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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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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聽得一知半解的圍觀羣衆,紛紛口耳相傳起來。

“虞國公有哥哥?”

“沒聽說虞家還另有公子啊。”

此時一位老者輕聲說道:“我倒是聽說虞家有人替聖上在外修仙,不會就是那位吧。”

一聽是能作爲“皇帝替身”之人,老百姓們都不敢再議論下去了。

可馬背上的虞常青更加如坐鍼氈。

該死,他怎麼沒有想到這毒婦會來此亂攪和一番,謀劃好的走向全都變了樣。

“家兄在天澗之底,已立誓不成仙不出關。皇后娘娘是要讓家兄破誓言嗎?”

一般人不懂,顏瀟兒卻是瞳孔大震。

“天澗”這個詞在望族貴胄中,意味着“赴死之地”。

天澗入口便是從戰場上運回來的離國上將屍骸的埋骨之處,怎有人在那裏修仙,還是靈噬族嫡系分支一脈虞家的人。

即便是真的,聽說入口之後,是通往地底的單向通道,不論誰去都是有去無回。

或者,只能說明一件事,聽起來“替聖修仙”,是無上的榮耀,實則是“死替身”,用他的命來換皇帝的壽命。

讓此人出關,就是讓皇帝減壽,如何可行。

顏瀟兒要去的話,也是死路一條。

卻聽得程皇后說道:“當然不是,衛國公怎會想到那裏去。我的意思是,送顏家娘子去那陪他助他,也算是爲她的族上贖一方罪過,獻一份功德。好了,此事既定,虞愛卿就別掛念了,大夥都散了吧。”

人羣聽話的四下散去。

他們不懂天澗,但聽得懂贖罪,大都默認是顏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的意思,雖然沒看到甚麼血腥場面,也算這樁案子了結了吧。

普通百姓還有芸芸生計要操持,八卦數日也就忘了。

只有虞常青腦中飛速轉動。

程皇后的話縱然消解了他大半疑慮,心中也認可死罪改活罪的說法,可爲甚麼偏偏是天澗,是早已經被他們當做死人的虞常眠呢?

虞家一步步謀算的計劃,程皇后不應該知道,如果知道,他死一萬次都不夠。

如今出現的計劃偏差可不是一星半點,他完全無法像普通人那樣放寬心來。

更別提顏瀟兒被解押下臺後,投向他恨入骨髓的一眼。

這個小女娃,比他小了七歲,從來都是把他當親近的大哥看待,年長後知道有了婚約才懂得避嫌。

從告密到確認問斬之間,虞常青從未也不敢再與她相見。

在他眼裏,顏瀟兒只是棋子,是從他父親那一輩就開始佈局的棋子,他真真假假的接近和親近,雖然沒有動過心,卻還是遺留下來了一些人與人不可磨滅的情感。

不然,曾經的童真笑顏和如今的深恨S意不會衝擊得如此明顯。

虞常青沉浸在自己的推演和回憶中,待恍過神來,只有他一人佇立在空蕩蕩刑場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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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押顏瀟兒的囚車跟在程皇后的儀仗隊之後,慢慢地朝東郊走去,出了城門後,一路追隨的閒人和小孩也都漸漸不再跟來了。

不知是福是禍的顏瀟兒,看着西下的殘陽,比起臨刑前,面容多了幾分肅穆。

拉囚車的騾子猛地一頓,是前方儀仗隊停下來的緣故。

遞聖旨的武婢小跑過來,讓關押的士兵解開枷鎖,放顏瀟兒出來。

見識了程皇后在刑場的威嚴,小兵們不敢違抗命令,只是釋放死囚犯責任太大,他們唯唯諾諾的,誰都不願意先動手。

“都是窩囊廢。”武婢責罵了一句,“誰是管事的。”

有一個小兵哆哆嗦嗦的回道:“我們管管管事的回刑部覆命去了。”

其實他們心裏都清楚,上峯是不想攪合進皇后和刑部可能的紛爭中,乾脆躲開了。

反正說起來,是程皇后把人帶走的,人人都看見了,要是監斬官不知道天高地厚地跟來湊熱鬧,不一定甚麼時候就會把過錯推到他身上,還是先溜爲快。

“鑰匙拿來吧。”

武婢力氣極大,重達三十來斤的木枷,輕易就被她掰開扔在囚車裏。

“走,跟我去見皇后娘娘。”

顏瀟兒雙掌手指狠狠摳進掌心,她不知道該用甚麼表情面對那個人。

踏入儀仗車之中,濃郁的薰香只讓她作嘔,無任何愉悅之感。

程皇后依然掩在帷幔後,不願現身。

“沒想到啊,你這個小姑娘不簡單,你怎麼想到留了後手,讓你祖母進宮去找田皇后的。可惜啊,顏家自以爲是東宮的人,旗下走狗被烹之時,連個來保全根脈的人都沒有,任由他人魚肉喲。”

顏瀟兒不是莽撞之人,可聽她將家族人氏形容爲“走狗”,積壓的情緒爆發出來,竟也顧不得燙,提起手邊的燻爐就猛然砸向帷幔。

沒想到顏瀟兒柔柔弱弱的,動作卻如此火爆。

內屋武婢只來得及揮劍提防,哪知道顏瀟兒卻只是將燻爐中火碳甩到了帷幔之上,瞬間火勢上竄,將薄薄的紗簾燒了精光。

她要好好看清楚仇人的臉,究竟是怎樣的眼鼻耳舌拼湊出來暗藏的蛇蠍心腸。

火光之中,將程皇后那張妖媚的臉愈發襯得詭異,她倒是很沉得住氣,絲毫不懼的樣子,嘴角微微揚起,彷彿覺得這個女娃兒有趣得緊。

火勢燒到四周柱子時,竟似有了阻燃之力,無法再蔓延,不久便偃旗息鼓。地板也應該是塗抹了防火之物,沒有殃及。

一個是青春正年少差點慘遭極刑的豆蔻少女,一個是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受寵蛇蠍皇后。

簾幔燒盡,顏瀟兒完全看清楚了程皇后脖頸上傳說的那道疤痕。

深紅的一圈纏繞,遠看會誤以爲是項鍊飾物,近看卻不免疤痕猙獰。程皇后卻完全不加遮掩,任由它如胎記般袒露在外。

顏瀟兒咬住下脣,問她:“爲甚麼不讓我死。”

“哈哈哈,我這個人呢,有些奇怪,我自己吧,想做甚麼就做甚麼。對我的敵人呢,她想做甚麼,我偏不讓她做甚麼。田皇后不管你的死活,那麼,我就偏要管,就這麼簡單。”

“那爲何要S我父母。”顏瀟兒眼中的敵意越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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