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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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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

不是差也不是好,將他和所有平庸劃在同一範圍內。

禾箏能感受到文質彬彬的季平舟有些不快了,這份不快正在發酵,還沒惱羞成怒,房門口那聲試圖隱藏的輕笑就打斷了他們。

笑聲揮發在空氣裏。

他們都聽到了。

條件反射地偏頭看去,門口有一隻薩摩耶正吐着舌頭東張西望,狗主人牽着繩,在門外不知偷聽了多久,剛纔是實在沒忍住才笑出聲。

“誰?”

季平舟沉聲喝出去。

他們上來的急,沒有鎖門,就這樣讓季舒鑽了空子,她扒着門框探頭進來,圓眼左右轉了轉,衝季平舟打着哈哈,“對不起哥哥,我就是怕你們吵架,想來勸架的。

“滾出去,”季平舟極爲彆扭地轉過身去,“說了多少遍了,不要把你的狗帶進來。”

他揹着身,沒有看到季舒已經牽着狗狗走了進來,她呲牙咧嘴地問:“你們吵架啦?”

“管你甚麼事——”季平舟邊說邊回過頭,忽然看見季舒牽着狗站在近處。

他神色一凜,表情極爲不自然,像吞了蒼蠅似的難受,不動聲色地偏過身,半躲在禾箏身後。

他怕甚麼,喜歡甚麼,在結婚前禾箏都清清楚楚的。

她有些無語。

前一秒還清高傲氣的男人。

這一秒卻因爲一條狗躲在她身後找庇護,還惶恐的拽着她的手腕。

禾箏轉動腕部,季平舟卻說甚麼都不放手。

她沒有法子,只能先解決季舒,“把狗帶出去,你哥哥沾到狗毛會難受。”

季舒緩慢點頭,表示瞭然,“哦——看來沒吵架嘛,還知道護着這塊臭石頭。”

她一針見血。

捅到了禾箏最不願意承認的地方。

撇開話題,她顧左右而言他地說:“你先出去。”

“不行啊,我今天沒喫到你親手做的早餐,現在還餓着呢,”半開燈的房間裏光色沉沉,卻也能看的到空氣中已經漂浮起毛絮,季舒撫着癟癟的肚子,死賴着不走。

她的狗狗也懶散地趴在地上。

季平舟最碰不得狗毛、飛絮,嗅到就會難以呼吸。

柔軟腕部被收緊了,來自季平舟的掌力,禾箏知道他大概要開始難受了,“明天給你做,你先出去。”

聽罷。

季舒眼睛一亮,“真的啊?”

“我騙過你嗎?”

“還是嫂子最好了!”她語調歡快,言語間身子前傾,竟然當着季平舟的面親了下禾箏的臉蛋,親完以後扯着狗狗的牽繩蹦蹦跳跳地離開,還替他們帶上了門。

埋伏在空氣裏的隱形毛絮飄飄蕩蕩。

季平舟拽着衣袖捂住口鼻,聲帶喘,也悶,另一隻手還拽着禾箏不放,“出去談。”

他用“談”。

白可憐他了。

“談甚麼?”禾箏豎起手肘,將擦紅了一大片的腕部置於季平舟眼下,哪怕他看的不是很清楚,“你還想我把話說的更難聽一點嗎?”

季平舟握着她的手腕不放,將錯愕的神色撇去了。

只留無奈。

眼神裏彷彿在說——這女人果然是瘋了。

跟瘋女人哪能說的明白,他也只能採取威脅的手段了,“跟我離婚,你能去哪兒?”

“怎麼,季先生要給前妻善後嗎?”

嗆口小辣椒。

婚前。

就有人這麼評價方禾箏。

原先是不信的,可現在他總算領教了,“前妻?你拿的那幾張廢紙我都扔了,我哪來的前妻?”

前一秒還柔和的面色緩衝着變冷,摻着大失所望的神傷,禾箏不在乎被季平舟握着的手,一把嗓子割破了似的,沙沙作響,“所以你根本沒有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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