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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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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有命案!

夏聽雨猛地回過神來,乾脆利落地起身,撈過一旁的浴巾裹住身體,快速擦乾身上的水珠。

她剛準備換上衣服,一道黑影從窗戶翻了進來,一腳踩在溼滑的地上險些摔倒,那人下意識地抓住離他最近的夏聽雨,兩人一起跌進了浴桶。

夏聽雨從水裏探出頭,二話不說一記擒拿手抓向黑衣人,黑衣人不慌不忙見招拆招,幾個回合後浴桶受不住兩個人的打鬥轟然解體化爲一地的水花和木板殘渣。

“你是誰?爲甚麼會出現在這裏?”

夏聽雨試圖去揭開黑衣人的面具,都被他巧妙地躲開了。

黑衣人身手極好,但他似乎並不想傷害她,只是不斷地躲避和防禦,伺機逃脫。

夏聽雨武功不弱,兩人你來我往,一時打得難解難分。

黑衣人不想再拖延下去,只見他低低說了聲:“抱歉,得罪了。”隨後反守爲攻,一掌拍滅燈罩裏的燭火,房間霎時陷入一片黑暗,而他的另一隻手趁機解開了夏聽雨的浴巾。

夏聽雨驚呼一聲,“流氓!”趕緊扯過一旁的牀單裹住身體。

黑衣人抓住時機逃了出去。

夏聽雨追到窗前,只見黑衣人翻身躍到屋頂,幾個點地之後消失在夜色中。

她嗅了嗅指尖的迷蹤香,冷笑一聲,登徒子,晚點再來找你算賬!

視線順着窗戶向下望去,她看到店小二跌坐在地上,驚恐地看着馬廄。

夏聽雨的心中忽然湧現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客棧裏的不少住客都聽到了小二的呼喊,紛紛下樓看熱鬧,小小的後院擠滿了人,卻沒有一個敢靠近馬廄。

夏聽雨撥開人羣,快步走到馬廄前,只見草垛中掩藏着一個三尺見方的木箱,此時木箱已被小二打開,一具扭曲的男屍蜷縮在箱子中。

夏聽雨正欲上前翻看屍體,卻被匆匆趕來的洛西縣捕頭黃大勇攔住了。

“住手!你是甚麼人?竟敢隨意翻動命案現場?來人,給我抓起來!”

幾個捕快聞聲伸手就要來抓夏聽雨。

夏聽雨回過頭,後退一步拿出朱雀司的令牌,厲聲喝道:“朱雀司赤衣衛在此,誰敢造次?”

捕快們被夏聽雨的氣勢震懾到不敢上前,紛紛轉頭看向黃大勇。

黃大勇抽出他的佩刀,挑了挑眉,滿臉不服地說:“甚麼養鳥司?老子沒聽過!天王老子來了洛西城也得聽老子的!一個娘們你們怕甚麼,給我拿下!”

“你!朱雀司主掌偵查,可調天下捕快,你竟然不知道?你這捕頭怎麼當的?”夏聽雨難以置信地問道。

黃大勇無所謂地摳了摳鼻子,“老子花了100兩買的,怎麼了?朱雀司幹雞毛的?一邊待着去,別耽誤老子破案!”

他一把推開夏聽雨,隨意地撥弄着箱子裏的屍體,感嘆道:“死得有點慘啊,臉被劃成這樣,親媽來了估計都認不出來了吧。”

夏聽雨跟着朱雀司的師兄師姐辦案向來受到各處禮遇,碰到的官員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何時遇到過這樣蠻橫的人?但是她又不能真的跟人動手,只能退到一旁氣得直咬牙,眼神卻一刻不離那具屍體。

男屍渾身上下有數百道傷痕,臉上更是面無全非,只是傷口細而深,看着十分瘮人,但流血量卻不多。

兇手對力量的控制簡直出神入化,武學造詣深不可測。

黃大勇指揮捕快們把屍體搬出箱子,用擔架抬到院中。

月光透過鬆柏灑落在院中的空地上,高大的柏樹影影綽綽,投下形似鬼怪的陰影。

前排的圍觀羣衆看到男屍嚇得驚聲尖叫,膽小的更是躲到了人羣后面不敢再看。

夏聽雨蹲下身湊近擔架仔仔細細看着這具面容可怖的屍體,發現他的大拇指和食指指尖有一層細細的薄繭,身形消瘦,腿部肌肉發達,竟然真的是追風盜!

“喂喂喂,你幹嘛?說了不準碰,怎麼還在這呢?”黃大勇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夏聽雨呵斥道。

這時,縣令帶着仵作終於姍姍來遲。

縣令順着黃大勇的視線看到人羣中穿着赤金飛魚服的夏聽雨嚇了一跳,對着黃大勇破口大罵道:“黃大勇!你這一天天的淨給我找事!我滴祖宗喲,這可是朱雀司的赤衣衛,全國的大案要案都是朱雀司查的,你怎麼敢這麼和大人說話?”

黃大勇撓撓頭,小聲嘀咕道:“誰知道這麼個漂亮娘們會查案啊。”

縣令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黃大勇這才悻悻地閉了嘴。

縣令轉身朝夏聽雨作揖,戰戰兢兢地問候道:“在下洛西城縣令張義忠,咱這邊地處偏遠,下面人沒甚麼見識,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還望大人見諒!”

夏聽雨躬身回禮,客氣地回道:“無妨。我一路追捕追風盜至此地,不料他卻在這裏被人離奇S害。後續還望張縣令配合,爭取早日破案,緝拿真兇。”

“是是是,我等定當全力配合。”張縣令連連點頭。

待捕快清理完現場,圍觀的人羣早已散去,夏聽雨這才感覺到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好在洛西城素來開放,哪怕已至深夜,大街上也依舊還有兩三家夜宵攤開着。

初秋的夜晚分外寒涼,夏聽雨飢腸轆轆,只想來碗熱乎的麪條打打牙祭。

“老闆,來一碗牛肉麪,不要香菜!”

“老闆,來一碗牛肉麪,多加香菜!”

夏聽雨聞聲抬頭,一個穿着玄色長袍的少年大大咧咧坐在了她的對面。

“牛肉麪不加香菜沒有靈魂啊!”他朝夏聽雨眨眨眼表示惋惜。

“是你?”夏聽雨警戒地看向他。儘管他換了身衣服,但是夏聽雨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來福客棧裏那個神祕的黑衣人,也就是剛進城時撞到的那個玄衣少年。

“赤色繡金飛魚服,你是明鏡堂朱雀司的人吧?”少年翹着二郎腿嗑着瓜子笑嘻嘻地看着她。

夏聽雨一怔,低聲喝問道:“你是誰?爲甚麼會出現在來福客棧?”

此時,老闆端着兩碗牛肉麪放在兩人中間,一碗清湯白麪整齊地疊着幾片牛肉,湯麪飄着幾顆白綠蔥花,另一碗則是鋪了滿滿一整碗的香菜,嚴嚴實實蓋住了下面的湯麪。

少年從筷籠裏拿出兩雙筷子,一雙放在夏聽雨面前,一雙拿在手中攪了攪熱氣騰騰的牛肉麪。

白霧氤氳,牛肉麪香氣四溢,少年勾脣一笑,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這麼快就認出來了?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嘛。”

“我認不出來,但是迷蹤蝶可以。”夏聽雨指了指落在他肩膀上的藍黑***。

少年低頭看了眼蝴蝶,輕輕撣了撣肩膀,蝴蝶繞着他飛了一圈然後鑽進了夏聽雨的袖口。

他抿嘴笑道:“有意思。”

“你和追風盜是甚麼關係?”夏聽雨嗦了口面問道。

“你怎麼不問我是不是兇手?”他好奇地反問道。

夏聽雨搖搖頭:“你不是,你身上沒有血腥味。追風盜渾身上下至少有三百道傷口,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個時辰,兇手身上不可能一點血腥味都沒有。”

話音剛落,夏聽雨忽然想起那個青色布衣的中年男人,當時他身上就有淡淡的血腥味。

難道他是兇手?夏聽雨有一口沒一口地喫着面陷入沉思。

深夜的街道門可羅雀,一個醉酒的賭徒跌跌撞撞地走來,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坐在夏聽雨他們旁邊的桌椅上。

“老闆,我餓了!”賭徒大聲吆喝着,呼出濃濃的酒氣。

“客官,想喫點甚麼?我們這兒有面條和饃餅。”小攤老闆趕緊過來招呼。

“我要紅燒豬蹄、醬排骨、叫花童子雞,再來一份七星魚丸湯!”

“客官,我們這小攤哪有您要的這些呀!”小攤老闆爲難地搓搓手。

“甚麼?這都沒有?那你還擺甚麼攤?”賭徒梗着脖子吼道,重重推了小攤老闆一把。

小攤老闆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一雙纖細卻有力的手穩穩地扶住了他。

夏聽雨將小攤老闆扶到一邊,厭惡地看了賭徒一眼。

“哎喲,這麼晚還有小娘子出來吃麪啊!”賭徒色眯眯地盯着夏聽雨上下打量。

“這身段真不錯,皮膚白嫩細滑......”賭徒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想去摸夏聽雨的臉。

夏聽雨皺眉,乾脆利落的一個勾拳打在他下巴上,然後旋身一記鞭腿把賭徒踢飛。

賭徒倒在牆角歪着嘴昏了過去。

真是晦氣,喫個面還碰到這種垃圾。

夏聽雨拍了拍手,回到座位上把剩下的牛肉湯喝個精光。

“身手不錯呀。不愧是朱雀司的赤衣衛!”少年鼓掌讚許道。

夏聽雨握緊拳頭朝他揮了揮,咬牙道:“老實交代,你到底是誰?雖然你不是兇手,但是你卻出現在了命案現場,休想逃得了干係!何況你還......”

少年抓住夏聽雨的手,掰開她的拳頭,在她掌心放了一把瓜子,然後笑眯眯地說:“今晚的事,着實抱歉。我叫薛靖南,在城中大街開了家酒樓,想知道我和追風盜的關係,明天記得來找我。”

夏聽雨看着手中的瓜子愣了愣,見他已走遠趕緊追了幾步問道:“你開的酒樓叫甚麼名字?”

“煙雨樓。”

薛靖南聲音遠遠傳來,玄色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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