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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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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紅棗雖然也是跟着楚雲毓從太師府陪嫁過來的丫鬟,卻從未到她跟前伺候過,基本都是幹着院裏最苦的灑掃活。

她驚得手足無措,“夫人,奴婢......奴婢做不了那些細緻活。”

“這沒甚麼關係,可以慢慢學着些。”

這楚雲毓是怎麼了,她的外甥女被拔了也就算了,怎麼還讓這一根筋兒的紅棗被提拔起來了?陳嬤嬤根本平靜不了心頭的駭浪,一向好糊弄的主怎麼突然厲害起來了。

眼看菖蒲和安懷遠就要被帶走,陳嬤嬤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這要是被壞了局,老夫人那裏可有她的好果子喫!

陳嬤嬤情急開嗓,“夫人......”

還沒等陳嬤嬤說完,遠遠地就傳來了聲訓斥的動靜。

“胡鬧!你們連表嫂身邊的貼身丫鬟都敢捆!反了天了不成!”

鄭佩柔領着浩浩蕩蕩的婆子丫鬟們就闖進了玉竹院,連聲招呼還未打過,就橫眉怒斥的叫嚷了起來,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

陳嬤嬤和菖蒲齊齊鬆了口氣。

菖蒲更是直接撲倒了鄭佩柔腳底大哭喊冤,配合着那副被扒了衣服的悽慘模樣,真真是讓人分不出真假。

楚雲毓只是蹙了下眉頭。

紅棗立即上前拽開了菖蒲,因爲常年幹慣了粗活,“啪啪——”兩耳光下去抽的她滿嘴泛起了血沫子。

她立穩了身子,“奴婢一時不察,讓表小姐受驚了。”

接着,紅棗她又扯開嗓子道:“你們都呆愣着幹甚麼!夫人都吩咐了把人送官查辦,連自家主子的話都不聽了是吧!”

鄭佩柔臉色霎時難看了起來。

楚雲毓側過臉,“表妹帶這樣多的人來我院中,是要幫着救火?”

“表嫂別誤會......”鄭佩柔舒緩臉色,“我以爲你這邊院裏進了男人,特地帶人過來幫忙抓人的。”

如今的楚雲毓可不喫這套。

上輩子鄭佩柔帶人過來二話不說就把她給拿下了,一口一個“蕩婦”的羞辱她,似乎已經親眼見證了她和安懷遠的髒事。

她至今都記得鄭佩柔往她臉上啐了口唾沫的囂張模樣,那副神態和五官早都被刻畫進了她的腦海裏。

“表妹這話是要污我清白?甚麼叫我院裏進了男人這種腌臢話!”楚雲毓目光冷戾的掃向她,“這人與我院中丫鬟串通想要謀財害命,到你嘴裏怎麼成了這樣的話?表妹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還是要慎言,莫要壞了自己名聲。”

鄭佩柔哪想到素日裏最好欺負的軟包子,如今竟然硬氣起來了。

但她向來也瞧不起楚雲毓,語氣依舊譏諷,“表嫂,我只是說了你院子裏進男人了,你就這般動怒,總不會是你和人有首尾,來冤枉這丫鬟的吧?”

鄭佩柔頓了頓,環顧四周,“我表哥在外征戰沙場,你在內院卻不守本分,可別丟了我們鎮國侯府的臉面。”

聽聽這話。

楚雲毓知曉這鄭佩柔不安分,但沒想到她能不要臉到把鎮國侯府認爲是自家。

鄭佩柔高高揚起頭,不容反駁的道:“你這院裏頭的事兒等我回了姨母再做定奪,我們鎮國侯府也不是隨便冤枉人的地方。”

這幾句話說的菖蒲是感激涕零,就差沒磕頭相謝了。

“好。”

楚雲毓沒反駁。

她倒是想看看那毒如蛇蠍的蕭老夫人會如何回應。

楚雲毓冷淡的眼神掃過地上不知生死的安懷遠,只看着他這副悽慘樣心底裏就是止不住的快意。

只可惜,她不能直接拍死這僞君子泄憤。

但這回她絕不會再對任何人心軟,更不會任人誆騙。

她不光不要安懷遠死,還要他好好活着,要他眼睜睜看着自己的高官夢徹底破碎,一輩子都只能對着個丫鬟。

*********

玉竹院中。

因失火,楚雲毓將就着睡在了偏房內。

“菖蒲這丫頭雖說一時走錯了路,可她跟在夫人身邊這些年品行也不算差,夫人如今身邊連得心應手的心腹丫鬟都沒有,往後在府裏也不大方便——”

陳嬤嬤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楚雲毓無悲無喜的臉龐,“要不,老奴去把菖蒲給接回來,此事作罷吧?”

此事作罷?

菖蒲是從小就跟着她的貼身丫鬟,日子不知比其他房的丫鬟優待了多少,還能和她一同識字唸書。

可偏偏這樣的主僕情誼,她都能輕易背叛她。

更不必說,現如今正在她身旁苦口婆心勸解的陳嬤嬤。

楚雲毓只覺得無比心寒。

她垂眸,“不認主的奴才要來有何用?”

“夫人,菖蒲還小......”

楚雲毓打斷她,“陳嬤嬤,菖蒲都已二十有一了!”

陳嬤嬤自知話虧,便低頭退了出去。

楚雲毓穿着單薄,坐在銅鏡前注視着那雙素淨的眸子。

她待字閨中時,就曾因貌美而聞名京城。

但死時,卻被糟踐的面目全非。

那一輩子,她期盼過夫君早歸,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但最後都化爲了泡沫虛影。

紅棗小心地替她打了盆熱水,“夫人。”

楚雲毓沒有轉身,“你今日做得很好。”

紅棗膽怯,“奴婢就是個粗使丫鬟,是夫人給的臉面奴婢纔敢做事。”

楚雲毓滿意的點頭。

還好,她這輩子也不算沒有可用的人。

“紅棗,待會我歇下後,你就從後門溜出去。”

紅棗愣住,下意識的詢問,“去哪?”

“衙門。”楚雲毓抬手,指尖從眉間撫下流連至脣側,“擊鼓鳴冤。”

她太清楚她那位婆母了。

這一回沒有得手留下了後患,那她就絕不會給對方第二次機會。

她這婆母沒子嗣,和老侯爺也算不上是甚麼伉儷情深,可偏偏能熬到如今鎮國侯府老夫人的位置。

這樣的人物,豈會給她苟活的機會?

要不然,她上輩子也不至於敗的這麼徹底。

紅棗險些打翻手中的水盆,半天說不上話。

“我要歇下了,你先出去吧。”

楚雲毓淡然的好似沒吩咐過方纔的話。

紅棗雖不懂,但還是點頭聽從。

現在窗外正是夜深時,但再過半個時辰,楚雲毓就得起身到寧壽堂請安聽訓。

可如今她不想去了。

上輩子是她蠢,爲了博得個好兒媳的名聲,日日都任由鄭氏和鄭佩柔挑刺。

但這輩子她不想裝了,也懶得裝了。

楚雲毓躺在牀上,緩緩閤眼入睡。

直至房外紅棗的腳步聲由近而遠,再到聽不見半點動靜後,她才側了側身子。

“人都走了,你也該出來了吧?”

楚雲毓沒有擅自下牀,而是讓出了些位置。

她剛剛一上牀榻就感覺到了裏面有人,但又怕打草驚蛇惹來禍事,只能支開紅棗求個平安。

楚雲毓無比冷靜,“我不會把人招來自毀名節,你大可放心。”

前世她被以私通罪名扣下後,府中曾失過竊,鄭氏和鄭佩柔還把這筆賬加在了她的頭上。

現在看來,怕是這位樑上君子正藏在她的被褥中。

但說藏多少有點冒昧,只怕對方在這偏房裏的日子比她要久多了。

身後的被褥傳來了窸窣的動靜。

楚雲毓察覺到牀上凹下了些許小塊地方。

對方輕咳了聲,“是在下冒犯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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