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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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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姜時願一巴掌打得他滿嘴腥甜。

“老東西,看看自己甚麼處境,還敢大呼小叫呢,打你太輕了是吧?”

永安侯被打得敢怒不敢言。

姜時願盯着永安侯府,將她的庫房鑰匙拿出來,“來人,去拿我的嫁妝單子,好好覈對一下。

侯爺、夫人以及小姐都從我這裏拿走甚麼了?”

下人不敢看三人的表情,低頭拿着鑰匙匆匆跑去後院。

吞嫁妝?

喫絕戶?

那就看看最後是誰有苦難言!

永安侯三人不由得升起不好的預感。

一盞茶功夫後,剛剛拿了鑰匙去內院的幾個下人驚恐地跑回來,上氣不接下氣,“少、少夫人,不、不好了,您、您私庫也、也空了!”

“甚麼?”姜時願大怒,“你再說一遍?”

“奴婢等人開了私庫,裏面就是空的,奴婢甚麼都不知道,少夫人饒命啊。”

幾人跪下砰砰磕頭。

姜時願冷笑着看向永安侯他們,“侯爺,夫人,你們動作可真快啊,我還沒死,就先搬空我嫁妝?

把我的嫁妝還回來,看在世子面子上,我可以不追究。

如若不然,咱們就拿着嫁妝單子去應天府好好說道說道!”

杜氏大叫,“我見都沒見過你的嫁妝,更沒拿過,你別賊喊捉賊。”

姜時願當然知道嫁妝在哪兒,但侯府喫下去的,全部都要吐出來,“官府介入好好查查就知道,我的嫁妝到底去了哪兒。

我還當你們是想害死我再拿我嫁妝,沒想到這麼迫不及待,在我眼皮底下就將我嫁妝偷了!”

“我沒偷!”

“那我的嫁妝呢?不翼而飛?我懶得跟你們說,直接去應天府報案!”

姜時願作勢要走,他們心虛,肯定不敢去應天府對質的。

永安侯大驚失色,“等等,不能去!”

要是應天府真查起來,那永安侯府怕是要徹底除名了。

永安侯急聲道:“姜氏,我們沒拿過你的嫁妝,你真要鬧到應天府?

你毒打我們的事,也瞞不住,到時候就是你死期。”

姜時願看着他,“棺材沒有世子屍首這件事,不知侯爺打算怎麼解釋呢?”

永安侯心生寒意。

姜時願是不是知道了甚麼?

不行,姜時願必須死!

永安侯定了定心神,“當初你出嫁太張揚,只怕是早就被悍匪盯上,侯府沒偷過你嫁妝,但侯府會給你一個交代!

這樣吧,你先把公中庫房的東西拿走,要是三天後侯府還找不到嫁妝,就去應天府如何?

你這麼有能耐,不會連三天都等不了吧?”

這拖延訣和激將法......真是低端。

不過,她也得給點時間彼此不是?

姜時願像是思考了很久,這才答應了永安侯,“我信不過侯府,要是侯爺以文書爲契,我可以等侯爺三天。”

永安侯鬆了口氣。

三天?

只要一天他就能讓這賤人死無葬身之地!

“侯爺,不可!”杜氏急急制止,“這跟承認我們拿了她嫁妝有甚麼區別?沒拿就是沒拿!”

“閉嘴,我纔是侯爺。”永安侯惡狠狠地瞪了杜氏一眼。

要不是她沒用,侯府至於受到這種屈辱?

杜氏心有不甘,卻不敢忤逆永安侯,只得恨恨地站在一旁。

永安侯忍着痛意,快速寫了一份文書給姜時願。

姜時願收下,讓下人將庫房的東西全部搬到她房間去。

“世子的喪事,我就不插手了。不過,醜話說在前,要是京中有甚麼風言風語,就別怪我撕破臉讓大家都難看!”

永安侯最注重臉面。

絕對不敢鬧。

姜時願太懂怎麼捏這些人的軟肋了。

杜氏看着庫房裏的東西一樣樣搬走,心在滴血。

要不是永安侯警告她,只怕是又要衝上去攔住下人了。

等庫房搬空,姜時願這才起身回內院。

杜氏惡毒地盯着她,在心裏詛咒千萬遍。

姜時願突然回頭對上杜氏的目光,令杜氏有種來不及藏的狼狽。

姜時願微微勾脣,好心提醒,“看你們喝茶喝得挺開心的,忘記告訴你們,我在侯府的水裏下毒。

你們現在是不是覺得心跳特別厲害,有種氣血往上湧的感覺?”

氣頭上誰不這樣?

衆人聞言,發現真如姜時願說的那樣,驚恐得面色發白。

“半個月後,我要是活着,你們也死不了。”

說罷,姜時願揚長而去。

永安侯猛地吐出一口血。

“侯爺!”

前院一片兵荒馬亂。

入夜。

姜時願沒有睡,她五感異於常人,只要凝心靜氣,能聽到侯府所有動靜。

杜氏積威幾十年,侯府的人肯定不可能聽她的。

不過是棺材裏沒有楊承霄的屍體這件事被她發現,永安侯府不敢輕舉妄動罷了。

今晚她要去幹一件大事!

等到明天,就甚麼都成定局了。

不過,這晚侯府三番四次來試探。

還將她的院子重重包圍。

在不知道嫁妝下落之前,永安侯也捨不得S她。

姜時願從原主的記憶裏,對永安侯衆人瞭解深刻。

如果楊承霄沒死,永安侯半夜一定會派人出去通風報信!

到了半夜,如姜時願所料,在確定她真的安安分分待在房間,侯府終於派心腹隨從曹飛出去了。

姜時願緊接着在衆人的眼皮底下離開侯府,很快就追上曹飛。

他直奔城西的一處宅子。

小心翼翼觀察四周後,纔有節奏地敲門。

不消多時,就有人來開門。

不等開門的人說話,曹飛便急聲道:“家裏出大事了,你快些去把少爺喚醒。”

那人見他神色不似作假,急忙讓他進來,仔細確認沒人跟着才關門。

姜時願直接從牆頭躍進去。

宅子不大,人也不多。

姜時願倒掛在屋檐下,戳開窗紙往屋裏看去。

一個身形高大的青年披着外袍含怒從內室出來,低聲呵斥,“我不是說過,不要隨便來這裏嗎?你最好是真的有事,否則別怨我心狠手辣!”

等青年坐下,姜時願纔看清他的臉,不由得冷笑。

楊承霄!

貼上假鬍子我就不認得你?

你果然詐死。

躲在京城裏,是覺得燈下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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