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厲墨司,你有病?
偌大的診室內,高大男子如主人端坐在大班椅上,背對着正門。
但僅是一個背影便充滿了壓迫感,顯得氣場十足。
哪個病患這麼大膽,竟然坐了她的位置?
“你好,我是雲琉璃,你的主治醫生。”雲琉璃穿着白大褂進門,敲門提醒道。
男人緩緩轉動大班椅,露出一張魅惑英俊的面龐。
淺色光暈透過玻璃窗斜灑進來,彷彿給他渡上一層金色的光圈,柔和了他鋒銳的五官,多了幾分慵懶和邪性,菲薄的脣往上一挑,散漫不羈。
“雲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雲琉璃看清男人的臉,瞳孔瑟縮起來:“厲墨司?你有病?”
“……”厲墨司冷然的眉頭挑起,臉色變得有些不愉,幾秒後才答道:“你要這麼說也可以。”
他站起了身,將大班椅空出來讓給她,那優雅的動作,彷彿他纔是這間診斷室的主角。
雲琉璃壓抑着內心的好奇,坐回大班椅上。
靠背還能殘留着他身體的餘溫,以及一縷淡淡的古龍水香氣。
忽略掉這種不適感,她將頭髮紮起,拿出了病歷本,幹練清爽:“OK,那我們開始吧,首先,請問你的病症是甚麼?”
厲墨司深眸裏閃爍着精明和睿智。
上午,厲瑋宸小朋友吵着要見送他去醫院的女人,經過翻查監控,發現竟然是她。
還有件更有意思的事……
她和雲夢瑤,既是姐妹,又好像仇深似海!
性感的薄脣輕抿,他吐出一句:“再漂亮的女人,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沒性趣。”
雲琉璃正記錄病症的手一抖,懷疑自己聽錯了,可眼神裏又帶着無盡的八卦之光!
“你……你再說一遍?”
“就是你想的那樣。”
“你……不……舉?”雲琉璃眼神若有似無的往他下半身瞟,噙起一抹壞笑:“厲少,你昨晚不是才和雲夢瑤翻雲覆雨麼?難道她沒滿足你,還是把你榨得太乾,功能障礙了?”
聽她近乎嘲諷的話,厲墨司並沒有生氣,淡聲道:“你是不是腦補過度了?昨晚我們甚麼都沒發生。”
“美人在懷你還能忍住,看來確實不舉。”
雲琉璃刷刷刷在病歷本上寫了幾句。
跟着,她抬頭繼續提問,神色卻沒了剛纔的戲謔,而是專注嚴肅!
“需要問你幾個問題,你有過x經驗麼?”
厲墨司面不改色,淡然掀脣:“有。”
“幾次?”
“一次。”
“那次是甚麼時候?”
“五年前。”
五年前,那就是22歲。
雲琉璃繼續在病歷本上刷刷刷寫字,頭也不抬地問:“那次有幾波完整的過程?分別多長時間?”
饒是厲墨司做好了心理準備,聽到這裏,一雙暗色的眸依舊盯緊了雲琉璃。
她這是問診,還是窺探他的隱私?
雲琉璃等了幾秒,也不見厲墨司回答,不由認真地重複了一遍。
懷揣着對醫學的尊崇,嚴肅道:“厲少,既然你選擇我,就應該相信我!怎麼着我也是個遠近聞名的神醫,不會問你無聊的問題,麻煩你回答。”
厲墨司不信她的自吹自擂,深吸一口氣,聲音近乎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兩次,分別是……五分鐘和兩小時。”
五分鐘……
絕對是他的失誤!
雲琉璃在病歷本上寫字的鼻尖狠狠一劃,怎麼覺得這兩個時間點令她有點不舒服?
他和雲夢瑤x生活不和諧,她應該高興纔對呀!
這遲疑的臉色落在厲墨司的眼底,就成了對他男性尊嚴的挑釁。
他皺緊了眉,眼尾多了幾分冷意:“問完了?”
雲琉璃收回飄飛的心神:“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平常有沒有衝動?”
“做夢夢到那次的時候會有,其他時候無。”
雲琉璃對他的情況大概有了瞭解,合上黑色簽字筆,定了定心緒說:“行,那你先脫褲子,我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