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劉清月的絕望
自從李家灰飛煙滅,她這六年可謂是受盡了白眼,嘲諷。
不是外人的白眼嘲諷,而全部都是她的家人,她的兄弟姐妹。
六年過去,她對這個家,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留戀,若不是二老尚在,或許她早已離去。
六年前,她受家族擺佈,嫁給李青,所有人都認爲她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與李青,甚至都沒有見過幾面。
她是一個對感情十分理性的女人,如果真的要結婚,那也肯定是嫁給她愛的人。
可六年前,因爲家族,因爲親情,因爲家人一次次的勸說,她答應了,任由家族擺佈,將她嫁入李家,嫁給一個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喜歡過的男人,甚至連好感都談不上,兩人不過匆匆數面,根本都來不及相互瞭解。
這個決定,讓她六年時間都活在嘲諷與白眼中。
如今,竟是又用這方式,想要她就範,她絕不會再答應。
“清月,你怎麼說話的?甚麼未亡人,甚麼擺佈,簡直胡言亂語。”劉國柱喊道:“陳少怎麼說也是一表人才,你跟了他,難不成還能虧待了你不成?”
“就是,劉清月,你別不識好歹,陳少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別身在福中不知福。”看到自己老爸開口,劉麗麗也忍不住酸溜溜地道。
要是陳少看中的是她,她絕對一百個願意。
要知道那可是陳家啊,寧海四大家族之一的陳家,除了第一豪門金家,還有幾個家族能跟陳家相比?
哪怕不能做正室,那也足以改變自身的身份地位了。
劉清月聞言,心中的哀傷更濃,這就是她的家人,一個個眼中,似乎只有利益。
“我不會答應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劉清月,你放肆。”劉國柱頓時呵斥道:“此事我們都已經決定了,由不得你胡來。”
“又是如此,哈哈……”劉清月突然悽然大笑起來,說道:“我不會就範的,不要逼我,否則得到的,只會是我的屍體。”
她不甘再受擺佈,卻又人微言輕,只能以死相逼。
“貞潔烈女?我喜歡。”陳義笑了,他望着劉清月,目中的貪婪越發濃郁。
“清月,你可知道,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拒絕我!”
“你敢拒絕我,劉家將會面臨甚麼後果你想過嗎?”
“只要我點點頭,你們劉家,就會徹底灰飛煙滅你信不信?”
陳義的話音剛剛落下,在他身旁的中年男子立刻爆發出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勢。
劉老爺子等人臉色大變,至少都是暗勁修爲的高人,這等高人若是出手,他們劉家誰人能擋?
“陳少,還請你放過我女兒吧。”劉國濤突然開口了,語氣中滿是懇求,他性子懦弱不假,但劉清月是他的女兒,唯一的女兒。
“放過她?”陳義聞言,頓時大笑起來,說道:“我陳義喜歡的女人,可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劉清月,你還不配拒絕我,立刻跟我走,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扒光你了。”
陳義眼中已經爆發出一股瘋狂的慾望。
說完,人更是已經站了起來,朝着劉清月走去。
“別過來,你別過來……”劉清月驚叫中,慌忙掏出了一把早已準備好的匕首。
“怎麼?還想對我動刀?”陳義笑着說道:“你覺得我一個武者,還會怕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不成?”
“來吧,等我扒光你的衣服,狠狠佔有你的時候,我看你是不是還會這樣拒絕本少。”
話語,似乎有些癲狂,但身爲陳家大少,他也的確擁有癲狂的資本。
“你不要過來,我不會答應你的,你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劉清月徹底慌了,渾身更是顫抖起來。
“死?”陳義不屑地說道:“在你刀動的瞬間,我有至少不低於一百種方式可以奪過你手裏的刀,信麼?”
“清月,你跟陳少走吧。”劉老爺子臉色黯然,沒有實力,只能被動挨打。
劉清月聞言,再看了看其他人,一個個對她的目光都躲閃着。
臉色一白,絕望,在她的心底蔓延。
握着匕首的手更是緊了又緊。
“裝甚麼清高,我陳義可是陳家大少,多少女人做夢都想做我的女人,上趕着投懷送抱,你該慶幸自己很幸運纔是。”
話音落下,劉清月的手,已經被陳義抓住了。
“放開她!”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無比的聲音,突然從別墅外傳來。
衆人聞言,臉色立刻一變。
“哪個挨千刀的,敢多管閒事,這要是被陳少怪罪,我們劉家可就玩完了……”
“是誰?到底是誰?哪個小輩?想害死整個家族不成?”
一瞬間,整個劉家的人都炸了鍋。
只有劉清月,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一下,陌生,而又熟悉。
下一刻,李青的身影,出現在了別墅之中。
“你是誰?誰給你的權力擅闖我劉家的?”
“哪裏來的無知小兒,立刻給我滾出去!”
劉家的人一個個怒喊。
沒有理會衆人的話語,李青目光轉過,望向陳義,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說放開她,你耳朵聾了?”
“大膽!”
“放肆!”
一聲聲驚喝,劉家那些人更是一個個彷彿要吃了李青一般。
只有劉清月,望着李青,整個人徹底愣住了,就連美眸中不斷滑落的淚水,她都毫無知覺。
儘管已經時隔六年,李青身上的氣質更是變化很大,但劉清月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那個六年前,與她步入婚姻殿堂的男人,消失了整整六年,再次出現。
心中到底是甚麼滋味,劉清月自己也說不清楚。
“無視我的話,是要付出代價的。”李青冷聲說完,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快,無法形容的快!
即便是就在陳義身旁的暗勁高人,都沒來得及反應,李青就已經消失不見。
下一刻,當李青身影再次顯現的時候,陳義已經感覺自己的咽喉,彷彿被一雙鐵鉗夾住了,讓他整個人都離地而起,呼吸困難。
死亡的陰影,瞬間將他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