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古代言情 > 嫁紈絝少帥小叔後,渣男爲我殺瘋了 > 第4章

第4章

目錄

第4章

聽到“死物”兩個字,穆宴怔了一下,眸光微閃。

仔細打量她臉上的表情,沒看出任何端倪。

好像她就是那麼隨口一說。

他抬起手落在她柔軟的發頂上,無奈地揉了揉。

“歲歲,你心地善良,憐惜那些孩子,我不反對,不管你捐贈任何東西給他們,我都舉雙手贊成,唯獨【歲歲念念】不行。”

說完,他從口袋裏掏出金絲楠木盒子,緩緩打開,取出翡綠凝露的手鐲,輕輕套進她細白的手腕。

“乖,以後都不要摘下來!你都不知道,聽見它被人送到當鋪的時候,我有多着急。”

梁歲歲垂眸看了眼重新戴在腕骨上的手鐲,壓住嘴角的嘲諷,開口道:“天氣太熱了,我先去洗澡。”

他剛從梁曼如那邊趕回來,就用那雙撫摸過樑曼如的手揉她的頭握她的手,她覺得膩味不乾淨。

等梁歲歲披着一身水汽從浴室出來,穆宴已經下了樓,坐在樓下廳堂的沙發上壓低聲音打電話。

“今晚不行,我要陪歲歲,沒功夫陪你們鬧騰。”

“明晚也不行,這個月我都沒時間,要忙着籌備我和歲歲的婚事。”

穆宴握着老式話機,俊臉微沉,嚴詞拒絕了軍中好友邀他去麗都歌舞廳喝酒打牌的邀約。

梁歲歲拾級而下,想着她已經做好了從穆宴身邊抽離的打算,就不再需要穆宴爲了她放棄各種必要的應酬。

“催的這麼急,他們肯定找你有事,你就去坐坐吧。”梁歲歲淡聲道。

穆宴聞言,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梁歲歲。

梁歲歲微微抬眸:“怎麼了?”

“沒甚麼。”他這才笑了笑,滿臉寵溺地看着她:“你去我就去,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說完,他端起電話機走到她身邊,把話筒貼在她的耳蝸。

那邊有人笑着開口喊梁歲歲:“梁小姐,求你大發慈悲,陪阿宴一起來吧,我們這些人快兩個月都沒有跟阿宴聚在一塊熱鬧了。”

“是啊,梁小姐你不來,阿宴絕對不會來,在他心裏,惟有你最重要。”

梁歲歲在心中自嘲一笑。

真的惟她最重要,穆宴就不會和梁曼如暗地裏纏綿不休。

最後,磨不過他們,她還是陪穆宴去了。

不知爲何,她右眼跳了兩跳,總覺得今晚可能會發生點甚麼。

穆宴親自開車,把她載到了麗都歌舞廳。

他牽着她下車走進去,走到三樓包廂,推開了精緻的雕花木門。

燈光迷離,糜糜的音樂聲中,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熱鬧非凡。

梁歲歲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另一邊。

年輕男人穿了套簡單的黑色制服,半靠半躺在墨綠色沙發上,臉上卻蓋了頂黑色大檐帽,兩條大長腿岔開,有股隨意的囂張。

穆宴順着梁歲歲的目光看過去,慢悠悠笑了:“他每次聚會都這樣,不喝酒不打牌光睡覺,不用管他。”

梁歲歲便收回眸光,跟着他穿過人羣,坐在了早就空出來的主位。

穆宴的幾個好友圍上來。

有人笑眯眯遞煙給穆宴:“宴哥,抽菸。”

又有人端起酒杯給穆宴:“宴哥,喝酒。”

還有人把紙牌塞給穆宴:“宴哥,打牌。”

“不用了。”穆宴沉着臉拒絕了衆人的邀請,只專心爲梁歲歲剝葡萄皮。

很快,滿滿一盤剝了皮的果肉,散發晶瑩剔透的光芒,送到了梁歲歲手裏。

“歲歲,你最愛喫的葡萄,快喫吧。”

又見她熱得臉頰微微泛紅,連忙把身側的華生電風扇往她那邊挪:“歲歲,這樣好點了嗎,還熱不熱?”

衆人見狀,紛紛鬨笑着打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宴哥你對梁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真是讓我們開眼了。”

梁歲歲始終沉默,慢慢站起身,說了句“有點悶熱我出去透透氣”就走了。

她走得太快,穆宴怔了幾秒鐘,馬上跟了出去。

走廊上,光影瀲灩,卻不見了梁歲歲。

卻見梁曼如扭動細腰款款朝他走來,燙了個時髦的波浪髮捲,身上穿着正紅色短袖旗袍,露出雪白的一截手臂,風流入骨。

看見不遠處的穆宴,眸光一亮,軟綿綿撲向他懷裏,“阿宴。”

軟玉溫香,又嬌又媚。

穆宴順勢摟緊她的腰肢,往走廊牆壁上壓下去:“來得這麼準時,該當獎勵。”

“甚麼獎勵?”梁曼如抬眸看他,媚眼如絲。

穆宴俯身,在她紅脣落下炙熱的吻,啞聲說:“跟白天一樣,把你餵飽。”

“阿宴,你好壞啊。”梁曼如握着拳頭輕輕捶了他一下,呢喃嬌嗔。

梁歲歲站在燈光照射不到的陰影處,遠遠看着這香豔糜爛的一幕。

看着眉眼染透情慾的男人,摟着梁曼如吻了又吻,只覺得陌生至極。

是穆宴,又不是穆宴。

這麼些年,她好像從來就沒有了解到真正的他。

梁歲歲自嘲一笑,轉過身往前走。

眼前黑影一晃,差點撞在對方身上。

她下意識抬頭,對上一雙漫不經心的狹長眼眸。

跟穆宴那類高鼻深目富有攻擊性的英俊不同,眼前的男人眉眼痞帥,是另一種慵懶隨性的英俊。

他整個人吊兒郎當地靠在牆壁上,手裏的黑色大檐帽啪地反扣在頭上,眯了眯眸,有幾分說不出的輕佻。

“長的漂亮,眼睛明亮,腦子看起來也好使,怎就看上了表裏不一的穆宴。”

梁歲歲認出是那個躺在沙發上張狂睡覺的男人,但素昧平生,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淡淡地扯了下嘴角。

算是跟他打了個招呼,攥緊手袋走出麗都歌舞廳。

想起自己的衣物只收拾到一半,招了輛黃包車返回玫瑰公館。

收拾完所有東西,已是凌晨兩點半。

穆宴沒回來,電話機也一直沒響。

梁歲歲想起她去法國留學時水土不服,患上心悸的毛病容易失眠,穆宴每個晚上總是耐心地陪在榻前,輕輕拍打她的背部哄她,直到她睡着了才離開。

如今,他流連於梁曼如的溫柔窩,怕是早就忘了她睡眠困難這件事。

失神了片刻,她纔拿了套乾淨睡裙走進浴室洗了很久纔出來,躺在雕花木架子牀上,一夜未眠。

天亮時,她竟昏昏沉沉,發起了高燒。

目錄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