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憑甚麼呀哥,他剛幫了你!”
何雨水氣呼呼的樣子讓何雨柱有些生氣,這是幫我嗎,這是害我啊!
人秦寡婦好不容易有求於我,這正是增加好感的時候,都讓你這個對象攪和了!
當然,這話他是不能跟何雨水說的,傳出去對秦淮茹名聲不好。
林建軍眼見事了,朝何雨水打了個招呼就打算走。
至於處理棒梗,林建軍反倒不以爲然。
這個年代的法律規定,未滿十四周歲的未成年人,無論罪行如何都不追究刑事責任,只能追究連帶的民事責任。
棒梗不滿十四周歲,只偷了一次雞,最多也就是讓家長領回去教育一番即可。
想到這,林建軍就覺得後世那些同人小說爲了情緒不惜編造事實,偷一隻雞就送到少管所?開甚麼玩笑?真這樣那全北京城的孩子都送少管所算了,誰小時候沒打過架、偷過鄰居家糖塊兒啊?
誰知道他想小事化無,不代表所有人都這麼想。
“等會!”
林建軍停步轉頭,正巧看見易中海神情有些不自然的離開了秦淮茹兩步。
“怎麼,還有事兒?”
叫住林建軍的是秦淮茹,她接着道:“警察同志,據我所知,你們下來執法是需要兩個人一起吧?”
這話一出,大家都面面相覷,有這個說法嗎?
倒不是衆人不懂法,實在是這個年代沒有這個說法。
不過身爲警察的林建軍自然瞭解箇中緣由。
後世人都知道的執法人員不得低於兩人,這是1996年出臺的法律規定的。然而這一條追溯起來,能追溯到1958年北京市公安系統內部出臺的內部規章。只不過那會兒法制建設不完善,許多執法人員對於一些規定也不甚瞭解,加上領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普通人很少知道這一情況。
這個易中海不簡單啊,連內部的規定都知道?
林建軍聳聳肩:“沒錯,然後呢?”
秦淮茹聽了,心中大定,一大爺果然是一大爺,靠譜。
“然後,同志你今天一個人來的,是不是也違法了?”
林建軍笑了,他想遠離這些人,偏偏秦淮茹自己上趕着找自己麻煩。
“你笑甚麼?”
看到林建軍笑了,秦淮茹頓時感覺不妙,之前她栽在林建軍手裏的時候,林建軍就是這副表情。
“我笑你一知半解。”
既然躲不過,那就來吧!
“你家窮,買不起表,我不怪你。”
“可現在都晚上六點半了,下班時間!”
“我作爲雨水的朋友,個人身份過來幫她哥辯解幾句,需要兩人嗎?又不是執法!”
林建軍一頓詭辯徹底把秦淮茹說蒙了,倒是易中海不鹹不淡的說:“既然是辯解,那你還讓秦淮茹賠錢給許大茂?”
林建軍瞪大了眼睛:“怎麼,偷人東西不用賠錢的嗎?虧你還是甚麼一大爺,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易中海鬧了個大紅臉,訕笑幾聲不再言語。
秦淮茹見易中海都吃了癟,只好再度扮出柔弱:“那......那沒事了......同志你慢走!”
“慢走?”
林建軍冷笑一聲。
“別怪我沒提醒你啊,未成年人偷盜物品,情節嚴重的家長也有連帶責任的。”
“啊?我都賠錢了啊!”
別看秦淮茹平日裏心計頗多,可真碰上這種嚴肅的問題立刻就現了原形,她連忙扯住易中海的胳膊求助。
“賠錢了?賠錢就不用受罰了?那違法成本也太低了吧!”
林建軍冷哼一聲,他不是胡扯,這個年代確實有這麼個規定,未成年人多次偷竊,法院責令家長管教並定期參加街道勞動教育。之前只是不想跟他們滿院子人扯上關係,包括何雨水,纔沒追究這些。
“這......這不合常理啊......”
易中海喃喃道,他其實懂得不多,就執法不低於兩人的事兒也是有一次跟楊廠長喝酒的時候聽廠長說的。
“合不合理跟你有甚麼關係?你是這個院兒的一大爺,難不成還想當法律的大爺?”
林建軍厲聲斥責易中海幾句,見沒人再說話,這才轉身離去。
走之前,還冷冷丟下一句。
“別忘了明天主動去派出所領罰,要不然明天就是兩個人過來執法了,到時候你兒子也跑不了。”
一語作罷,林建軍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過了好幾分鐘衆人才反應過來。
“這警察真專業啊,那麼多法律都能背的下來!”
“也說不準是胡說八道的吧......”
“人可是警察,能騙你個小老百姓?”
一時間衆人議論紛紛,何雨柱鐵青着臉囑咐何雨水。
“明天,必須分手!”
他平時沒少從廠裏往家拿喫的,這警察要真成了自己妹夫,不得親手把自己送到監獄去啊!
......
處理了四合院的破事兒,林建軍飯也沒喫,回到宿舍倒頭就睡。
夢裏,他夢見自己娶了何雨水,何雨柱成了自己的姐夫,頓時被嚇醒。
“還好是個噩夢......”
林建軍苦笑着搖搖頭,自己真是讓這些人給嚇怕了。
雖然何雨水的身材樣貌都還算出衆,可想想那一院兒的人都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就打心底裏排斥。
他好不容易穿越到這個朝氣蓬勃的年代,想的是要做出一番事業,可不能摻和到四合院裏的那些破事兒。
起牀洗漱不提,林建軍隨便吃了一口早飯,就早早的來到所裏。
“軍哥,昨天怎麼樣?”
馬思勤依舊梳着雙馬尾,看起來充滿朝氣,就是和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
“別提了,一院子奇葩......”
“甚麼葩?甚麼意思呀?”
馬思勤經常能從林建軍嘴裏聽到許多稀奇古怪的詞兒,好奇的問。
“哦,沒甚麼......我說思勤,你啥時候能換個髮型,不扎眼嗎?”
馬思勤扁扁嘴:“還不是我頭髮還不夠長,要不然我就梳成昨天那個女同志的麻花辮了!”
正說着,馬思勤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軍哥,那個麻花辮又來了!”
林建軍有些不解,朝着馬思勤手指的方向看去,單薄消瘦的身影,粗長的麻花辮,不是何雨水是誰?
“何雨水?你怎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