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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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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鳶挪了挪步子,腳上忽然生了千鈞之力似的。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又動了動,才緩解了一點。“遊戲這玩意,果然小lu怡情,大lu傷身,強lu灰飛煙滅。”

她又鬆了鬆筋骨,終於適應外面的溫度與氣溫。萬鑫賭坊這個區域的時間估摸着是不會停止的,會停止的應該是追兵,巨蟒和顧川。

所謂的“時間停止藥丸”實質是不可抗力定身藥丸。連用藥者都被迫退出遊戲。 許鳶緩過勁了,趕忙跑出遊戲廳。她一路狂奔,來到郊區外可以打計程車的地方,匆匆叫了一輛計程車往家的方向狂奔。 許鳶此刻像一個逃兵,比剛出家門的時候還要忐忑。

她內心無比糾結,滿腦子都是那個叫顧川的男人。

一開始她只是想跟他借點錢,他沒有責怪自己,並且大方借了。甚至不需要她還。她本來想到遊戲廳的時候幫他充遊戲幣還債,沒想到還能再遇到他。更沒想到的是,他又一次救了自己。如果他不理會自己的事,就不會掉進那個陷進了。如果不是她執意要留在那裏找寶藏,不是他好心讓她先上去,自己就不會被巨蟒吞噬了。

許鳶將頭埋在膝蓋裏,心底一直有一個聲音叫道:你去幫他啊!你爲甚麼不幫他?死就死在裏面裏,不就是任務失敗得不到版權嗎?你走了讓他怎麼看你?!”

她拼命搖頭,那可是非常有趣的一個遊戲的服版權,以她目前的財力不知道甚麼時候才能攢夠,而且等她攢夠了也不一定能買到了……救他,還是得到那市值兩萬的版權費?她不知道怎麼抉擇,也不知道弟弟去了哪裏,心裏愈發煩悶。

車子很快開出了那條長長的安靜的大路,幽暗的古堡被遠遠甩在後頭,許鳶拍拍自己麻木的臉,終於穩定心神,平靜下來。 必須和陶海逸商量一下。但如果他不在……呸!許鳶暗罵一聲,都這麼久了,炸也要把他炸出來!

這麼久還不回家,肯定是在學校那邊遇到了甚麼事情。

許鳶搓搓不安的雙手,慢慢地慢慢地鬆口氣,在車上放鬆精神。 半個小時後,許鳶賊兮兮地下車。

她忽然有點不敢進門。害怕陶海逸正在滿大街找她。她暗搓搓地腦補自己的慘況,小心翼翼上樓。一切風平浪靜,平靜得她都覺得詭異。

不應該啊,許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家門口平靜得如同甚麼也沒發生。她掏出鑰匙,開了門,裏面一股子塵埃味。

自己出去一天多沒有通風,空氣難免沉悶。開了燈,屋子裏還維持着出門時的樣子。大廳裏到處是喫剩的零食和包裝垃圾,牀上被褥凌亂,牀邊的電腦前泡麪桶裏塞滿了調料包,旁邊是瓜子花生殼,碎薯片。

她鬱悶地拉開窗簾,落地窗外陽光幽冷,手碰在玻璃上泛着絲絲寒氣。

陶海逸在的時候,她總覺得家裏很溫暖,現在好了,他陡然那麼多天,自己闖了禍也不知道跟誰說。許鳶沮喪地托腮想了想,自己這個姐姐當得的確不稱職,反倒更像他的妹妹,處處需要他照顧。

那他呢?現在在哪裏? 許鳶一個機靈,對了,陶海逸呢?這麼久不回家不科學! 許鳶慌忙掏出手機……居然沒有陶海逸的未接來電。奇了怪了,他出去那麼久,就算大禹治水都回來了。何況他那粘人的性格,忍着那麼久不給自己打電話簡直不符合常理。

一絲不好的預感爬上許鳶的頭頂。她有點害怕。

不會……出了甚麼事?爲甚麼他出事也沒人聯繫自己?難道……被人謀S了暴屍荒野,所以沒人知道?…… 許鳶越想越害怕,連遊戲也忘了。她急匆匆扒拉出櫃子裏剩下的錢,跑出家門。

還“心跳遊戲”呢,弟弟都要失蹤了她還肝遊戲,簡直不負責任到家了! 許鳶當即打車來到A大,到處打聽設計系的辦公室。 站在辦公室門口,她不免有些忐忑。

咚,咚咚,許鳶不安地敲門。

設計系輔導員推了推鼻翼上的眼鏡:“請進。”

輔導員是個時髦的年輕女人,見到她,展顏一笑:“請問您是?有甚麼事情嗎?”

許鳶整張臉都垮下來:“老師,您好,我是陶海逸的姐姐。請問他最近參加了甚麼比賽嗎?”

輔導員的臉色立刻變了:“比賽?我們院最近沒有甚麼比賽,別的活動陶海逸也沒有報名。”

許鳶驚訝不已,雖然陶海逸在做甚麼事她不知道,但是她明明記得他說是接了學院推薦的一個比賽,不得不留在院裏,和合作夥伴一起策劃。

看輔導員的反應,他明顯是在說謊。突然出門,突然連續多天的失蹤,以及一系列反常的舉止,讓許鳶心裏的寒意一陣一陣湧起。

陶海逸去哪裏了?去哪裏了?她親愛的弟弟去哪裏了? 輔導員還想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因爲學生失蹤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可許鳶腦子亂得很,根本不想理會她。

許鳶失魂落魄地出了門,一條暗淡的走廊袒露在面前。她已經畢業一段時間,作爲陶海逸的合法監護人,除了他大一開學的時候送過他一次,就再沒有管過他。

陶海逸是個足夠優秀的弟弟,而她是個不稱職的姐姐。他到底去哪裏了?難道上天看不慣她毫無上進的做派,要懲罰她,所以把她稱心如意的弟弟搶走了?

許鳶失神地出了辦公樓,沒走幾步,一輛單車搖搖晃晃開過來,差點撞上來。開車的男生正想教訓她怎麼走路不看路,等看見她的樣子,又驚呼出聲:“許鳶姐!”

許鳶抬頭,眼前是一個陌生男生,純路人的長相,自己甚麼時候見過他了,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還叫得這麼親切?

“許鳶姐,我是海逸的舍友阿毛啊,他大一的時候還向我介紹你來着,”阿毛不知道怎麼這麼開心,可能是因爲單身太久了很少見美女的緣故吧。

許鳶搜索枯腸,不記得有那麼一號人。但是聽說是陶海逸舍友,立刻附和着擠出一副笑臉:“是阿毛啊,好久不見了……”

她隨便寒暄了幾句,就扯到正題上來:“陶海逸最近去哪裏了?他不回家也不告訴我。”

阿毛驚訝道:“他還沒有回家嗎?前段時間他說出去玩遊戲,也不知道甚麼遊戲,反正說得兩眼放光。”

遊戲?

陶海逸她還不瞭解,典型的學霸,對自己的未來早就做好了規劃,遊戲是不在那個規劃裏的。何況他遊戲打得這麼爛。 許鳶嘆口氣,難道自己要去各大遊戲廳網吧找網癮少年?那又是多漫長的一段時間?時間停止藥丸還能用嗎? 阿毛不知道她的憂慮,一臉見到美女的諂媚表情:“許鳶姐你不知道,追陶海逸那小子的女生可多了,但他一直不爲所動。哥幾個都以爲他不喜歡女人呢。你不知道,他身上跟女生合影的照片除了集體照就是許鳶姐你。你可擔心擔心他的終身大事吧,別混成鑽石王老五,卻單身兩百年了。”

許鳶沒功夫聽他諂媚,勉強笑笑,扯了幾句就跟他告別。 她憂心忡忡地出了校門,猶豫着要不要去警察局報案,走過一個遊戲廳的時候,心中忽然一動。

遊戲? 她想起那天在“萬鑫賭坊”裏看到的那個人。老闆口中的“你弟弟”。她一直奇怪這個賭坊甚麼時候知道誰是她弟弟了,無奈因爲討厭劇情,想快點接任務,就按了快進按鈕,自己也沒和那個“弟弟”說上一句話。

這麼多天沒回來……遊戲…… 許鳶心底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趕忙叫車直奔郊外。 她下車,匆匆跑進遊戲廳。

工作人員瞧見她,禮貌道:“小姐您好,請問您有甚麼疑惑需要我爲您解答嗎?”

許鳶急急道:“我想看一下你們的註冊記錄可以嗎?我弟弟不見了。”

工作人員爲難道:“客人的隱私……”

“我是他姐姐!他不見了!你不看我讓警察來!”許鳶心急如焚,根本不想和他客套。

工作人員看見她這個架勢,差點被嚇住,不得不賠笑:“您先別激動,您說一下名字,我幫您找一找。”

許鳶一字一句:“陶海逸。”

“大概是甚麼時候過來的?”

許鳶想了想:“一週前。”

工作人員點點頭,指尖噼裏啪啦敲鍵盤,幾分鐘後,終於微笑道:“確實在,現在還在裏面。”

許鳶眉心一跳:“哪個區?”

工作人員莞爾:“萬鑫賭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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