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平衡
葉婉柔：“你想想，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員工，他一個大老闆的，還能跟你個小員工死磕不成？再說了，就是擱平時，你們兩個也不可能隨時碰面啊。”
紀小小：“我知道你說的沒錯，可……”
葉婉柔直接打斷紀小小的話：“可甚麼可，你甚麼時候能找到另外一份這樣的工作的時候，再去辭職，這一天天不鬧不行是吧。”
紀小小在葉婉柔威逼的情況下，只好順從點點頭，其實真要辭職的話，紀小小心裏還是捨不得的，畢竟今天在公司那麼一轉，這是個正常人都捨不得離開這麼好的工作環境啊。
此時，慕寒跟唐季楠跟兩人也在大眼瞪小眼的，唐季楠最後也抵不過慕寒那一雙萬年不變的死魚眼，默默低下頭喝一口咖啡。
唐季楠：“哎，你跟那妹子究竟是甚麼淵源？”
慕寒冷冷看一眼唐季楠，骨節分明的手指拿着刀具，順着牛肉的紋理一刀下去，切下一塊大小合適的牛肉，優雅的放進嘴裏。
唐季楠被忽視了也不惱，畢竟，被忽視了那麼多年，這點功力還是有的。
慕寒：“這就是你把她留在身邊的原因。”
陳述句，毫不懷疑的語氣讓唐季楠差點沒把嘴裏的咖啡直接噴出來，這人能不能給大家一點神祕感，從小到大都是一猜即中，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唐季楠：“猜對了還說甚麼。”
慕寒：“恩，留着吧。”
唐季楠：“你不反對？”
慕寒擦擦嘴角的醬汁，這牛排火力足了點，下次得讓主廚注意下了。
慕寒：“我反對你就不這樣做了？”
唐季楠愣了下，有些掙扎，這其實他心裏還是十分想把人留下來的，不爲別的，除了之前能讓慕寒露出那種表情，再加上現在慕寒居然會主動過問一個女人的事，唐季楠覺得，把紀小小留在身邊，是值得的！
唐季楠鄭重點點頭：“我會把她留下來。”
慕寒：“那不就是了，我阻止又沒用，偶爾還是想做回好人不是。”
唐季楠撇撇嘴，得了吧，就慕寒那小心思，他還不清楚，大概就是想把當事人留在自己可以控制的地方，以防萬一。
唐季楠沒有想錯，慕寒的確有這樣的想法，首先他相信唐季楠看人的眼光，唐季楠能招了那個女人，說明她有過人之處，再者，這女人思維跳躍，放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他擔心她不安於分，亂折騰。
慕寒：“隨便你，別讓她一天在我面前晃就行了。”
唐季楠點點頭，暗自加上一句，估計人菇涼也不想一天你在人面前晃吧。
唐季楠的確也沒想出，紀小小睡覺前的最後一個想法就是，希望以後再也不要遇見那個自以爲是的人渣。
接下來的幾天，的確也如了紀小小的意，她每天都在忙着慕氏退休員工的檔案的事，簡直是天昏地暗。
慕寒也因爲在準備回公司的事，兩人都如願以償，誰也沒有再看見誰。
這幾天裏，紀小小成功跟人事部的人打成了一團，大家挺喜歡這個新來的小丫頭，做事麻利，性格爽快，雖然她們都不懂爲甚麼這討人喜的小菇涼會頂着祕書的頭銜，做着雜工的事，當然她們對於唐季楠的指令是萬萬不會違背的。
這大概是來自她們慘痛不堪的回憶吧！
然而，過了幾天充實又舒心的日子後，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總監，你要的東西，我給你準備好了。”
紀小小剛剛到辦公室，就收到唐季楠的消息，讓她把現在各個部門在職人員的名單以及各個部門總監的相關信息準備好，紀小小馬不停蹄的趕了好久，才把東西準備好，火急火燎的往唐季楠辦公室送。
不料一推開門，就對上那雙熟悉的眸子，紀小小腦子裏就閃過一句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一大早就這麼晦氣。
那裏面的人不是誰，恰好就是紀小小一天燒高香都不想看見的慕寒。
慕寒冷冷看一眼紀小小，目光很快又移向別處，哼，蠢女人，故意裝出一副不想看見自己的樣子，玩欲擒故縱？真是蠢！
紀小小說一聲打擾了，立馬退到辦公室外面，再相當貼心的關上門，唐季楠嘴裏唸唸有詞的衝進來，看見站在辦公室門口的人，唐季楠氣喘吁吁道：“不好意思，早上堵車。”
紀小小把文件遞給唐季楠說道：“總監沒事，我也纔剛剛把東西弄好。”
唐季楠拿着文件說道：“辛苦了啊。”
紀小小：“沒事，這是我該做的。”
唐季楠點點頭，表示自己先去忙了，紀小小也回到自己的位置，腦子裏滿滿都是那一雙冷清的眸子，還有那令人厭惡到極點的表情，紀小小忍不住看一眼不遠處辦公室，暗歎道，長得帥有甚麼用，長得再帥人品差也沒啥用啊，簡直是浪費了那層好皮囊。
唐季楠一推開門就看見慕寒在，回頭看一眼紀小小的背影，難怪剛剛紀小小一臉嫌棄的對着辦公室的門，原來是這尊大神在啊。
慕寒不滿意唐季楠的失神，這小子讓自己等了這麼久不說，還愣在原地不說話，神遊外太空去了啊。
慕寒：“你在幹嘛！”
唐季楠：“哎呀今天堵車啊，我也沒辦法啊。”
慕寒翻一個白眼：“我早就說給你買一輛車，是你自己不幹，非要每天坐公交車，活該。”
唐季楠聳聳肩，個人喜好嘛。
慕寒：“奇葩！”
但其實，這一切都是源於唐季楠是一個軍三代吧，完全沿襲了軍人喫苦耐勞的精神，導致唐季楠是圈子裏唯一一個出入全靠公交車的有錢人，但是，稍微瞭解他們一點的人就會知道，唐季楠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惹的。
唐季楠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上一口，恩，溫度剛剛好，不錯，對慕寒露齒一笑，嘿嘿，還挺會疼人的嘛。
慕寒：“怎麼樣？”
唐季楠放下杯子，搖搖頭：“每個部門的人的信息的人都在我這，但是要查還是需要一段時間，我在這裏呆了一年多，除了這個部門的人能夠相信，其他人我都不知道，而且沒辦法大規模盤查，不然他們肯定會收到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