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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來頭不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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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媽房間裏出來,我把剩下的避魂鈴都佈置好,又進入房間去看了看李承澤。

  只見他一個人呆呆地坐在臥室的角落,一動也不敢動。

  “至於嗎。”

  我說。

  “大師,你藝高人膽大...但,但我不一樣啊,你,你可一定要保證我的生命安全啊。”

  我都有些聽煩了,於是隨口敷衍了幾句,就準備往外走。

  “大師你去哪兒?”

  “都已經4點多了,現在是冬天,天黑的快,我再呆在這裏怕是打草驚蛇,我先去外面兒守着,你有啥情況就彈我微信。”

  說罷我就揹着挎包離開了房間。

  來到樓下我點了一根菸,我可不打算一直在這裏守着,雖然引魂陣的效果非常好,但真的要讓魂體現身,至少也要10點左右了。

  剛纔在喫串串的時候看到了一家網吧,我今天一把遊戲也沒玩,手有點兒癢,於是直接就進了網吧。

  不得不說,這李承澤是真的煩啊,在我排位的時候不停給我發消息。

  我只要2分鐘沒回他立刻就是一個電話打過來。

  “大師!大師你怎麼不回消息啊!?你在幹嘛啊!?你,你真的在樓下嗎??”

  “行了行了,你趕緊睡一覺,今晚你鐵定睡不着了。”

  連續掛了他三次電話,我直接把手機給開了靜音,連續幾把遊戲下來,外面兒的天就漸漸黑了,我看了看時間,9點,差不多了。

  於是我揹着包下了機。

  有些好奇地是7點到9點這段時間,李承澤對我的消息轟炸居然停止了。

  爲了以防萬一,我給他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那邊才接,電話那頭李承澤聲音有些含糊。

  “喂...大...大師啊...你不是讓我睡會兒嗎...”

  我心裏又覺得好笑又好氣。

  “大兄弟你這收放自如啊,讓你睡你還真睡了,你看看幾點了啊,起來把蠟燭點起來啊。”

  被我這麼一提醒,電話那頭一下子慌亂起來,我都可以聽到他立刻翻身下牀的聲音,還有窸窸窣窣穿褲子的聲音。

  好傢伙,這貨還脫了褲子上牀去睡了,這到底是是膽大還是弱智啊。

  “大,大師,我點起蠟燭了,怎麼這麼詭異啊...”

  “把燈關了,就在那兒待著,記住,千萬,千萬別出房間門。”

  “可是大師...我,我有點想尿尿啊。”

  我說你必須憋着,不然尿在房間裏也行,總之絕對不能出臥室門。

  又囑咐了幾句我掛了電話,又來到了小區的樓下,我坐在椅子上抽着煙。

  不得不說,這安置房小區是真的省錢,連路燈都沒幾盞,我現在坐的地方就是黑壓壓的一片。

  難怪之前李承澤說有一女生晚班回家路上被人襲擊了,這種環境,真的很危險啊。

  抽了差不多五根菸,我看着時間已經到了10點,於是準備上樓看看情況,突然在這時候,一個渾厚的嗓音叫住了我。

  “甚麼人!?”

  接着手電筒的光就照在了我的臉上。

  “哎,你不是那開鎖師傅嗎?這麼晚了你蹲在這兒幹嘛?!是不是白天給人換了鎖,晚上趁人睡了來偷東西的!?”

  這說話的人正是白天門口那胖保安。

  “不是,大哥,我哪兒點像開鎖的啊。”

  “那你說你這麼晚了蹲在這兒幹嘛!?”

  我突然有些語塞,這還真不好解釋,我說啥呢,我說我是風水先生,大半夜的來這裏給人驅邪的。

  這不是找罵嗎。

  幹我們這一行的,也有這麼一些難處,做的都是爲民除害的好事,但總是會受到一些偏見,認爲我們是封建迷信。

  其實咱們這一行,每一句話那都是有科學依據的,都是非常講究的。

  但這保安五大三粗,也不和我多墨跡,我剛想和他掰扯掰扯哲理。

  就被他一個肥龍在天給按在了地上,接着我就被他扭送到了保安室。

  這可麻煩了,我心說這樓上還有人等着我救命,現在已經過了10點,那屋子裏的陰氣正是最盛的時刻,再加上引魂陣,即便是一般的魂體在那屋子裏也很可能會充滿怨氣。

  這李承澤被關在臥室裏,沒有我去救豈不是等於把一隻羊扔到了羊堆裏。

  在保安室,我是磨破了嘴皮子,最後一名物業經理聽我說是來驅邪的,他才皺着眉頭問了我緣由。

  原來,他正是當時負責和李承澤一起帶警察去做調查的物業人員,他也知道那屋子似乎有些邪乎,先是兩名女孩兒失蹤,然後又是發生了兇案。

  的確有些不合乎常理。

  我告訴他現在裏面就有個人,處境非常危險,有甚麼事等我回來再說,若是不放心,我把身份證壓在這裏。

  他們考慮了一會兒也就同意了,但是那物業經理和胖保安一定要跟我一起去。

  我說你們要來就來吧,只是看到了啥別害怕就行。

  “嚇唬誰呢,小爺我喫豹子膽長大的。”

  胖保安十分不屑,我心說你就算喫龍膽長大的也沒轍啊,這種東西,害怕是天性,你現在不害怕,完全是因爲無知。

  經理和胖保安和我一起就出了保安室。

  我一出門立刻拿起了電話。

  乖乖。

  一共20多個未接。

  現在時間已經是11點20了。

  我連忙打了過去。

  電話幾乎是一瞬間被接起的,一接通,那邊就傳來一陣怒罵。

  “我x你x的個x,你這個龜兒子,王八蛋!!你他x的你xxx你狗xxx!!”

  我把電話挪開了一些,不想聽他多嗶嗶,同時也放心了一些,這還有力氣罵我,證明還沒死,沒死就行。

  “蠟燭滅了幾支了。”

  我無視他前面的一切,直接了當地問。

  他說只剩下三支了。

  我聽力一驚。

  這屋裏真有怨體,而且怨念還不小,這生靈燭可是我親自調製煉化,怎麼說那幾支蠟燭也能支撐到半夜兩點,現在才11點30不到,就只剩下三支了。

  “屋外有甚麼動靜嗎?”

  “媽的!!你狗x的!你說呢!!你說有沒有動靜!!?”

  一聽他又要罵我連忙打斷他。

  “你要是再罵,我直接轉身就走了哦。”

  這句話像是定海神針一般一下讓他閉了嘴,顫抖着回答了我的問題。

  “...有,有兩個女孩兒的聲音一直在...在臥室外面...她們好像在唸叨着甚麼...”

  “有看到實體嗎?”

  “沒,沒有...啊啊啊啊!!媽呀!!媽呀!!!”

  “啥情況,你瞎XX叫喚啥??”

  “腦袋!!腦袋!!她們兩個的腦袋!!從門的兩邊探出來!!看着我啊啊啊啊!!”

  乖乖,這叫聲大的連跟在我身後的保安和經理都嚇了一跳。

  “墨線呢?”

  我又問了一句。

  “墨線...墨線!!墨線在燃燒!!在燃燒啊!!”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次的東西...來頭可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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