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聽着,待會脫光衣服就跟他行房事,除去你手裏那五十兩銀票以外,事後再給你五十兩。否則,定讓你嚐嚐本公子的狠辣手段,聽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三公子。”
一位衣着華貴的公子,雙手背攏在腰後,匆匆行走在走廊轉角。
四個頭戴灰布幞頭的健壯隨從緊隨其後,默不作聲。
摻走在中間行走的那位細臉婦人,反倒顯得是戰戰兢兢,像是患了某種病症,額頭一直不敢完全抬起來直視。
......
一處偏僻的雜院內。
徐逸辰剛剛醒來時,望見的不是那戰火滿天的邊疆戰場,而是一處四面斑駁的木屋。
愣神許久,他終於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
上一世的他,本是服役於祖國特種部隊的一名全能兵王,在遭遇一次陰謀伏擊之後,死於和敵方同歸於盡的大爆炸之中。
沒想到竟兩眼一黑,離奇穿越到了這個名爲大盛王朝的封建朝代。
現在的他,名字依然叫徐逸辰。
不過身份卻是變了。
按照此刻腦袋當中接受到的前身記憶,他乃是當今柱國公府上的六公子,本該享有萬般富貴,金銀加身。
然而事實往往並不是那麼簡單。
這一切只因徐逸辰乃是當今柱國公徐萬鈞,早年間跟在聖上在外征戰時,一時興起和一敵國女子所生的庶子。
八年前。
姜氏帶着膝下親兒徐逸辰,一路乞討問路,越過溝坎河山,來到京都柱國公府認親。
怎奈入了府邸之後,那掌管首要家事的正堂夫人卻是眼裏揉不得一粒沙子,趁着徐萬鈞離府駐紮邊疆之際,設計逼死了小妾姜氏。
而孤身一人的徐逸辰也被嚇得神經失常,時而清楚,時而糊塗,因此逃過一劫。
不過自那以後,徐逸辰就被獨自關在後院的這間雜房之中,日日干着仿若豬狗般下賤的骯髒活計。
砰!
半閉屋門被一腳踹開,走進來的是五男一女。
領頭之人徐逸辰認識,乃是與他同父異母的柱國府三公子,徐人傑。
名字說得好聽,但這廝可不是甚麼好人,在府邸裏經常逼着徐逸辰做一些常人都不願意企及的事情。
“徐逸辰,要是有人問起來你有沒有強迫一個扎着鞭子的女子,你就說睡過!”
“事情過後,我給你弄五個大紅燒肘子喫,還有燒酒!”
“要不然,我便立即派人把你裝到一個木桶子裏,周邊全封上蓋,放入一麻袋蛇蟲蜈蚣,讓它們咬你,直至喫光你的下半身,明白了嗎?”
徐人傑緊了緊眼色,嘴角歪起來壞笑一縷。
自打徐逸辰半醒半瘋癲之後,他便把這庶子的命脈給拿捏住了,只要哪裏不聽話,儘管使出狠辣手段折磨就行。
到頭來,都會乖乖服軟的。
“去。”
隨着徐人傑手指勾動。
跟隨同來的那位細臉女子,當即便將胸膛前的衣服掀開,朝着靠坐在牀榻邊的徐逸辰撲了過去。
“來嘛,人家好熱~想要~小公子你難道就不能成全一次奴家嘛?”
赫然間。
徐逸辰愣神一看。
那女子的脖頸上竟然長有幾滴紅色斑點,得的正是坊間傳聞的花柳之病,極其容易傳染。
想要一次。
這是......
“滾開。”徐逸辰伸出腳來,便是一鞋板子將女子給踹開。
偌大的柱國公府,無偷無搶。
就是總有歹人想害咱。
——唾!
只聽一聲嘴角的抽動聲掠過。
一潭粘稠的液體,便是徑直徑直飛到了徐人傑的臉上。
木屋內的整個場面,隨之僵持住一個片刻。
跟隨同來的四個護衛,目瞪口呆。
“三公子,您,您的臉......”
“三公子,這小子竟然......”
這庶子今日莫不是魔怔了?
三公子他也敢吐,知不知這是在幹甚麼?
原先假裝着模樣的徐人傑,即刻從衣間掏出一塊兒巾帕將口痰去,緊咬後牙,臉色變得鐵青。
“你敢吐我,你小子竟然敢吐我......”他閉上眼睛,深呼吸一縷。
旋即。
——唾!
一口更大的唾液,卻是徑直從徐逸辰的口中,又再次飛到了他的臉上。
“三公子!”
“三公子!”
四個護衛在半個呼吸間,都驚住了。
瘋子又幹這事兒?
他指定是不要命了。
他難道不知道,三公子折磨人的手段非常人能受嗎?
柱國公府邸內這麼多年來,各種明爭暗鬥、王公貴戚蒞臨當面,大家都習以爲常。
這位瘋了的庶子竟敢如此放肆,幾個護衛還是頭一次見!
“都愣着幹甚麼?還不趕緊......哎呦......”
啪的一聲響。
鞋底板子與臉龐產生快速碰撞。
徐逸辰當即一腳便把呆站在面前的徐人傑,臉上給重重踢下了一個鞋底的紅印。
都兩口唾沫飛過去了,這都不躲。
甚麼柱國府三公子,簡直比農戶家裏養的小笨雞還要頭腦簡單。
四個完全反應過來的護衛,趕緊蜂擁上前,瞄準了方向就朝徐逸辰猛撲了過去。
“快!快給我拿下,拿下!”
躺在地面上的徐人傑在不停吶喊。
“把人給我按在牀上,褲子扒開,讓他和那女人這就進行房事。”
“庶子,你死定了!今天這事由不得你,我看你今天能逃到哪兒去?”
啪!噼啪!
砰!
幾聲羣毆打鬥的聲音在木屋當中響徹。
“哎呦!我的腦袋......”
“腳!我的腳......”
四個信誓旦旦衝上去的護衛,被徐逸辰幾個反轉擊打,輕鬆放倒在地。
有的腿腳被踢斷了,在抱着腳掙扎。
也有的腦袋上被凳子重重砸過一擊,傷口破裂之處,頓時溢出鮮紅。
現在的徐逸辰早已不同往日,有着上一世豐富的特種格鬥經驗,對付區區四個家丁護衛簡直輕而易舉。
他快步走過去,扯着徐人傑扎束着的頭髮,一直將人拖到外面院落中。
“今天這些沾滿屎尿的恭桶你要是不洗完,哼哼,我便讓你嘗一嘗我的手段!”徐逸辰豎起大拇哥指了指自己,對着徐人傑一聲怒喝。
今天他也要讓這位平時高高在上柱國府三公子,也嚐嚐做下賤活兒是甚麼滋味。
徐逸辰被關押在這間荒僻雜院當中,沒有得到准許不得隨意踏出門欄半步。
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甚麼事,不過從剛纔徐人傑的種種舉動來看,那廝應該是想要自己去堪當一隻頂鍋的替罪羊。
“庶子,爾敢!你要是敢動我,回頭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徐人傑伸着手指,憎惡的指指點點。
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捏起拳頭來,徐逸辰上去就是一頓暴揍,直至把對方打得鼻青臉腫。
四個躺在裏屋內的護衛見狀,只得連連忍氣吞聲,躲閃避讓。
方纔全盛狀態的時候衝上去,沒過幾個回合就敗了,這會兒再衝上去,那就是鐵定的伸過腦袋去討人家的打!
——滋!
徐逸辰走去將護衛挎在腰間的長刀抽拉而出,毫不猶豫的架在了徐人傑的身上。
“你到底洗不洗?”
“洗,我洗......這就洗......你可千萬別衝動啊,六弟,這刀可不長眼睛!”徐人傑被嚇得六神無主,多年來第一次叫出了同胞兄弟的稱謂。
要知道,倘若這一刀要是出個意外劃下去。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在仿如晴天霹靂的逼迫下,徐人傑不得不放下方纔進門時候的身段,躬身下去蹭蹭的刷起了恭桶。
儘管有些時候桶內存留着的屎尿沾到手上,惹來一陣急劇噁心的嫌棄。
不過在轉頭瞧了一眼身後方的瘋子徐逸辰之後,徐人傑瞬間又覺得沒那麼噁心了,還是趕緊幹活兒,保命要緊。
一個神經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的瘋子。
被逼急了那可是甚麼事情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