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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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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怎的?你要替她伺候爺?”

男人腔調浮浪,眼睛在女人身上一溜:“那你可得好生侍弄......”

女人雖蓬亂着發,兩頰上生滿紫紅色凍瘡,可破敗的衣衫下,倒是勾饞人。

此話一出,引得其他幾個皁吏鬨鬧戲笑。

江念只顧低着頭,不言語,皁吏頭子打量着江念,既然她願意,總比對另一個用強好,遂丟開了原先那婦人。

“走罷,別磨嘰了。”皁吏頭子撇了撇頭,示意她隨他進一邊的側屋。

雲娘一把抓住江唸的手,兩眼浸着淚,衝她搖頭:“不可去,不可去......”

江念輕扯嘴角,拍了拍雲孃的手,示意她安心,自己不會有事。

這是一羣遣送軍營的囚徒,男人充軍,女人充妓。

江念便是其中之一,他們所處之地正是梁國邊境。

在到達這座破敗的木屋前,他們已在白得發青的雪地裏行了好久......

雪花拉棉扯絮一般,S得四野白茫茫一片,囚徒們麻鞋單衣,破爛不堪,這一路不知倒了多少人,隨死隨埋,大幾十人的隊伍如今剩下十來人。

有病死的、有餓死的,還有被活活虐打死的。

江念以爲自己會是這些死人中的一個,連她自己都沒料到,居然活到了現在,從前她有多在意自己的這張臉,如今就有多厭棄和害怕。

腰帶裏只剩兩粒藥丸,這藥丸服用過後全身起疹,長時間消散不去,原本是她偷閒躲懶用的,而今這東西成了她的保命丹。

在外人看來,她的那張臉,就沒有好過的時候,不是泥垢滿面,就是滿頭、滿身紅疹,牙吏也懼她,不願離她太近。

如今,這張臉多半是毀了,不能看的了,也好,也好......

女人垂着蓬頭,木着臉,沉重的鐐銬如同被冰悍在腕子上,原該白膩如鵝脂的腕子,起了一層紅褐色的老繭。

從她出生起,這纖細的手腕戴過耀目的金銀,亦戴過無瑕的稀玉,最後的歸宿卻是鐵鐐,還有那雙玉柔柔蔥枝手兒,現在上面佈滿凍瘡,肥如老紅蘿。

梁國江家,駟馬高門,權豪第一,富貴無雙。

她的祖父和父親身居高位,母親出身望族,阿弟亦是驕颯如流星般的兒郎,而她呢,受盡家中父母兄弟愛護。

那時,多少京貴人家託媒人上門,江府門前常常車馬喧呼,填街塞巷,往來之人不間斷,可謂是“一家女,百家求”。

她姿性又蠻,是個人在她面前便會低三分。

京都之中誰人不知,江太傅家的小千金最是愛美的一人兒,生得殊麗娉婷不說,連底下的丫鬟小廝亦是俊人兒,衣食住行無不講究精細之最。

對江念來說,生來便是豪華氣象,長於綺羅叢中,再沒甚麼不好的了,上面盡得長輩疼愛,下面小弟性子雖頑劣肆意,卻不敢在她這個阿姐面前造次。

於是乎,嬌養出她淘氣金貴的性情。

然而,世事難料......

他們江家沐澤皇恩,不承想,祖父病逝,先是太子被廢黜,就在百官以爲聖上會冊立與太子勢力相當的二皇子爲儲君時,卻冊封了一直以來與人無爭的三皇子爲儲君。

不久,帝薨,三皇子登極帝位。

江家的悲運纔剛剛開始,受排擠,被邊緣,父親官職一貶再貶,家中境況一落千丈,從前巴結他們的人,對他們避之不及。

以前想要求娶她的那些人俱銷聲匿跡,隨着家道頹敗,她的婚事變得異常艱難。

江母眼看着女兒年歲漸大,怕她被耽擱,於是託人說媒,然而此一時,彼一時,那些仕宦之家皆改了口,甚至還有輕狂讓江念爲妾的。

江母只好找媒婆子來,也無需門當戶對,只要人品過得去,家境殷實便可,然而那些人要麼是酒色之徒,要麼家中負債累累,又或是想借勢往上攀附。

就這麼的,江念一直捱到二十多歲仍無婚配,成了梁國京中名副其實的老姑娘,淪爲人們口中的笑談。

跌入谷底的江家並未迎來轉機,落了大罪,欺君罔上、結黨營私,一條條罪名扣下來,天威之下,江家覆滅,男子砍首於街市,女子充妓。

後有人猜測,這是新帝想要清算江家,只因江家從前屬太子一系,可話說回來,太子一系不止江家,爲何獨獨江家被清算。

江念忘不了那一日......母親懸於半空的雙足,父親滾落的頭顱,阿弟生死不知......

女人收回思緒,眨了眨發酸發燙的眼,不敢流淚,怕一會兒在臉上結冰霜,凝在臉上,潰爛流膿。

“甚麼破天,下個沒完,得找個地方歇歇,等雪勢停了再走罷。”一個身着青黑皁吏服的矮個男人說道。

另一個瘦長皁吏把手筒在袖中,縮着脖兒:“邊境不太平,再往前走就是夷越,近些年咱們大梁勢頭上敵不過那邊,屢屢戰敗,哥兒幾個若是對上了夷越人,該當如何?再者路上已耽誤多時,不敢再誤時候,若不按時交人,屆時吃不了兜着走,誰擔得起?”

矮個兒皁吏捧着雙手哈出一團霧氣:“不打緊,哪就那般走背運,這麼個天,能碰上夷越人?放心,已然到邊境,馬上就能交差。”

他們押送的這些囚徒,俱是送往大梁軍營,男人充軍,女人充妓。

矮個兒皁吏眯着眼,搓了搓臉,朝前叫了一聲:“頭兒,前路不好走哇,要不要找個地兒避一避?”

走在最前的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不言語,只揚手一指,其他幾個皁吏看去,前面的樹叢裏有一間破木屋,遂明白其意。

矮個兒皁吏甩鞭一響:“不想凍死的,走快些!”

活死人一般的囚犯們在皁吏的驅趕下跌跌撞撞走到破木屋前。

皁吏頭兒以刀柄抵開腐朽的木門,拉出一道“吱呀——”的聲響,往裏探看兩眼,朝後一揮手,其他幾個皁吏將囚犯們趕羊似的攆進小屋。

“攏些乾柴來,生火。”皁吏頭子發話。

那個瘦長皁吏應下,架柴生火,皁吏們取出爲數不多的乾糧,架在火上烤了烤,然後分食,俗話說得好“飽暖思Y欲”,這暖也暖了,腹也飽了,該想些其他事兒。

皁吏頭子拍了拍手,揀起一個幹饃,緩緩站起身,朝囚犯們走去,他每靠近一步,囚犯中的女囚身子便緊縮一分。

男人將手上的饃扔在地上。

“誰來?伺候得好......有喫的......”

十幾人的囚徒隊伍,只剩下兩名女子,一個是江念,另一個是叫雲孃的婦人。

雲娘看着沾灰的幹饃,猶疑着伸出手,就在快要碰到時,似是突然驚醒,將手縮回,然而,皁吏頭子不及她後悔,一把揪採住婦人髒破的衣衫,往一邊拖拉。

婦人咬着牙,蹬腿反抗,可哪及男人的力氣,如同一條敗了色的牀單,任拖任拽。

“大人!大人!且慢!”江念兩步竄上前,拉住雲娘。

若是其他人,江念不會多管閒事,畢竟自身難保,哪有心腸救一個不相干之人,然而云娘不同,這一路上若不是雲娘,她早死了。

這便有了開頭的一幕。

皁吏頭子見這女人自願獻身,哪有不應的。

江念隨男人進了側屋,房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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