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秦家宴會
對於鄒季北突然答應來秦家聚餐,秦依依是十分震驚的。
她以爲男人至今還不願意踏進秦家的門,是因爲還念着那個女人,那男人現在的行爲是不是在說明,他已經在忘記那個人了。
這個是自五年前,鄒季北第一次踏進秦家的大門。
記憶中的一切都沒有改變,唯一變得是這裏已經沒了那個人。
“依依快帶季北過來坐,媽已經讓傭人去買菜,今晚一定要做一桌好飯來款待你們倆。”
秦母臉上帶着喜形於色的笑,毫不掩飾她此刻的心情。
鄒季北將帶來的禮物跟着遞給了另外一側的傭人,客套的回應着:“伯母其實不用太過客氣,我們之間還需要這些見外的行爲嗎。”
畢竟他曾經也是秦家的常客。
此話一出,在坐的兩人皆是一愣,然後是緊隨而至的尷尬。
那些記憶中沒有秦依依的存在,現在說出來,全部都是對她的諷刺。
秦依依白了臉,半天才在母親的一聲笑中緩解了情緒。
“對是我太過客氣了,季北就要跟我們家依依結婚了,今後就是一家人,不需要這些俗套的話。”
說話的功夫,秦母抓了一下秦依依的手,似是在安撫她,心中更多還是對這個女兒的虧錢。
若是當年沒有發生那些事情,她的乖女兒怎麼會受那麼多的苦。
鄒季北冷眼看着眼前一對母女的行爲,臉上還帶着謙和的笑,只心中有多冷,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靜坐了一會兒他跟着提議道:“有些年沒來了,我想讓依依帶我參觀一下這裏,可以嗎?”
“當然。”秦依依忙跟着站起身,幾步走到了瞿博霖的身側,挽着男人的手便要帶着對方四處走走。
家中很多東西其實都變了,除了他的記憶。
秦依依很不喜歡那些沾染了別人味道的東西,在她進門的第一天就全部都換了。
“這是爸爸前年從國外帶回來的梨花木展櫃,我很喜歡,爸爸毫不猶豫的給了我。”
秦依依指着一處展櫃上擺出的畫作。
那些都是她的作品,秦依依很喜歡作畫,雖然作品幾乎沒有甚麼靈氣,卻止不住秦家往她身上砸的錢。
男人跟着點頭,卻並沒有太多的回應。
只是跟着對方的腳步走着,秦依依帶着鄒季北去了她的畫室觀賞她近期的作品。
在路過走廊的時候,男人注意到了另外一側開着的門。
那裏有人在動,曾是秦楠的臥室,他再熟悉不過的地方。
門裏出來了人,卻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人。
而是秦家的傭人,注意到鄒季北的眼神,秦楠跟着不悅的咬緊了脣,卻還是跟着補充道:“那裏已經改成倉庫了,是下人們盛放雜物的地方。”
“你是在想甚麼嗎?”
她追問。
“沒有。”
男人淺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跟着回應着:“不是要看你的畫作,我都有些等不急了。”
說話的功夫男人毫不猶豫的踏步走進了畫室。
秦依依站在門口冷冷蔑視了一眼那間雜物間。
她沒有回來,會去哪裏了,在這個城市她還能住在甚麼地方。
鄒季北下午的時間幾乎都是在秦家度過的。
晚上。
秦母想讓鄒季北留下來,反正兩人都訂婚了,住在一切也算不上甚麼,提前延後都沒甚麼。
只面對秦依依哀求的目光,男人還是俗套的拒絕。
“思思還在家中等我,留她一人我不放心。”
說着話,男人也不遲疑,跟着就要離開。
秦依依見狀立刻跟上,她想跟男人去環城新苑,哪怕知道不可能她還是希望男人能夠讓自己跟着。
走到車子旁,男人很自然的將車上的毯子搭在了秦依依的身上叮囑着:“回去吧,夜深有風,彆着涼。”
秦依依嘴脣嗡動。
跟着上前一步輕聲詢問着:“你今天爲何會來?”
他不是一直都不想來秦家的嗎,爲何會突然選擇來。
男人點燃了一根菸,目光望了一眼深處的夜色,“我來你不高興嗎?”
“當然不會,我很高興你能來。”
“那不就行了,我就是想你高興。”
他跟着接上話,話語中的寵溺聽起來更像是一種安撫。
秦依依的心口快速的跳動的,這樣的情話她很喜歡聽,哪怕知道對方是騙她也無所謂。
男人收回目光,跟着再次補充道:“回去不,不要讓你父母等急。”
說完,男人沒有再遲疑,很快坐上了車子,車子駛離秦家快步上了車道。
後排男人將手搭在了車窗外,菸頭在風吹的作用下燃燒的很快,他一鬆手將菸蒂遠遠丟在了身後。
“明天派人去東盛查一個名叫秦楠的信息,我要知道她住在哪裏。”
助理司成聞聲立刻應下,這個名字他再熟悉不過,總裁在睡夢中曾念過數次。
只他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
司成是鄒季北三年前才留在身邊的人,對於過往,對於思思的媽媽是誰,他都不清楚,這也是鄒季北願意讓對方留在身邊的原因之一。
他需要一個乾淨的存在。
司成的行動速度很快,等他蒐集到秦楠消息遞給鄒季北的時候,男人的目光中是帶着幾分不可置信的,或者說是震驚。
手中的資料顯示,秦楠二十五,單身離異,有個四歲的兒子。
男人的手驟然收緊,捏緊的紙張將秦楠的清秀的五官皺成一團。
才離開他一年,她就立刻跟別人結婚,迅速有了另外一個孩子。
是真的一點也不愛他,纔會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結束一切嗎?
男人心口悶疼的很,急促的呼吸讓他無法保持思想上的冷靜。
目光跟着望向了還在等待的司成。
“你再去給我做一件事。”
他要親自去問問那個女人究竟是怎麼想的,爲甚麼要這樣的絕情,給了他最甜美的夢,然後毫不留情的摧毀它!
因爲那天被關在門外,秦楠只能帶着兒子在門口等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同事來上班才被驚醒。
主管一臉沉重的望着她,眼神中的鄙夷毫不掩飾。
她成功的丟了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