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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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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蘇夏將這件事做完,趁着夜闌人靜,悄然回到了郊外那處靜謐的莊子。

她輕手輕腳地摸進房間,藉着昏暗的月色,瞧見陸懷川睡姿猥瑣中透着幾分噁心。

蘇夏心中湧起一股無名火,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在他身上,陸懷川因爲中了蘇夏的迷幻藥,依舊睡得很沉,只是身體直挺挺地滾落到牀下。

蘇夏見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利落地躺上了牀,闔上雙眼,準備安睡。

......

翌日,天際剛泛起魚肚白,晨光熹微。

蘇夏之前下的迷幻藥效力漸漸消散,在冰冷地板上睡了一夜的陸懷川緩緩轉醒。

他揉着痠痛不已的身體,嘴裏嘟囔着,“我不是和夏夏一起顛鸞倒鳳,共度了良宵嗎?怎麼一覺醒來竟掉到牀底下來了?”

陸懷川摸着全身被蘇夏暴打的痕跡,此時已變得青紫,倒抽一口冷氣。

想要他直說不就行了,還至於玩手段吸引他的注意力?

看給他打的。

他心情憤懣,抬眼朝着罪魁禍首望去,只見牀上的美人兒如同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嫵媚動人,正睡得香甜。

陸懷川心中抑鬱一掃而光,心中一動,抬手便想要輕撫她那吹彈可破的嬌嫩臉頰。

儘管昨日蘇夏一反常態,狠狠揍了他一頓,可昨夜她的熱情似火,種種風情的的確確令他魂牽夢繞。

難以忘懷。

他暗自思忖,若是蘇夏往後都能如昨夜一般溫柔繾綣地伺候自己,給她一個妾室的名分倒也無妨。

這般想着,他那雙手緩緩湊近,眼看着就要觸碰到蘇夏的臉頰。

可就在這時,

蘇夏敏銳地察覺到牀邊的細微動靜,雙眼猛地睜開,動作極快,一隻手如鐵鉗般死死扼住陸懷川的腕骨,眼神冰冷地質問道,“你想做甚麼?”

陸懷川賠着笑臉,輕聲哄道,“好夏夏,你還猜不到我想做甚麼嗎?自然是心疼你、憐愛你呀。”

他頓了頓,又接着說道,“我知道你心裏不痛快,不想看到我和你妹妹在一起。我也承認,在你嫁給寧宴這件事上,我對不住你,是我負了你。”

“可你昨日打也打了,鬧也鬧過了,昨夜我也讓你心滿意足了不是?今日就別再折騰了,好好與我相處不好嗎?”

“還有,你昨日給我喂的那藥,不過是想吸引我的注意罷了,我懂你的心思,夏夏。”

蘇夏聽聞陸懷川的話,冷冷地從鼻腔中哼出一聲。

呵,這人還真是盲目自信!

在他眼中,自己所做的一切,竟是爲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陸二公子不要自作多情。”

蘇夏脣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美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嫌棄地將陸懷川的手腕狠狠甩到一旁。

“起初,我的確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可昨夜之後,我才發現,你......遠沒有我想象中那般出色。”

蘇夏眼神淡漠,語氣中滿是不屑,“我們之間,好聚好散吧!”

陸懷川聞言,頓時怒不可遏,雙眼瞪得如銅鈴一般,咬牙切齒地死死盯着蘇夏,額頭上青筋暴起,“你說甚麼?”

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無疑是對尊嚴的嚴重挑釁。

蘇夏卻不慌不忙,身姿輕盈地翻身下牀,眨眼間便將張牙舞爪的陸懷川制伏在身下,動作乾淨利落。

她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眼神冰冷如霜,“我是說,你根本不行!還有,馬上備馬車送我回府,否則,你就等着毒發身亡吧!”

“少唬我!我昨天吃了你的藥,甚麼異常感覺都沒有。再說了,你不過是個從小被捧在手心裏嬌養的閨閣小姐,能有甚麼厲害的毒藥?”

陸懷川在她身下拼命掙扎,眼神中滿是輕蔑與不信。

“是嗎?那你低下頭仔細瞧瞧,自己心臟處的皮膚是不是已經發黑了?

識相點就老老實實聽我的話,一個月後,我自會給你解藥,不然,你的這條命,可就由不得你了。”

蘇夏微微眯起雙眸,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

......

不多時,

一輛馬車從郊外那略顯荒涼的莊子出發,規規矩矩老老實實地朝着京城的侯府駛去。

一路上,馬車裏寂靜無聲,只有車輪滾動的聲音。

抵達侯府後,小廝小心翼翼地將蘇夏扶下馬車。

蘇夏穩穩落地,抬眸。

入目而來的是被重兵把守的府門,已然斷落,被隨意丟在一旁的冠軍侯府牌匾。

蘇夏心中一驚,原主這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書中昔日的冠軍侯府,何等威風,武將路過皆下馬,文官至此也會駐足,可如今,竟落得這般淒涼的境地......

她往後要怎麼還纔行?

作者到底是怎麼想的,讓原主炮灰成這樣!!

蘇夏站在侯府門前,深吸了一口略顯清冷的空氣,努力平復着內心翻湧的情緒。

她走進府中,目光所及,皆是衰敗之象。

庭院中雜草叢生,廊柱上的朱漆剝落,一片荒蕪。

可更讓她心生疑惑的是,這侯府雖已敗落,卻爲何連一個人影都不見,寂靜得有些詭異。

“人都去哪兒了?”蘇夏低聲自語,帶着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愕。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側廊匆匆走來。

那女子身着雖還算華麗的錦服,卻難掩面容上的憔悴與疲憊,手中還端着一盆血水。

蘇夏心中一動,疾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急切地問道,“白姨娘,這府裏的人都去了哪裏?”

白柳被這突如其來的拉扯嚇了一跳,待看清是蘇夏後,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哀怨,有無奈,更有一絲隱隱的懇求。

“你......你就別再折騰了,夫人身子骨弱,經不住折騰,世子的情況也不好,再也受不起刺激了。

你要是想和離,我去跟宴兒說便是,你去找鎮北王府的陸懷川吧,別再留在這侯府了。”

白姨娘的聲音帶着幾分悲愴,此刻的她,滿心滿眼都是如何守護好這搖搖欲墜的侯府,實在不願再生出任何事端。

她本是風塵之中的女子,當年幸得侯爺出手相救,才得以脫離苦海,被納爲妾室。

而侯府夫人不僅不嫌棄她的出身,還對她情誼深厚,關懷備至。

自那以後,她便一心侍奉在侯爺和夫人身邊,只想報這份救命之恩與知遇之情。

可誰能想到,自從蘇夏嫁進侯府,一切都變了。

夫人被氣得口吐鮮血,一病不起;

侯爺更是被鎮北王一紙摺子狀告貪污軍餉,如今還被扣押在宮中,生死未卜;

寧宴的腿傷尚未痊癒,整個人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而這侯府上下,更是被判了流放之刑。

如今的侯府,早已千瘡百孔,若蘇夏再鬧出甚麼事,她是真的不知道這日子該如何繼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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