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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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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意識再度回籠時,雲昭最先感受到的,是浸透四肢百骸的暖意。

靈泉氤氳的霧氣模糊了視線。

她恍惚看見,自己素白的裏衣在水中飄蕩,像朵將綻未綻的曇花。

後背處貼着一副炙熱的胸膛。

雲昭這才驚覺,自己正被男子圈在懷中。

“醒了?”

低沉的嗓音震得她耳尖發麻。

男子修長的手指貼在她後心,磅礴的靈力正源源不斷地輸送到她的體內。

溫熱的泉水漫過鎖骨,她混沌的腦中突然迸發一絲清明——身後之人,竟是未着寸縷!

想到這一點,雲昭猛地向前掙去,卻被鐵箍般的手臂勒回原位。

水花濺起時,她看見水下肌肉僨張的輪廓。

“這麼急着投懷送抱?”

他的氣息噴在耳後,驚起她一片戰慄。

男子肌理分明的臂膀從身後環來,大掌正肆無忌憚地撫過她溼透的裏衣。

他的指尖突然重重按在她氣海穴,疼得她渾身一顫。

似是在懲罰她剛纔的亂動。

“疼?”

他明知故問,掌心卻渡來更洶湧的靈力,燙得她幾乎尖叫出聲。

“丹田裂開七處,肋骨斷了十三根,奇經八脈斷了五條,十二正經......竟沒有一條是好的,真可憐。”

溫熱的脣忽然貼上她後頸,雲昭瞬間繃緊了身子。

可她那單薄的裏衣,根本擋不住那雙作惡的手。

他左手仍在輸送靈力,右手卻已順着她腰線遊走,在肋骨斷裂處意味不明地畫着圈兒。

“忍着點。”他突然住銜她耳垂,“這裏要接骨了。”

劇痛襲來的瞬間,那隻大手突然握住她的掌心,與她緊緊十指相扣。

似是在安撫她的躁動。

泉水嘩啦啦作響,她整個人都在發抖,卻咬緊牙關不出聲。

蒸騰的熱氣中,雲昭看見水面上,倒映着自己通紅的臉。

帶着靈力的指尖在傷痕累累的肌膚上游走。

每處治療,都伴隨着刻意的親暱。

“嗯......”

一聲輕哼不受控制地溢出脣瓣,雲昭立刻咬住下脣。

“叫得真好聽。”

耳後傳來悶聲的低笑,灼熱的吐息噴灑在頸側。

接骨之痛尚能承受,可這人——如此這般狂放不羈,卻讓素來循規蹈矩的雲昭羞憤欲死。

男子似不滿她的沉默,抬手扳過她的肩膀,覆身將人壓在池邊。

不遠處的白鶴青銅燈被水珠濺到,“噼啪”一聲,爆了個燈花。

搖曳的火光將兩人交疊的影子投在石壁上,扭曲得像頭蟄伏的猛獸。

“怎麼,可是後悔了?”

他盯着她,目光晦澀。

雲昭面若芙蓉色,只待自己調勻了氣息,這才輕聲開口解釋。

“君子一諾,自當千金,斷然沒有反悔的道理。”

而此刻,她面對着他,也終於看清了他的容貌。

玉雕般的輪廓,斜飛入鬢的眉下,一雙鳳眼似凝着萬年寒潭。

高挺鼻樑如玉筆直而下,在泉光映照下幾乎透明。

偏那薄脣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脣色竟是比三月桃花還要豔上幾分。

幾縷溼發貼在他頸側,水珠順着喉結滾落鎖骨。

如此冷玉清輝,彷彿多看一眼都是褻瀆。

真難想象,方纔那般輕佻的言語,放浪的舉止,竟是出自眼前這不染凡塵之人。

她不會反悔,應下結契的那一刻,她便已經知道,自己要付出的代價是甚麼。

靈渠契約一旦結成,她今生今世,都需作爲供養他修煉的靈力容器。

靈脈爲橋,氣海作舟,萬千靈力皆隨他心念流轉。

任他予取予求,絲毫不可反抗。

“仙尊守諾帶我離開祕境,又幫忙解了這噬靈鴆毒,雲昭,自當竭力侍奉。”

雖不知這人是如何做到的,可雲昭清楚地感知到,自己體內那致命的噬靈鴆毒,已然被清的一乾二淨。

男子端詳着她的神色,確認她眼中真的並無一絲不情願,這才冷哼一聲,開口道,“不必叫仙尊,本尊凡間名字,喚作凌風。”

說罷,再次強勢地將人揉進懷中。

他掌心溫度高得燙人,帶着純粹磅礴的靈力,在她周身經脈不斷地遊走。

所過之處,斷裂的經脈如同枯木逢春。

雲昭眼睫微垂,忽而抬起姣姣玉臂,輕輕環在凌風頸間。

她的臉頰枕在他浸着薄汗的鎖骨處,自是未能瞧見,自己主動攀上他的那一刻,男人眼底翻湧的暗色,與脣角那抹壓不住的笑意。

斷骨一根根接好,經脈一條一條被修復。

靈力如涓涓細流,最終匯成洶湧的江河,重新奔入她乾涸的丹田。

雲昭閉目凝神,心驚於凌風修爲,竟如此深不可測。

這樣浩瀚精純的靈力,絕非尋常修士所能有。

最後一條碎裂的經脈徹底貫通,雲昭再也忍耐不住,湊到凌風耳畔,嗓音低柔:“我......我餓了。”

話音未落,凌風眸色驟深。

大手扣住她纖細的身軀,猛地將人扳過來。

未及反應,他已然低頭,攫住她柔軟的脣瓣。。

脣齒相依的瞬間,凌風周身的靈力突然暴動,剎那間,整座靈泉震出萬千晶亮的水珠。

無數懸停在空中的水珠裏,倒映着二人交纏的身影。

他寬大的手掌仍貼在她的丹田處,而她的指尖,已深陷入他背後的肌理。

白鶴青銅燈接連不斷地爆出燈花,將滿室的水霧染成朦朧的霞色。

感受到懷中之人氣息漸弱,凌風這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垂眸看着雲昭愈發嫣紅的脣色,心中莫名湧上幾分肆虐的快意。

“別急......”

凌風俯首在她瓷白的頸側,喉結滾動間,嗓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這就......餵飽你......”

修長的指尖凝出一枚七彩琉璃色的冰晶。

這顆足以引發修真界血戰的天材地寶,此刻被他漫不經心地抵在雲昭的脣間。

凌風低聲笑着,故意將字眼咬得含糊不清。

“含好了,若是化了......”

未盡的話語淹沒在痛苦中,驟然刺入丹田的靈力如萬箭穿心!

雲昭的痛呼聲尚未出口,就被更洶湧的痛楚碾碎在喉間。

凌風竟然,將她本就破碎的丹田,寸寸焚燼!

七彩琉璃冰在口中化開的剎那,她恍惚看見自己支離破碎的靈臺,正在他掌心重新凝聚。

“疼......”

她終於掙出一聲哭音,卻又被他以吻封緘。

以業火淬鍊的純陽靈力,被他源源不斷地渡入她的體內。

雲昭丹田處寒芒流轉,點點冰晶凝結如星,甚至連發絲處都泛着層層霜華。

凌風眸光一凝,這分明是冰魄聖體完全覺醒的前兆。

當最後一道裂痕被七色霞光彌合的剎那——

“轟!”

雲昭的丹田內驟然爆出一道刺目虹光,將整個洞府映得如同琉璃幻境。

待光芒散去,一枚玲瓏剔透的圓珠子靜靜懸浮其中,丹體流轉着星沙般的冰藍彌光。

不破不立。

凌風竟是爲她,重塑了一枚金丹。

雲昭緩緩睜眼,正對上凌風深不見底的目光。

他臉色比之前明顯蒼白幾分,顯然消耗了不少本源之力。

凌風以指腹擦去她眼角溢出的淚珠,動作輕柔得近乎憐惜。

可就在雲昭恍惚之際,他卻忽然惡劣地發力。

帶着至陽至烈靈力,再次撫慰過她剛剛重塑的丹田。

雲昭猝不及防,一聲痛呼溢出口中。

“啊——!”

“真是......嬌氣!”

他得逞般地低聲笑着,垂眸看着懷中人,滿意地欣賞着她瞳孔潰散的模樣。

古老的契約在掌心亮起。

凌風忽然咬破手指,將殷紅的血珠滴入她口中。

頃刻間,蘊含他本命精元的血珠,化作澎湃的靈力洪流,衝入四肢百骸,最終歸入她急速旋轉的金丹之中......

靈泉水再度平靜之時,此方天地只餘彼此交錯的呼吸聲。

雲昭如同一尾擱淺的魚,無力地倚在他的懷裏。

昏昏沉沉間,她還在思考着,方纔——到底是誰在採-補誰?

她抬眼去看他,卻正迎上凌風饜足的目光。

那雙本該冷清的鳳眸,此刻眼尾泛着薄紅,像是雪地裏綻開的曼珠沙華,豔得令人驚心。

鎖骨處一排滲血的牙印,正是雲昭剛剛慌亂之中,在他身上留下的罪證。

“怎麼這般看着我?”

他指尖撫過她汗溼的鬢角,帶着事後的慵懶。

“方纔咬人的時候,倒不見你這般拘謹。”

雲昭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回應。

凌風看着她的模樣,忽而輕笑一聲。

“還是說......終於意識到,剛剛啃的是誰的骨頭?”

話音未落,他已攬着她的腰肢從靈泉中起身。

抬手一揮間,兩件月白長袍自空中飄落。

一件鬆鬆披在他肩上,另一件卻被他仔細裹住她單薄的身子。

長髮溼漉漉地黏在身上,弄得雲昭渾身難受。

抬手想要掐訣,誰知指尖剛凝起一點靈光,便被凌風一把握住。

“三日之內,不可妄動靈力。”

他聲音低沉,說話時,目光卻落在她溼漉漉的髮梢上。

水珠正順着她纖細的脖頸滑落,沒入衣領深處。

雲昭還未來得及回應,便覺身子一輕。

凌風已是將她打橫抱起,動作輕柔,卻不容抗拒。

踏過白玉階,穿過九曲迴廊,徑直地向洞府內走去。

他不喜繁瑣,故而室內佈置的也極爲簡單。

牆壁是未經雕琢的玄冰玉,天然的紋路在夜明珠映照下流轉星輝。

地面則鋪着整塊的寒玉,光可鑑人卻不顯絲毫浮華,只在邊緣處淺淺刻着幾道霜紋。

東側立着一張烏木案几,案上擺放着幾卷古籍和一方青玉硯臺。

硯臺造型古樸,卻隱隱透出大道氣息,顯然是件難得的靈物。

西牆邊設着一個青銅香爐,爐身沒有任何紋飾,爐中燃着的卻是價值千金的沉水香。

嫋嫋青煙在空中,自然凝結成道韻流轉的圖案。

角落裏一株三尺高的寒梅靜靜綻放,枝幹如鐵,花瓣上凝結的霜華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藍光。

樹下隨意放着一個蒲團,用以九幽寒潭底的金絲水草編織而成。

中央一張紫玉牀榻,造型簡練,沒有任何雕飾,卻因材質本身內蘊的靈光而顯得格外不凡。

榻上鋪着素色雲錦,看似尋常,實則是以千年雪蠶絲織就,觸之生溫。

凌風便是將懷中之人,放在了他一貫休息的紫玉牀上。

雲昭套着凌風的外袍,如雪般的肌膚上遍佈斑駁痕跡,每一處似乎都在控訴着,這具身體剛剛遭遇了何等非人的對待。

凌風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想起二人在靈泉中的旖旎,體內又是湧起一陣燥熱。

雲昭卻不知他內心何等想法。

腹中飢餓感愈發強烈。

她只知道,再不喫飯,自己真的可能會餓死。

所以,當凌風欺身壓上她的時候,她抬手抵住了他的脣。

凌風擒住她的手腕,反手扣在她頭頂。

他眼底跳動着危險的闇火,似是在等一個合理的解釋。

剛要出口的一句“我餓了”,被雲昭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轉而試探地開口詢問,“有...米飯嗎?“

“米飯?“凌風眉峯微挑,眸中欲色未褪,卻附上一層寒霜,“你要這等俗物做甚麼?“

“我餓了。“雲昭聲音裏,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很久沒喫飯了,真的餓了......”

凌風難得怔住了。

原來方纔,她說的“餓了”,竟不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

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她好歹,也是個金丹修士。

凌風鬆開對她的桎梏,攬住她轉了個圈兒。

“幾百歲的人了,竟還未學會辟穀?”

雲昭支起胳膊撐在他胸前,聞言瞪圓了眼睛,像只炸毛的貓兒。

“誰幾百歲了?你才幾百歲!”

“本尊......正值盛年!”

凌風黑着臉,語氣裏帶着幾分不忿。

“上月剛過完八百歲壽誕。”

說話間,他修長的手指拂過她溼漉漉的長髮,所過之處,水汽盡散。

頓了頓,又忍不住追問,“你呢?”

雲昭趴在他胸口,豎起兩根纖細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二百歲?”

凌風難掩驚訝。

二百歲的金丹修士,無論在哪個宗門,都堪稱天資卓絕。

卻見那手指又晃了晃,少女嗓音清亮地開口,“二十二。”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固。

凌風八百載春秋裏,見過無數的驚才絕豔之輩,最年輕的金丹修士也有百歲之齡。

眼前少女的天資,假以時日,怕是連天道都要忌憚三分。

二十二歲,在凡人世界裏都還是個孩子,在修真界更是稚嫩得過分。

他到底是,啃了一顆多嫩的草......

凌風定定地望着她,向來古井無波的內心,突然湧現出一種名爲罪惡感的情緒。

修長的指尖在須彌戒上輕輕一劃,幾枚晶瑩剔透的靈果便落入掌心。

果皮上流轉着淡淡的靈光,隱約可見內裏瓊漿般的果肉。

一看便知,這些靈果絕非凡品。

他早已辟穀多年,洞府連個竈臺都沒有。

眼下這般情形,也只能委屈雲昭用這些靈果暫且果腹。

“先墊墊肚子。”

他將靈果遞過去,聲音裏帶着幾分難得的溫和。

雲昭已然餓得五臟六腑都在叫囂,接過果子,張口便啃。

果肉清甜的汁水沾在她的脣角,襯得那抹嫣紅愈發嬌豔。

不能再看下去了。

凌風生生壓下體內的邪火,從塌上起身離開。

他將外袍隨手在架子上,又取來中衣穿上。

卻忽然聽得身後的姑娘嘴裏嘟囔着,“居然這麼老了。”

聲音不大,卻剛好夠他聽見。

凌風繫着衣帶的指尖一頓。

“我老?”

他轉身,鳳眸危險地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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