水果解決不了的問題就再買一籃。
網友B:發紅包!沒有甚麼是錢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那一定是價位不合適。
網友C:屋主是同性還是異性。同性就把他掰彎,異性就上了他。
……
網友們的奇思妙想看得楚穎頭皮一緊,這都是甚麼鬼回覆啊……
無語地關掉搜索界面,楚穎從包裏摸出隨身攜帶的便攜式筆記本電腦。
既然決定要暫時留在沐市,那得儘快找份工作纔行。她可不想天天留在這對着南宮辰這臺移動式冰櫃。
楚穎從沒想過在Y國炙手可熱的她,竟然有一天會淪落到在網上看小廣告找工作的地步。真是龍游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辰居】裏楚穎正不斷翻閱着招聘信息,商務車上南宮辰則正翻閱着一份個人資料。
“只有這些?”南宮辰皺眉看着平板裏的A4紙界面,薄脣不自覺抿了起來。
“楚穎從小在鄉下長大,那個地方交通落後信息閉塞,能查到的資料只有這麼多。”
“從小在鄉下長大?”南宮辰想起楚穎第一次闖入商務車時的情景,微蹙的眉宇凝起了一個凌厲的弧度,“一個鄉下丫頭能一眼就認出路易十四?”
他非常清楚得記得,楚穎看到他小餐桌上紅酒時,那瞬間大變的眼神。
“這……”方然想起昨晚在楚家,楚穎出手對付楚玲時那兇狠的動作不禁語露遲疑。
“你有事沒告訴我。”南宮辰淡聲開口,看向方然的目光在瞬間變得犀利而透徹。
方然摸着腦袋,將昨晚去接楚穎時在楚家發生的事倒豆子般全對南宮辰說了個遍。
“二爺,我覺得這楚穎只怕沒資料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再查。”南宮辰留下兩個字後閉目養神般閉起了眼睛。
“是。”明明是個非常乾脆的字,但方然應聲時卻帶上了尾音。
“還有事?”
“二爺我們現在去見那位客戶,就沒辦法在晚飯前趕回來接那丫頭了。”
“方然,我說的是,我會回去,我可沒說過要帶上她。”
南宮辰說話的聲音很淡,但方然卻在那淡漠裏聽出了一絲淡淡的溫度。
老宅那幾位可都不是甚麼省油的燈,二爺又是這副模樣。將那丫頭帶回老宅,只怕那丫頭也會同二爺一起受委屈吧。
……
看了一下午招聘信息的楚穎終於找到了一家比較心水的公司,她將個人資料往對方郵箱一發,很快就收到了一份面試邀請函。
工作的事既解決了,那接下來就該解決晚上和南宮辰一起回南宮家老宅的事了。
楚穎一直在等南宮辰回來接她,但她一直等到傍晚卻都始終不見他和方然的影子。她想打電話問他,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他電話。楚穎慢慢回憶了一遍下午發生的事,突然抓住了南宮辰話裏的關鍵詞。
那時候他的回答是,他會回去的,可他沒說他要將她帶上!
剛訂婚就將她撇下,這做法真是非常南宮辰啊。他以爲他不來接她,她就不會自己去老宅嗎?
真是天真啊。
……
南宮爺爺一生只有一獨子南宮澤,但這獨子卻是個私生活非常混亂的人。
南宮川澤有2個兒子。大兒子南宮瑞是初戀情人白落梅所生,二兒子南宮辰是法定妻子蘇怡所生。南宮瑞年長南宮辰2歲,也就是說當初在蘇怡懷孕前,南宮川澤已和初戀情人白落梅舊情復燃2年。
南宮家一直由南宮爺爺掌控大權,但半年前南宮爺爺突發急病,中風進了醫院。自南宮爺爺病倒後,南宮川澤便將集團交由南宮瑞打理,現在的南宮瑞已成了南宮家的掌權者。
南宮家坐落在沐市秋山的半山腰上,從山腳到山腰,延路開車而上都需要駕駛20分鐘才能到達。那是沐市權利的象徵,也是沐市經濟的主導和走向。
楚穎到達南宮家時一眼就看到那個坐在院外的頎長男人,現在只是方纔入秋的季節,但男人身上的外套卻從沒脫下過。
“二少爺,您稍等啊,大少爺吩咐了您來了他要親自來接,但大少爺現在在書房跟老爺議事,沒人敢去打擾,所以只能請您在這院子裏稍等了。”
南宮家傭人的刻意刁難令楚穎皺起了眉頭,她順着聲音緩步走到南宮辰身邊。
男人臉上的表情很淡,那是一種看不出任何情緒流轉的冷漠。看着男人那俊美冷毅的白皙面容,老管家之前說過的話突然在楚穎腦子裏快速一閃而過:自夫人死後二少爺就無法聽到任何聲音了,此後老爺便將他丟在外面,任由他自生自滅。
惻隱混合着惱火在楚穎心頭拂掠而過,她突然伸手握住了南宮辰放在身側的手掌。他的手掌很冷,就像塊冰川寒冰一樣,空氣的溫度並不算寒冷,但已有白氣隨着他的呼吸層層擴散了開來。
“你再忍耐會,馬上就好了。”
南宮辰感覺掌背傳來一陣奇怪的痠痛,緊接着有股暖熱從掌心蔓延開來,慢慢溫暖着他凍得有些僵硬的身體。
“你是二少爺的貼身護工吧?”傭人上下打量了一眼穿着牛仔褲T恤衫的楚穎一番後,語帶鄙夷地出聲嘲弄,“你這護工素質真差,竟在南宮家大聲喧譁。不過也難怪,小地方出來的護工價錢便宜嘛。”
面對傭人的嘲弄,楚穎只是不甚在意地將刺在南宮辰手背上的銀針收了回去。
“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好些?”楚穎伸手輕搓着南宮辰的肩膀,想讓他儘快暖和起來。
南宮辰低下頭時就看到一雙異常認真的清澈眼眸,那雙眼眸裏只映着他一人的身影,沒有任何被誤會的不甘和憤怒。
“這護工真是不要臉,明知二少爺已婚還上趕着倒貼。”
“雖說這拔毛的鳳凰不如雞,這二少爺雖然身體不好,但人家會投胎啊。”
冷嘲熱諷的話楚穎自小就沒少聽,她對這些話本已提不起去計較的興趣,但當這些話擱在南宮辰身上時她卻覺得刺耳又難以接受。
微垂眼眸的楚穎突然抬頭直視那兩個正交頭接耳的傭人,眸底有冷色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