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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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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夜未眠,再度回家時,已經是早上九點。

昨晚的事,即便喬詩語極力控制,可還是不知道被誰拍了下來,發到了網上。

此事一旦發酵,不僅會影響謝孫兩家的股價,更是會讓數十億的合作毀掉,後果不堪設想。

不得已,她只能又從牀上爬起,去公司處理。

此刻她早已精疲力盡,可當推開門,拖着疲倦的步伐上樓時,耳邊忽然傳來熟悉聲音。

“喬詩語,你去哪兒了,怎麼纔回來?”

她腳步微頓,轉頭見謝隨州皺着眉,氣勢洶洶朝她走來。

長時間未能得到休息,使得喬詩語面容憔悴,哪怕是再嬌豔的花,也有萎靡的時刻,謝隨州神情怔愣。

“你怎麼......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成黃臉婆了。”

喬詩語失聲輕笑:“這不是託你的福?”

“行了,就昨晚那點破事,你計較個沒完了是吧?棉棉心地善良,說不需要你向她道歉,這事就這麼算了!”

他心虛撇開目光,擺擺手,懶得再說。

喬詩語只嗯了一聲,抬腳繼續往前。

現在,她只想休息。

等恢復體力,自然會處理好這些破關係。

既然決定離開,她就不會回頭!

可突然,手腕被人抓住,她淡淡挑眉。

“你還有事嗎?”

“棉棉心善,不需要你道歉,可你總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吧?她受傷了,想喝你做的雞湯!”

說着,更是大發慈悲道:“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下午再送去也不遲。”

喬詩語心底怒火叢生,狠狠甩開他。

“阮棉那點小傷,估計昨天去醫院都要痊癒了吧,怎麼好意思讓我給她**湯?”

對上她譏諷的眼神,謝隨州心裏莫名不爽。

“怎麼不好意思?你是我的祕書,就該聽我安排,她身子那麼弱,喝你點雞湯怎麼了?磨磨唧唧的,你到底做不做?”

“不做。”

喬詩語冷聲回應,憤怒在胸腔中叫囂。

她已經忍夠了,不想再陪謝隨州演這幼稚的三角戀。

如果三個人的愛註定擁擠,那她退出。

深吸一口氣,迎上謝隨州憤怒的目光,她再度重申。

“謝隨州,我們分手吧!我會辭職,搬離這裏。”

“你又來這一招是吧?”

謝隨州冷笑一聲,正要爭執,手機忽然響了。

他只看了一眼,便神色匆忙。

“少在我面前欲擒故縱,你不會真以爲我在意?你遲早還是要搖着尾巴回來的!我不跟你廢話了,下午記得把雞湯送進醫院!”

說完,便急着離開。

目光緊盯他的背影,喬詩語眼神凝成冰霜。

她怎麼就愛上了這樣一個可笑的男人?

沒力氣再思索,她爬上樓,沉沉睡了一覺。

再醒來時,手機上滿是奪命連環call。

【你怎麼還沒來醫院,棉棉都等餓了!】

【趕緊過來,別逼我發火!】

【你是睡着還是死了?怎麼還不過來?】

此刻,也不過才十二點。

喬詩語攥緊手機,她是祕書,又不是傭人,真是用順手用慣了!

雖然決定離職,可她向來喜歡有始有終。

至少現在,她還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洗漱後下樓,臨行前,王媽遞了份雞湯給她。

“喬小姐,我都煮好了,您直接帶到醫院就行。”

王媽聽到他們今早的爭執了,哪怕她是謝家人,卻也爲喬詩語鳴不平。

打開保溫盒,雞湯散發着濃郁的香味。

喬詩語莞爾一笑,推到她懷裏。

“不用了王媽,這麼好的雞湯給他們喝可惜了,您補補身子,我出去買點。”

她大踏步走出家門,驅車來到一處不知名的巷子。

再出來時,手裏拎着包裝精美的餐盒。

到了醫院,不意外又是劈頭蓋臉一頓責罵。

“來的這麼晚,你想餓死我們嗎?還好我們提前吃了點東西墊墊,做祕書的如果都像你這麼不稱職,還不如早點辭職!”

他一邊指責,一邊把散發着濃郁香味的雞湯端到阮棉面前。

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喂下。

見二人相依偎的畫面,喬詩語心口刺痛。

可她並沒有走,而是坐在一旁靜靜地看。

很快,兩碗雞湯見了底。

阮棉臉頰緋紅,向她小聲道謝:“謝謝你喬姐姐,雞湯很好喝......”

“不客氣。”

喬詩語託着腮,笑靨如花。

可見心愛的女人和她道謝,謝隨州卻不情願了。

瞥了她一眼,語調不屑。

“棉棉,你跟她道歉幹甚麼?這都是她應該做的,還來得這麼遲,我......”

可話還沒說完時,謝隨州忽然臉色一變。

喬詩語望向他,死寂般的眼底泛起了一絲波瀾。

很快,謝隨州捂着肚子,臉上青紅交接,俊逸的五官擰成一團,似乎遭受了極大的痛苦!

他抬頭看向喬詩語,又看向一旁喝光了的雞湯,猛然意識到了甚麼。

“喬詩語,你居然敢在雞湯裏下瀉藥?”

阮棉聞言也臉色一白:“喬姐姐,你怎麼能......”

“在你們眼裏,我就這麼卑鄙?”

喬詩語站起身,一步步靠近他們:“不過是來不及,去了阮棉以前說最常去的那家蒼蠅小館打包了兩份,她喝了沒事,你的動靜怎麼這麼大?”

謝隨州頓時瞪大眼睛。

喬詩語瘋了嗎?明知道他平時只吃有機食物,居然拿這種東西害他!

她當然知道謝隨州在想甚麼,目光自二人間輕掃。

語調平靜,卻滿是譏諷。

“謝總愛阮小姐愛得死去活來,而她又一向不願接受你的金錢腐敗,你陪她過過平民生活,難道不應該?”

阮棉伸手扶着謝隨州,被說得面色難堪,咬着脣,泫然欲泣。

“喬姐姐,我知道我出生不好,家境也差,可你不能因爲對我有怨,就這麼害隨州哥呀,他根本喫不慣的!”

謝隨州痛得面色發白,額頭青筋暴起。

此刻,憤怒在胸腔中瘋狂叫囂。

“行了棉棉,你跟他這種毒婦解釋甚麼,家境不好又怎麼樣?她也不見得比你好到哪裏去!何況叔叔阿姨健在,而她呢?只是個沒爹沒媽的野種!”

喬詩語瞳孔猛然緊縮,果然最愛的人,永遠都知道刀子往哪裏捅最疼!

“謝隨州,你說甚麼?”

“我說,你是個沒爹沒媽的......”

啪!

話音未落,一巴掌狠狠打在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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