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同居
元歡心依舊緘默, 杜春鰲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打了個來回,一拍手道:“正好,越少在部隊裏的時候是中將,保護元小姐應該不在話下。”
“甚麼?!”
元歡心瞪大了眼,驚愕的指着越痕不可置信,“就他?”
越痕是很高,可明擺着是個小鮮肉,皮膚白皙,相貌堂堂。這種人靠臉喫飯就行了,哪能扛得住那個變態S人犯一拳頭?
“我怎麼了?是沒能力擔任中將,還是沒能力保護你?”越痕冷哼一聲,不屑至極。
他在軍隊裏揮汗如雨的時候,這丫頭還不知道在哪做夢呢!
“反正你不行!”元歡心雙手環抱在胸前, 剜了他一眼道:“我可沒這個榮幸讓越大少保護,萬一成了刀下鬼,我還混不混了?”
她藐視的神色越痕看得清楚,眼裏閃過一絲寒芒,下一秒推開了椅子,繞過桌角到她面前。
元歡心依舊一副不滿的樣子,忽然,他彎下腰,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勾起她的腿,打橫抱在懷裏。
“喂,你幹嘛!放開我!”
雙腳騰空,元歡心大喊掙扎。
越痕罔若未聞,大步邁出警局的大門,薄脣微動,聲色一如既往的醇厚好聽:“杜警官,她交給我。”
“你瘋啦!我纔不要你保護,警察先生……警察先生……”
元歡心又是踢又是打,杜春鰲裝聾作啞,越痕直接將她塞進了車後座。
“開車。”
他麻利的坐在她身邊,一聲令下,康卓一腳油門。
“去哪?”
窗外風景迅速劃過眼底,元歡心有種要被人賣了的錯覺。
“我家。”越痕冷着臉,副駕駛突然探出一個白絨絨的腦袋來。
“六一!”
元歡心眼前一亮,扣着它牽引繩拖到懷裏,抱着軟綿綿的六一,煩躁瞬間一掃而空。
“六一,別舔,髒死了你!”
越痕託着手瞥去,狗子舌頭不停的舔着她的臉,禁不住勾起一絲強忍的笑意。
車四平八穩的向着越家去,抵達越家時,元歡心這才明白爲甚麼要被帶到越家。就越家門口站的兩保安,英姿筆挺,目不斜視。院牆四周攝像頭齊全,別說S人犯,就是一隻蚊子大概也飛不進去。
兩人亦步亦趨進院子,她踩着男人拉長的影子,咬着脣躊躇了幾秒才道:“謝謝。”
先不說他這人討不討厭,單單顧及她安危這一點就足以讓人心懷感恩了。
越痕邁上大門前的臺階,腳步一頓,頭也沒回,只是冷淡答覆,“要真想謝我,就讓你的狗子趕緊拉!戒指還在它肚子裏。”
元歡心垂下眼,六一似乎知道自己犯錯,水汪汪的大眼盡顯無辜,委屈的 ‘嗚咽’了聲。
大廳裏,中國風和歐美完美結合,灰色爲基調,白色裝點,牆上掛着一幅卷軸,像是一幅王安石的藏品。
雖說是四合院, 主廳是兩層建築,從右側的雕花的木質樓梯可以通向二樓。
越痕坐在沙發上,端着一杯茶,不緊不慢的安排傭人準備元歡心的房間。
茶几上擺着新鮮水果,六一衝進大廳,爪子探上了一顆桃。
“幹甚麼,滾去拉狗屎!”越痕一記冷眼,六一張着血盆大口就要下嘴,被他冷聲喝着硬生生僵住了。
“去!”
元歡心也板了面孔,混合雙罵下,六一隻好夾着尾巴到角落的貓砂盆裏蹲下。
平常它一天兩次便便,偏偏吞下戒指兩天沒個動靜。
窩在浴池裏,溫水漸漸漫過肩頭,渾身毛孔舒開,元歡心捧着一手泡沫輕輕吹散。
住在越家兩天了,這兩天跟住在酒店沒甚麼兩樣,享受優質的生活,身邊全是陌生人。她也提過回家,越痕一句把她堵成了啞巴。
他說:“想死就回去!”
索性誰也別搭理誰,倒也省得煩心。
恐怕也只有等戒指還給他,纔有足夠的底氣和立場談判自由問題。
想着想着,水已經蓋過了脖子。
她伸手去摁開關,可浴池底部還在源源不斷的湧出熱水來。
“甚麼玩意兒?”琢磨了半天,元歡心奈何不了高科技的操作,眼看着水已經和浴池邊沿平行,隱隱有溢出的徵兆,她忙走出浴池,裹上了浴巾。
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
“越痕,你家的浴池怎……”她揉着溼漉漉的短髮走下樓梯,話還有半句卷在舌尖,望着客廳裏的場景懵了。
一向清靜的越家,此時此刻沙發上坐滿了人。
元歡心一眼鎖定坐在正中央的女人,捲髮如波浪,面龐如玉狐,不就是那天越痕求婚的對象,他未婚妻?!
衆人聞聲,齊刷刷的目光落在元歡心身上。
葉初渝看她似見了鬼,驚愕的視線從她溼潤的髮絲到水珠迤邐的雙肩,從小露的胸脯到細白的雙腿。
“她是誰?”
她機械般扭頭看向坐在正對面的越痕,腦子裏已經炸開了千層浪。
越痕也傻眼了,元歡心一貫喜歡窩在她的房間裏,他也就沒特意告訴她,今天葉家會來探討婚事定日子。
更沒想到的是,她裹着浴巾堂而皇之出現在衆人眼前。
“她……”越痕掻了掻鼻尖,事情太多複雜,一時沒想好要從哪件事開始交代。
他遲疑的幾秒,葉初渝驚愕漸漸變成了憤怒,豁然起身,厲聲詰問道:“越痕,這就是你的誠意?說要娶我,家裏還養了個小三?!”
“不是。”越痕擰着眉宇,硬朗的面容陰沉。似有反感,語氣也冷了幾分,“她是我請回家作客的朋友。”
“朋友? 小越,你甚麼時候有這種朋友?女兒家家的,先不說甚麼關係,你是有未婚妻的人,她袒胸露乳的在這,還有沒有把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裏!”
吹鬍子瞪眼的是葉擎,脾氣火爆是出了名的。
“我不管你是小三,小四,馬上從我眼前消失!”葉初渝怒髮衝冠,指着大門口儼然是女主人的架勢。
這父女倆一個比一個蠻橫,元歡心抓着樓梯扶手,指甲深陷在雕花的縫隙裏。
這盆髒水不明不白的潑下來,她臉頰火辣辣的疼,能忍纔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