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凡
臨近周村小胖子呼哧帶喘一屁股坐在地上，回頭緊盯着身後深怕甚麼東西追上來似得。
“嚇死娃了，大白天就出來只成精得鬼”小胖子說道。
邋遢妞，小六子、二狗子一羣小童也一起癱坐在地上喘着粗氣。
邋遢妞抹了把鼻涕，不滿的對二狗子訓斥道；“狗子，你叫喚甚麼！你看把我抓的黃金蛐蛐驚跑了吧！”
邋遢妞嘟着嘴，就讓二狗子賠她蟋蟀。
“你的蟋蟀是自己放跑得，我剛纔看見是你第一個撂下蟋蟀撒丫子跑的。”二狗子小聲囔囔着。
其他幾名小童手中得蟋蟀也飛得飛走的走，有一隻更是折斷了翅膀。
“算了咱們還是別玩鬥蛐蛐了，直接烤了喫算了。”邋遢妞望着別人手中黃金蟋蟀彷彿又激起了喫這回事。
村口大槐樹身後，虎子跳了出來一把抓起他家二狗子，撤下褲子就往屁股上揍。“臭小子，讓老子一頓好找。都甚麼時候了大中午的居然還在外邊溜達，老子都差點死在外頭，你小子還給老子來這一出。”
“阿爹，別打了”二狗子差點哭了出來，不停翻騰着。
“虎子叔，別打了！他知道錯了”一衆小童先是一驚然後馬上反應了過來趕緊幫場。
“他知道錯了那就是你們幾個沒錯啦，等我收拾完他在收拾你們”虎子真的動了肝火，大手在二狗子屁股上落下。很快二狗子屁股腫了老高。
見虎子沒有停手的意思，小胖子趕忙說道：“虎子叔，我們發現一個成精得蟋蟀，它還在追我們呢！”
“這點小伎倆也來騙你虎子叔。”
邋遢妞站了出來說道；“虎子叔是真的，不過不是蟋蟀精是個成精得鬼”。
小六子點點頭，表明他們這次真沒撒謊。
小六子在一羣小娃中是最老實得一個，從來不撒謊。
虎子終於停下了手，把二狗子放了下來並狠狠瞪了他一眼。在囑咐過這羣小娃不許隨意出去周村以後虎子當先向族長夜百川家走去。
二狗子走在隊伍最後邊，嘴裏嘟囔道；“真倒黴，爲甚麼又是我”
族長夜百川家。
整個上午夜百川都很擔心這幾個活寶出甚麼意外，派出去三、四波人這纔有了消息。
在聽過小胖子等人述說之後，夜百川決定帶足族民前去探究一番，如果真是甚麼靈藥剛成精那就真的撿到了寶。
大廳之內夜百川看着二狗子紅腫得驢屁股，不滿的訓斥虎子道；“你這也下手太狠了，這打得他娘都不認識他了。”
二狗子可算找到了救星，紅着眼跑到了夜百川跟前一把抱住了他；“族爺爺”二狗子像受了三輩子的委屈終於哭了出來。
“哭甚麼哭，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有本事你小子強了也來揍揍老子試試”。
消息傳得很快，再通過周村幾個婆娘議論之後，老瘋子和老龜很快明白了一切，說也要跟着一同前往。
武場旁邊一座小祭壇拔地而起，祭壇成八卦形。周圍數米，一個個玄奧得符文閃滅不定。
祭壇上面龐大的龜甲也潛移默化得發生着變化，龜甲周圍靈氣匯聚彷彿一方天地，每片鱗甲之上都好似有八百神魔叩拜，梵音繚繞，頗爲玄奇。
圖騰老龜化成一個小龜託在老瘋子手掌中後，老瘋子一馬當先領着夜百川及其百餘位精壯村民直奔棺山而去。
一百多精壯村民這可是周村三分之一得人口，這可是大行動。夜百川身後村民有的拿着石斧，有的拿着擀麪杖尤其是最後幾個婆娘更是拿出了家中多年珍藏得燒火棍出來。
“盲叔，族爺爺就是這裏”。
棺山山腰，一片茂密的雜草叢中，小胖扒開一人多高的苲草向一個不大得山洞指去，山洞不大，絲絲透骨得寒風從洞口吹了出來。
衆人豎起耳朵認真聽了會，果然有個嬰兒哭聲斷斷續續混紮在晌午得蟬鳴。
老瘋子衝着老龜點了點頭，兩人大步流星得向洞內走去。
一干人中老瘋子實力最強，他也最不懼這些鬼啊精啊之類的。
隨後，夜百川也跟了上來。其他村民也要跟進去看看唄夜百川喝止了，只讓把守住洞口以防真的是成了精得寶藥溜了。
老瘋子等三人進洞剛走十來步，衣服上面就結出了冰花，走在最後得夜百川更是滿臉寒霜，凍得瑟瑟發抖。
“有古怪！”夜百川打着牙結顫抖得說道。
“你先出去吧，這估計是千年寒冰或者萬年玄冰才之類的天地靈材散發得氣勢”老龜開口道。
“圖祖要小心”夜百川囑咐了句不甘得退了出去。
老瞎子抖了抖破道袍，身上得寒冰就在靈氣爆發的啪啪聲中破碎一地，兩人繼續向山洞深處走去。
山洞道路崎嶇，怪石崚峋得山壁上更是結出了一層厚厚得冰霜，連些苔蘚也看不着。
“父親，裏面甚麼情況？”洞口夜千陽手持石斧焦急向內張望，夜伍、虎子亦是如此。
夜百川搖了搖頭。
山洞深處老瘋子兩人走了不到兩里路眼前豁然開朗。
“這不知是何人所造洞府”老瘋子轉了兩圈，洞府不大很簡潔。眼前只有一座冰棺，冰棺乃千年寒冰打造，透過冰棺縫隙看以看到一個男嬰正在哭泣。
男嬰躺在冰棺之中，肌膚粉雕玉琢，五官秀美，居然絲毫不受寒冷冰氣所影響。
“怪哉！”老龜發出感嘆！這種場景他也是第一次遇見。
可能是感受到了陌生氣息接近，男嬰粉嫩小手小腳撲棱着，一雙深黑得小眼睛向冰棺外面望去。
當看到老瘋子那雙渾濁的老眼時，男嬰居然止住了哭泣，笑了，粉嘟嘟得小臉還有兩酒窩。
“奶奶！，奶！！！！！！奶”稚嫩的童音單個字節得奔出。
“哈哈哈，有意思”一向不苟言笑得老瘋子居然破天荒笑了出來。雖然他不知道男嬰爲何在此，又在此多久，卻有種親切感湧了上來。
老龜亦是如此。“難道此娃是仙人轉世？”
“我看不像”老瘋子仔細打量了嬰兒一陣回答道，身在巨族老瘋子幼年時也見過一兩個仙人轉世，那種讓人心悸得感覺會讓一個人記憶深刻。
“道友，看來此娃與你有緣。”老龜一眼就看出這男嬰身上沒有靈氣波動，並非甚麼寶藥成精。
老瘋子一把將棺蓋軸開，將男嬰抱在懷裏，意思溫暖得感覺透過破道袍傳了進來，豈料，男嬰可能是餓了太久小嘴直接向老瘋子胸前襲去。
“幹甚麼，老子可沒奶讓你喝”觸不及防，老瘋子把拖着的龜擋在胸前，老龜也沒料到這手，龜身直接塞進了男嬰嘴裏，男嬰拼命得吸允着。
“哈哈哈哈，你個奶娃咋見啥都吸啊”老瘋子再次笑了出來，他趕緊把老龜拔了出來。
老龜頗爲尷尬，在次伸出龜頭時候綠色變成了紅色。
想道自己初吻就這麼被斷送了，老龜哭得心都有了。
很快兩人抱着嬰兒離開了洞府。
“圖祖，怎麼樣？是株靈藥成精嗎？”洞口圍成扇形得周村村民一個個揮舞着手中得棒子，想看稀罕物一樣，看着祭師手中得嬰兒。就連小胖子，二狗子、邋遢妞也奮力向人羣最前邊擠去。
“不是”老龜說話趕緊利落，生怕老瘋子開口說他醜事。
男嬰看見有這麼多人，其中更是有許多胸前大大的圓圓的擠在前面頓時小手亂拍着，臉上也樂開了花。“奶奶。。。。。奶奶”叫個不停。
“這肯定是株高級寶藥，聽族爺爺講裏面冷的連路都走不動。這小子說不好用了甚麼法騙過了圖祖。”人羣低處，小胖子小聲對幾個小夥伴嘟囔着。
“有道理！”二狗子幫腔。其他小娃點頭同意。
“邋遢妞，待會回到村裏，你去試一下，要是真是成精得寶藥那美味，美極了”小胖子慫恿。
邋遢妞舔了舔櫻桃小口，重重的點頭。
洞口圖祖老龜再次開口；“道友既然與他有緣，那就請賜個名把”
老瘋子也不推諉說道；“既然在這裏夜姓居多，那就姓夜把！接着他仰望蒼穹嘆道；“此娃來歷非凡，能在千年寒冰中存活極爲不尋常，希望你日後走向修煉一道要擁有一顆平凡的心。那就單名一個‘凡’吧。”說完他把男嬰遞到了夜百川手裏。
“夜....凡..”男嬰好似能聽懂老道的話稚嫩得說道。
“好聰明得小娃”夜百川滿臉笑容得將小夜凡接了過去，回頭捎了一遍近百族民，點手喚指其中一個精壯得漢子說道；“夜旺啊你不是老唸叨你家婆娘不生嘛！這下好了，這聰明得小娃就當你們的親生兒子教給你兩撫養了。”
人羣之中走出個精壯憨厚得中年漢子，二十啷噹歲，身邊一個秀美得婦人卻是大囧。
精壯漢子放下手中石劍憨憨的笑道；“謝謝族長”
精壯漢子輕輕地將男嬰接了過去摟在懷裏，臉上直接樂得合不攏嘴，連同他身邊得婆娘一道開始炫耀；“夜凡哪，這是你千陽叔。”
“這是你虎子叔”
一衆小輩更是替他兩高興。
夕陽西落，一羣人呼呼啦啦返往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