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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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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商芷瑤春風得意的回了自己院子,周氏聽了消息,狠狠鬆了一口氣。

芷瑤打商陸出了氣就好,今日跟她說的話,她大概是聽進去了。

周氏放下手中的白瓷碗,吩咐大丫鬟熟地,“去永昌伯府遞拜帖,明日我親自去一趟。”

商陸和令狐中必須儘早完婚,以免夜長夢多。

“奴婢這就去。”

熟地匆忙離去。

晚間商頂天回來,夫妻二人吃了飯,問道:“夫人替商陸選了哪個做夫君?”

“永昌伯府的大公子。”

“怎麼是他?”

商頂天不滿道:“晴娘,那幾家隨意選一家,他們都能在朝堂上跟我一條心,你怎麼選了一個沒實權的伯府?”

“天哥,你聽我說。”

周氏把商芷瑤和令狐中的事說與商頂天。

“罷了!”

商頂天嘆了一口氣,瑤兒要緊。”

瑤兒身份高貴日後可是要做皇子妃的,只是可惜了商陸這麼一個送過去爲他鋪路的庶女。

周氏真是越來越不成體統,養在深閨裏的女兒與人有了私情才知道。

他心裏閃過一絲不悅,但又不敢表現出來,周氏母家得力,不能得罪。

“近來辛苦晴娘,咱們府上還有幾個庶女,四五年後也及笄了,少不了晴娘費心。”

他語氣溫柔,周氏聽得一陣欣慰,天哥懂她的付出。

次日,周氏去了永昌伯府。

陳氏自接到拜帖就寢食難安,周氏爲他們家庶女選婿的事,她略有耳聞。

難不成周氏看中令狐中?

商陸雖卑賤,但戶部尚書可是有實權的。

如果令狐中娶了商陸得了戶部尚書幫襯,那伯府豈不是落在他手裏?

望着優雅品茶的周氏,陳氏開門見山,“周夫人,今日登門所謂何事?

“伯夫人大喜。”

周氏放下茶碗,露出慣有的優雅柔和,“貴府的大公子與我府上的庶長女近日走的很近互生情意。”

陳氏心裏咯噔一聲,果然是聯姻來的,但她還是想拒絕一番。

“周夫人莫不是聽岔了?”

“沒有聽岔。”

周氏捂着嘴笑,“陸兒親口所言,多虧了這孩子勇敢,說與我聽,否則我差點把她嫁給別人。”

陳氏當然不會信商陸能說出這種話,京城裏誰不知道,尚書府的大小姐膽小懦弱。

這不過是周氏的託詞罷了,她這是在逼自己答應。

周氏見陳氏沒接話接着道:“陸兒雖不是我親生的,但我視如己出,她外祖母也時常誇她懂事。”

陳氏:周氏這是搬出文國公府來壓制嗎?

陳氏緊咬着後槽牙,手帕都攢變形了!她母家不得力,伯府也勢弱,直接拒絕定會遭到尚書府文國公府的記恨。

“周夫人可願割愛,將大小姐嫁進伯府。”

陳氏死死壓住內心的氣憤,主動開口。

“當然。”

周氏淺淺一笑,把自己的要求說一遍。

陳氏聽到半個月內就要完婚,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尚書府真是欺人太甚!

她雖恨,但也只能答應。

交換庚帖,下定周氏只用了三日就完成。

伯府的娉禮送進尚書府時,周氏爲讓商芷瑤死心,特意叫她來參看。

“陸兒,這是伯府送來的娉禮,還是你眼光好,你瞧瞧,人家多重視你,娉禮給的足足的。”

商陸:是挺重視的,十抬嫁妝!

她沒啥可高興的,正要藉口退下,轉眼卻瞥見商芷瑤望着娉禮如癡如醉。

嘖嘖嘖!在戀愛腦眼裏對方送個粑粑都是香的吧!

這寒酸的東西,商芷瑤還能看成稀世珍寶的感覺來。

商陸理解不了,但還是想逗逗這沒腦子的嫡妹。

眼光一轉,她兩眼放光,露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喜悅。

“這些真的是給我的嗎?”

她問得小心翼翼,眼裏還有貪婪。

“當然。”

周氏面上笑着,心裏又是一通鄙視,目光短淺的賤人。

才這麼點東西就滿足了。

“那我可以全部搬走嗎?”

商陸隨手拿起一隻鴛鴦項圈,美眸柔情似水。

“你休想。”

商芷瑤一把奪過項圈,拿手絹擦拭着不存在的灰,彷彿剛纔商陸拿一下,就把東西碰髒了。

“這是我的,這些全是我的。”

“對對對,都是妹妹的。”

商陸‘如夢初醒’,連忙縮了回去。

周氏:“......”

真是窩囊!鐵板定釘的夫君送來的娉禮,她也不敢認。

還指望她能爭一番,喊醒瑤兒呢!現在看來還真是高看這賤人。

周氏收住笑容,冷哼道:“陸兒休得胡說,這是伯府給尚書府的娉禮,不是你的,更不是芷瑤的。”

“是,是是,”

商陸忍着笑應下,“陸兒不敢肖想。”

小氣吧啦的,十抬娉禮都能昧下。

她低下頭憋笑,但好難忍。身子顫抖個不停。

周氏見她那怕到發抖的樣子,心裏沒由來得一陣舒暢,陸氏你生的美又如何,先服侍天哥又如何。

瞧瞧,你女兒多窩囊!

“回你院子裏待着吧!嫁妝我會着人送到你院子裏。”

“是。”

商陸扭頭就走,生怕走晚了,忍不住笑出聲來。

“娘,這些東西可以給我嗎?”

商芷瑤如癡如醉的望着這幾臺嫁妝,彷彿透過它們瞧見了令狐中。

“不能,”

周氏一口拒絕,對商芷瑤道:“瑤兒,有些東西它低賤,摸了它只會髒了我們的手。”

商芷瑤見東西沒給商陸,心裏早已平衡,現在娘這樣說,肯定又是要說中哥哥的壞話。

“娘我知道,”

她趕緊表態,堵住自己孃親的嘴。

商陸回到院子沒多久,周氏就派人送了嫁妝過去。

望着院子裏簡陋的嫁妝她都要笑死了,一箱子陳年舊布,一箱子花瓶還有三百兩銀子就把她打發了。

還真是廉價!

“紫蘇,我們把這花瓶還有這布匹,還有前幾日收起來的那些東西,都拿去賣了換錢。”

蚊子再小也是肉,能有一點是一點。

“好。”

紫蘇知道上花轎的不是自家小姐,也沒多問,只管答應。

接下來幾天,兩人都在偷偷倒賣嫁妝。

大婚前一天,終於把嫁妝和屋裏能賣的都賣了,嫁妝箱子裏塞滿了泥土。

她把僅有的三百五十兩的鉅款找了個盒子埋在院裏,原因無它,放身上不安全,放房裏更不安全。

大婚當天,天還沒亮,商陸就被老媽媽拉起來梳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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