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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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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藍星,4月4日,凌晨三點。

A市,警局。

“姓名。”

“舒葉。”

“性別。”

“......我一直以爲這是網上的段子,沒想到是真的......性別女,如果醫院當時沒出錯,身份證登記沒錯,我也沒記錯的話。不過我今天有點趕時間,我能問問現在幾點了嗎?”

“嚴肅點!年齡23,8月7日生,自由職業者。”

“是這樣沒錯。”

登記了基本信息,瀏覽確認沒有錯誤後,警員抬頭看向正對面一米多外坐着的年輕女孩。

清秀,就像鄰家女孩。

說話的時候也有一着年輕人的幽默感。

和“連環碎屍案”嫌疑人完全搭不上半點關係。

可是偏偏這個女孩和他們對碎屍案嫌犯的犯罪特寫相當貼合......

被父母拋棄,成長多難,獨自居住,孤僻,無親朋好友,無職,時間自由,重點是——

“咔。”

門從外面被打開。

接着就是“啪”一聲。

一沓滿是血腥,十八歲不適宜觀看的血腥照片被甩在舒葉面前,鋒利的照片邊緣劃過被銬在桌面上手。

有一點刺痛。

一會兒該流血了,不過應該不會留疤。

舒葉這麼想着,打了個哈欠,抬頭。

男性,三十多歲,髮際線有些後移,髮間有不少白髮,眼底的黑眼圈清晰可見。

表情是憤怒和不解,和肢體語言相符。

“這位警官,雖然不知道爲甚麼我要看這些照片,但是演得太明顯了。你剛剛開門進來的時候,看我的表情可不是現在這樣的,而且審問嫌疑人......現在電視劇都不這麼演了。”

“......”

中年男警官臉上的怒火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眯起眼睛裏的探索。

他就這麼盯着舒葉,觀察着,許久,忽地直起身子,走到做記錄的警員旁坐下,拿起剛剛記下的內容掃了掃。

“才23歲,大學畢業沒多久,沒有工作,高中畢業脫離福利院,記錄裏你在福利院和學校可不是個聽話的孩子。”

閉口不提剛剛有關表演的痕跡,也好像忘了那一沓還放在舒葉面前的照片。

舒葉卻很是自然地用活動範圍有限的手將照片整理好,邊聽中年警官說,邊低頭翻閱着手裏的照片。

中年警官說話間,雙眼始終不離舒葉。

在看到舒葉在面對這些連成年人看到都變色的照片,她神色卻始終如一的平靜,甚至是冷漠的時候,本就不大的眼睛眯地更小了。

他甚麼也沒說,就這麼等待着,觀察着。

照片雖然多,但是看起來卻很快。

大概五分鐘舒葉就全部看完了。

看完後,她把所有的照片豎起,放在桌子上整理好,發出輕微的聲響。

“我大概知道我爲甚麼在這裏了。”舒葉看向精神起來準備記錄的警官,移開眼神,轉向中年警官,“請問,怎麼稱呼?”

中年警官拿起桌子上的保溫杯,打開,喝了一口,垂眼抬眼,“張,張武。”

“張警官。”舒葉確認了稱呼,正要說甚麼,突然頓住,有些無奈,“這位警官,不用這麼看着我,我不是甚麼變態S人狂,也不是反社會神經病,不準備出去後報復社會然後去踩風火輪,啊不,是縫紉機。”

年輕警官被戳破了心思,有些侷促,還有懷疑。

舒葉也不在意,她就說了這麼一句,重新面向張武,張警官。

手從一沓照片裏抽出一張,轉向他們。

張警官對這些照片都是些甚麼瞭如指掌,一眼就看出這張照片是甚麼內容。

而更重要的是......

這張照片就是舒葉爲甚麼會坐在這裏的原因!

確認張武警官看到照片,舒葉把照片放下。

白熾燈下,照片裏,死寂的頭顱被放在桌子上的餐盤裏。

脖頸處是斷裂光滑的圓形,慘白,沒有一點血色。

彷彿血液都被抽乾了。

神情安詳。

手指在照片上輕點,指尖圓潤,修整利落。

“如果我沒記錯,這應該是我的父親......生理上的。”

舒葉眼底的淡漠讓人一驚。

張警官突然開口,“不傷心嗎?”

舒葉抬頭,嘴角勾起的角度清晰可見,和之前的表情沒有區別,讓張武心裏一沉。

這個笑容——

“繼續往下說吧。”

舒葉沒有回答張武警官問題的意思,也沒有提及照片里人的身份的問題,反而道:

“張警官,你覺得到底是甚麼樣的昏迷,能讓人在被割去腦袋的時候表情依舊平和?

而又是甚麼東西,能夠造成這樣平滑的傷口?

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詭嗎?”

“我信奉科學,而且是唯物主義......至於傷口,這是法醫的工作,不是我們談話的重點,不過如果你知道的話,直接告訴我也很好。”

“或許以後我會知道吧。”

“甚麼意思?爲甚麼以後就會知道,現在不行嗎?”張武追問着。

舒葉依舊沒有回答的意思,“其實張警官你很清楚碎屍案我並不是兇手,不是嗎?”

張武沉默了一瞬,“......爲甚麼這麼說?”

“碎屍案,A市裏的大案子,只要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都知道一點,就算調查細節不能被髮布出來,但是有一些卻是沒辦法掩蓋的,例如時間,例如地點。”

張武知道舒葉在說甚麼,他喝了一口茶杯裏的枸杞菊花紅棗茶,“繼續說。”

舒葉眼神掃過裝着他生理父親腦袋的盤子底下,露出來的一角紅色紙張,抬眼間所有情緒被整理好。

把照片放在那沓照片最上面,擺放好,平靜道:“沒了。”

張武愣了一下,不由重複了一句,“沒了?”

舒葉點頭,“對,沒了,發生這些事的時候我都在家,連小區門都沒出過,門口有監控,你們應該在帶我來之前就查過了吧?既然沒我事,我該走了,熬夜對身體不好,而且我今天有點趕時間。”

這場對話,在年輕警官聽起來,着實有些牛頭不對馬嘴,而且這把他們不放在眼裏的樣子也讓他很不舒服。

“不要嬉皮笑臉,注意態度!”

張武拍了拍年輕警官的肩膀讓他冷靜下來,接着問話。

“你父親死前曾經去孤兒院找過你,這件事你知道嗎?”

“我已經很久沒回去了。”

“那你是怎麼知道他就是你的父親的?”

“可能是因爲......昨天他的兒子找上我,說我是他親姐,得負責給他零花錢,還得好喫好喝伺候他,順便再給他買個房子吧。”

舒葉說着,眼神落在照片上,笑容不變,“不得不說,父子倆長得還挺像,可惜,這個爹昨天晚上死了,剩下的兒子就更窮了。”

張武臉色微變。

不等張武說話,舒葉道:“啊,我剛剛的發言好像有點不太好,不過這裏是警局,我覺得實話實話纔是應該的,而我趕時間也是實話,所以......麻煩問一下,現在幾點了?”

趕時間,問時間。

前面的,張武是第三次從舒葉嘴裏聽到了。

而詢問時間,在警員看來,嫌疑人問時間一般之後發生的都不是甚麼好事。

張武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說。

但是在知道舒葉詢問時間的具體原因前,他又好像不得不說出來。

要編一個嗎......

正想着,張武就聽舒葉突然道:“爲了防止張警官你告訴我錯誤的時間,我想我需要提前告訴你——爲了警局所有人的安全,你最好不要這麼做。”

張武和年輕警官,以及另一個房子裏旁聽的幾位警官臉色驟變。

“張武,繼續問下去!一定要問清楚!”

張武知道這是甚麼意思。

但是就在他問之前,舒葉又開口了。

“這不是威脅,警局裏我也沒有放Z彈甚麼的,畢竟我最近連門都沒怎麼出過,最遠也就去樓下扔垃圾和拿外賣快遞......具體的我不能說,但是告不告訴我真實的時間,是你們的自由,也是你們的選擇。”

“......你是被威脅了嗎?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們,我們會保護你。”

舒葉不知道是第幾次沒有回答張武的問題了。

她的視線透過張武和年輕警官,穿透了他們身後的玻璃,笑容依舊,語氣平淡。

“請問......能告訴我,現在幾點了嗎?”

依舊沒有等來回答。

舒葉輕輕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

她眼神放空,卻又像是有一個具體的目標。

就彷彿眼前有甚麼東西一般。

她就這麼靜靜看着眼前的空氣,完全無視了張武和年輕警官接連的問話。

在接連呼喊無效的情況下,張武給了年輕警官一個眼色,自己則是拿着保溫杯出了屋子。

然後轉身去了旁邊的屋子。

“張武,有甚麼想法?”頭髮花白的一名警察看着窗戶對面,盯着面前看似在發呆的舒葉,“這個樣子......去請心理部門的人來,我們需要對嫌疑人的心理狀態進行評估。”

張武揉了揉這段時間就沒送下來過的眉頭,“時間會不會來不及,她好像很在意時間,但是表現得又沒有那麼緊急。”

就在這個屋子裏衆人討論的時候,舒葉動了動手,像是在寫甚麼,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但是很快又沒了動作。

“去調錄像,找人,看她剛剛都寫了甚麼。”

沒一會兒,張武回來了。

“是甚麼?”

“是,舒葉。”

“你的意思是,她剛剛對着空氣,寫了自己的名字?”

“沒錯,不過——”

“不過甚麼?”

“她寫了自己的名字,卻沒有寫全......她沒有寫葉的最後一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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