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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禍起蕭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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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陽愣愣地不敢說話,確實,飛單才幾毛錢,白老闆不會跟個小服務員作對,但要真是假酒,事情就大了。

飛單,大不了開除服務員,退還客人的錢,賠禮道歉。

但是假酒的事,足以讓俏南國的破產。

工商那邊逃不掉,白老闆要揪着不放更推脫不了責任,最重要的是,萬一公司被工商查辦,壞名聲傳出去,關門大吉都算是萬幸。

“假……酒……”金香玉第一次結巴了。

“哼?懷疑我,我喝了幾十年的酒,光聞味道就能辨認出來,自己嘗!”

白老闆確實憤怒,今天請土地資源規劃的幾位領導談招標的事情,一個樓盤多少億的投資,居然被一顆老鼠屎攪合的大家沒興致。

金香玉把拉菲酒瓶放脣邊一抿,臉色大變,憤怒地看着沈浪:“沈浪,這酒哪兒來的?”

沈浪看着她的眼睛,忽然間明白了。

“金總,酒……酒是我自己的。”

“啪!”金香玉把酒瓶子憤怒地摔在地上,“報警,把沈浪抓起來!”

“金總,這酒是我從外面帶進來的,想賺點外快,根本不知道是假的……假的也不敢在俏南國賣……”

金香玉從心底讚賞沈浪,還好自己沒看錯人。

如果沈浪不把屎盆子扣自己頭上,引火燒身,那麼燒的可是整個公司。

假酒是俏南國酒庫拿的,那必須經過工商盤查了,勒令停業臭名昭著。不過,酒要是服務員自己的,無疑是把所有罪責嫁禍給個人,撈一個人可比賠進一個公司要容易得多。

這時候,陳子陽汗珠子都快下來了。酒庫裏上千萬的洋酒都是自己把關,價格上確實黑了公司很多錢,但是……怎麼進到假酒了。

沈浪和金香玉偷樑換柱的小把戲,豈能瞞過白老闆的眼睛,人家生意能做這麼大就不是傻子。

白老闆冷笑看着金香玉:“我不跟你這種人消磨時間,明天讓羅龍親自來找我,他來晚了一分鐘,我馬上讓俏南國關門大吉。”

金香玉滿臉歉意,連連點頭,看了陳子陽一眼,怒其不爭的說:“趕緊去酒櫃裏,把我珍藏的拉菲拿來,給白老闆包好……”

“不用了,我家裏要多少有多少,哼。”

白老闆把他的幾個客戶迎出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可能跟混混似的打鬧,紛紛搖頭離開。

臨走時,白老闆把話放下:“這件事沒完知道嗎?放心,我和羅龍親自談。”

等客人走後,金香玉和陳子陽長舒一口氣,一旁沈浪和娜娜也是如此。

金香玉繃着一張臉,冷冷地看着陳子陽:“陳子陽,這件事沒完,別怪我沒提醒你,自己找後路吧。”

金香玉說完,邊走邊打電話。

而陳子陽足足愣了十分鐘,愣是沒緩過神來,沈浪給他點了根菸遞過去。

陳子陽抬頭看看沈浪,還好剛纔這小子機靈,把罪責攬到他身上,不管白老闆買不買單,至少情面上過去了,而且……金香玉摔了最後一瓶作爲證據的假酒。

短短几分鐘裏,陳子陽想了太多事情,再看去包廂收拾東西的沈浪,突然感到,自己可能連這小子都不如。

包廂裏,娜娜和沈浪收拾一地的碎屑。

娜娜抱怨沈浪傻逼,這種屎盆子,端起來想都不想就扣自己腦袋上。

衆人都走後,沈浪坐在包廂沙發上沉思。

這時,門一開溜進來一個穿着工作服的黃毛。

“浪哥飛單被抓了?”

沈浪點頭不語,假酒的事目前還沒別人知道。飛單是公司內部矛盾,而假酒可就事大了。

“浪哥,我剛纔瞅着,大老闆可是來了。”

“羅龍?”沈浪一震。

黃毛不明所以,以爲沈浪擔心被開除,笑道:“浪哥放心,大老闆不會找你麻煩,人家多大家產,犯不上跟咱作對。”

沈浪當然清楚羅龍爲甚麼來了。

“嘿嘿,估摸着大老闆正在和咱金總玩呢。”

沈浪呵呵地笑了。

“慢慢你就知道了,金總那個辦公室據說有一張沙發牀,大老闆每個月來個一兩次,哈哈。不過大老闆也不怎麼樣基本上半小時以內結束戰鬥……”

“呵呵小黃,以後老闆的壞話還是少說爲好,畢竟咱們捧的是人家飯碗。”

“呵呵……”黃毛知道又說錯話了,這沈浪也多事,打工的身子,卻操老闆的心。

大概等了半小時左右,沈浪惦記着事情怎麼解決,也想見識一下所謂的“大老闆”是何方神聖。

趁人不注意,沈浪上了樓,這是餐廳高層的辦公區,以及開會的地方,現在這個點兒正是餐廳生意忙的時候,基本沒閒人。

沈浪輕車熟路來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口,腦海中浮現出金香玉的兩條腿,白而嫩且修長,是不是正被一個男人扛着呢?

心裏正糾結着,忽然辦公室門開了。

金香玉拉着把手,笑看着沈浪:“你小子是不是順風耳,剛要去叫你,你自己就來了,進來吧。”

沈浪尷尬的點頭,哪能說自己是來偷窺的。

沙發上坐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不太高,有點發福,可能應酬太多,不太有精神,手裏掐着一根雪茄煙。

這人便是羅龍,俏南國餐廳真正的大老闆,當然,他開餐廳無非是爲了養着女人,給金香玉找個活兒幹而已。

生意就是如此,靠山大後臺硬,腰板兒就直。以前俏南國門口捅死過人,連儆察都沒來,照常營業。

“小夥兒不錯,挺精神的,今晚的事我聽你們金總經理說了,好好跟着金總幹,前途無量啊。”

羅龍一張嘴,露出兩顆大金牙來。

沈浪訕訕地坐下,羅龍隨手彈給他一根雪茄煙,把zippo打火機往他那邊一扔。

金香玉是一個百變的人,經營公司是成熟的老闆,釣沈浪時是個風韻的美女,而在羅龍面前,則蛻變成一個溫柔賢惠的太太。

金香玉從櫥櫃裏拿酒,給羅龍倒上,頗有深意的問沈浪:“飛單的事,是不是陳子陽吩咐你乾的?”

沈浪抽着煙乾咳兩聲。

金香玉故作生氣的說:“老羅,我早說過把陳子陽開了,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勢力小人。”

羅龍也有些尷尬,笑道:“香玉啊,做生意就是這樣,手底下人都不拿點兒的話,那怎麼可能,哈哈,小恩小惠的不要在意。”

沈浪自己研究着雪茄煙,心裏終於清楚了,金香玉想動陳子陽,就要跳過羅龍這一關。

金香玉嬌聲埋怨道:“你就知道慣着他,那假酒的事呢,陳子陽這次禍惹大了。”

“咳咳,興許小陳兒也是被人騙了,不要過早的下結論。”

金香玉嘟着嘴,揚起粉拳捶了羅龍一下。

羅龍示意金香玉端莊點,服務員還在呢,站起身來笑道:“白老闆那邊明天我出面擺平,今天先撤了,家裏頭母老虎管得嚴着呢。”

羅龍一走,辦公室裏就剩下金香玉和沈浪,氣氛突然變得更加詭異起來。

“帥哥,幫我個忙好嗎?”金香玉莞爾一笑,嫵媚多情的看着他。

沈浪第一次這麼想把一個女人就地正法。

“大老闆剛走,我就上了他的女……”

“明天幫我對付個飯局怎麼樣?”金香玉把後話說完,嬌笑着看着沈浪。

沈浪硬是憋得滿臉通紅,感情這娘們兒是放煙霧彈逗自己,腦袋一暈乎,說:“行。”

金香玉咯咯的笑了起來,心花亂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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