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父訓！父愛！
傍晚，牧仁坐着蘇德送的馬車回到王府，康王與王妃正站山門前等候。
“去哪了啊？”看起來康王的心情不是很好。
“去蘇德先生家了，與他談的很好，在他家吃了晚飯。”牧仁邊說邊有些賭氣的向屋裏走去，經過吉雅的時候拉了拉她的衣袖，吉雅對她溫柔的一笑，偷偷對着他搖了搖手。
“不用叫你的母親了，用甚麼事和我說去。”康王說着提起牧仁便向屋內走去，吉雅趕緊跟隨。
書房內，康王將牧仁放在他的對面與他對立而坐，兩人大眼對小眼的望着，吉雅在傍邊這個看看，那個看看，無奈之極，他們父子就這樣都不知道有多少回了，就像天生有仇似的，吉雅都不知道在兩人中間說了多少話，可都沒甚麼好的效果，最好的也不過是康王給了牧仁一個月的好臉色。
牧仁自從看到康王在門前攔住自己，就知道，塔娜的事，父親早就知道了，是啊，他是皇上的弟弟，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證明說來，皇上就更知道了，他們都不管，因爲不值得他們來管嗎？那自己一個又能幫到她甚麼呢？
“你小子做甚麼以爲我不知道嗎，啊？我告訴你，我都知道，蘇德見你，甚麼看你才思敏捷，要收你當學生，放屁！放……”康王看了下在一旁臉色不是很好的王妃，生生將後面那個字嚥了回去，皇族中，對當今妻如此的恐怕找不出來了。“他找你，還不是爲了她那個寶貝孫女，我跟你說，我不管他怎麼跟你說的，你不要妄想要我參合到塔娜和太子裏面去，你也不要再想說動你的母親了。”
牧仁看了看康王，又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吉雅，看見她正在對自己點頭，牧仁知道康王府是不可能去幫助塔娜和太子結合的了，可是自己經過過與愛人相隔的痛苦，如今亦不能釋懷，古時的女子不都是終生只侍奉一人的嗎，那，弄不好就是一條人命啊。牧仁將結果往最壞處想，他前世今生雖然都很聰明，但是，畢竟都沒有經歷過甚麼，大都只是看的，聽的，難免會如此想去。
“唉！牧仁，我的兒子。”康王竟露出了一絲慈祥，那種父親對兒子的，他抱起了牧仁，“我知道，你很聰明，從你生下來就知道。可是很多人看你，你……”康王吧了一下嘴，用很無奈的口氣說道“你，是一個廢物，在我們的族落，不能武，就不能帶兵，也就得不到別人的尊重。”
聽着康王的話，牧仁真的有一種自己都說清的感覺，這就是恨鐵不成鋼嗎？吉雅已經淚眼婆娑。
“可是，你終究是我孟和的兒子，是我孛兒只斤族落的族民，只要是，就沒有廢物。”康王用近乎吼的聲音說着。
康王輕輕的放下了牧仁，用粗大的雙手捧着牧仁的小臉揉了糅，牧仁呆呆的，心底最深處竟對這樣的感覺很是依戀，好像在很久以前，是很久了，自己也有過這種感覺。
“你的母親，她經常爲你跑着跑那，做爲你的父親，我閒過嗎？”抗王發出一絲苦笑，似乎要將自己埋在心裏的話說完，“你想參合的這件事，如果你在大個七八歲，我會支持你，你現在太小，也太善良，你越聰明，就越容易讓別人利用，畢竟你甚麼都沒經歷過。”
“她，真的很可憐。”牧仁低低的說了一句。
“你很想幫她？”康王看着牧仁，眼珠一轉，摸摸鬍子問到。“是。”牧仁想都沒想便答到。
“好，我現在答應幫她了……”“真的？”“你別高興，我康王爺甚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不過前面我也說了，不會參合到塔娜和太子裏面去的。”牧仁一聽大是沮喪。
“不過，我可以說同皇兄。你別小的那麼開心，你要做的，是要太子接受塔娜，我，纔會向皇兄說。”康王很是奸詐的說，笑的像只老狐狸。
“啊？”牧仁的臉再拉攏了下來。
“要不然我可管不了啊。哦！過幾天好像是皇族夜宴，好像太子會去吧！”康王看着屋頂說漫不經心的說着。
“啊！謝謝你，父王。”牧仁高興的跑出了書房，朝王府外小跑而去。
“牧仁，你做甚麼去？還沒喫晚飯呢！”吉雅喊到。
“不吃了。”牧仁消失不見。
“你真的要幫他？”吉雅看着康王。”是。”
“可是他們沒安好心啊，我怕他們回傷害到牧仁……”
“他現在很開心，是嗎？”康王笑着說到，“從他生下來，我就今天見他真正的笑過。這，就足夠了。”
牧仁走後，蘇德坐在大堂正坐上，一臉的微笑，可以看的出來，他很高興。
塔娜不解的看着這個老人，自己的爺爺，他對自己到底怎麼樣？小時候，他對自己真的很好；可是，爲甚麼他要讓自己變相的誘引太子？爲甚麼從哪以後又不聞不問？爲甚麼今天他要對那個人人稱爲廢物的長平小王爺必恭必敬？
“塔娜，是不是有很多事情不明白？”蘇德將發呆的塔娜拉了回來。
“是。”纔回過神塔娜想都沒想便回到。
“說吧，告訴爺爺，爺爺來來幫你分析下。”蘇德微笑着摸摸自己的鬍子。
“爲甚麼要我乘太字醉酒去誘惑他？爲甚麼？”
“因爲我不想要你和我一樣，我要你成爲太子的女，甚至太子妃，那樣就沒有人瞧不起我們爺孫兩人。”蘇德依舊滿連笑意。
“那你爲甚麼在我成功誘惑太子之後對此事就像從沒發生過？”
“我在等待一個時機？”蘇德喝了一口茶，微笑更濃。
“時機？”
“是的，時機。現在時機到了，塔娜，我的孫女，你就快成爲太子的女人了，以你的智慧，一定會成爲太子妃，以後的皇后的。”蘇德站起來高興的抱住了塔娜。
“你說的時機是那個牧仁？長平小王爺？公認的‘廢物？”塔娜退後幾步滿臉的不敢相信。
“是的，就是那個牧仁，康王的兒子，公認的’廢物‘長平小王爺。”
“你把前程，我的一生交給了一個小孩？一個被認爲’廢物‘的小孩子？”
“對，可是你也說了，他是被認爲是‘廢物’的，你見過他，他很聰明的，不是嗎？他是廢物。是嗎？那是對孛兒只斤族來說的，放在唐宋，他就是天才。”
“爺爺，利用‘天才’也是不可靠的。”塔娜的眼神轉向嚴厲，好像要隨時爆發。
“不，他不一樣，他還是個孩子，而且很善良，這樣的人，越聰明，利用起來越方便……”
“長平小王爺來了！”一個穿着下人服飾的漢字衝進來打斷了蘇德的話。
“快請！”蘇德滿臉歡喜的出門相迎。
“小王爺，裏面請，這麼晚來，喫飯了嗎？”
“還沒呢。”其實一開始回家他說喫飯了純粹是看見康王與他賭氣，牧仁一臉童真的走了進去，“塔娜姐姐好。”
“小王爺……”塔娜半跪着行禮，被牧仁託了起來。餓，那個牧人太小了，扶不住。
“我都說了，塔娜姐姐，現在我都認蘇德先生做老師了。你是他的孫女，我總不好叫你師侄女吧！你還是叫我牧仁或者弟弟吧。”牧仁擺擺手說着，將蘇德請到上位後在下位找了坐位坐下。
“你認我爺爺做老師了？”塔娜滿臉疑問，蘇德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早上這個小王爺不是還驕傲的很嗎，怎麼現在說起來又認自己做老師了？
“餓，我剛纔想啊，蘇德先生是我朝名孺，能做我老師那是太好了，呵呵，所以啊，我就想……蘇先生不答應嗎？”牧仁一臉的沮喪。
“不，不是，是我太高興了。我怎麼會不答應呢？”
“學生見過老師！”牧仁對着蘇德跪了下去，蘇德趕緊將他扶起。
飯桌上，蘇德做於正位，牧仁和塔娜在其左右而坐，喫飯期間，蘇德對他相求之事隻字未提。
“先生，你要我做的事我父親並沒有完全答應……“牧仁的話還沒說完，碰的一聲，塔娜受傷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哦，那王爺怎麼說？”蘇德放下筷子很是平常的說着。
“他要太子答應他纔會幫忙。”
“王爺那這是甚麼意思？”
“塔娜！”蘇德加重語氣對塔娜喊了一句，塔娜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塔娜姐姐莫要生氣，我父親的意思是我們自己去擺平太子，他去搞定皇上。”牧仁吃了一口羊肉含糊的說着21世紀語言，不過蘇德和塔娜都勉強聽懂了，好像有點大不道的感覺啊？不過他們是不會去在乎的。
“皇上？”蘇德眼珠一轉，陷入沉思。
“父親說了，過幾天就是皇族晚宴了。”牧仁接着喫他的羊腿，前生雖吃了很多山珍海味，說來丟人，赫赫有名的烤羊肉沒喫過。
“好！好！好啊！”蘇德突然大笑了起來，“小王爺，只要康王爺說同皇上，你助塔娜見到太子，我們必定以死相報。”蘇德很是激動的對牧仁跪了下來。
牧仁在在坐椅上扶起了蘇德，說了一翻客氣話後說自己困了，蘇德差人將牧仁送進了一間廂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