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那個陷害自己的人到底是誰,但是不用想都知道,他是想要自己的小命的。
之所以用陷害的方式,而不是直接派人S自己,只不過就是因爲忌憚自己的身份,特別是女帝未婚夫婿這個身份。
一旦取消了和女帝的婚約,自己的小命還能有嗎?
這麼簡單的問題,女帝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她現在和自己取消婚約,不就是想要自己死嗎?
裴擒面色難看至極。
“陛下······”
他開口,還想說些甚麼,只是女帝許時薇直接坐回了龍椅之上。
龍袍一揮,看着裴擒,語氣冷冷的說道:“裴清,你退下吧,朕累了。”
裴清無奈,最終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已經看出了許時薇看向自己之時目光中的鄙夷和嫌棄。
要是再糾纏下去,估計自己就不用去想以後該怎麼辦了,因爲許時薇可能現在就砍了自己。
等離開皇宮,老子第一時間就跑路,還等着你退婚等死幹雞毛!
裴清想通之後,也沒有再猶豫,直接朝着許時薇作揖:“謝陛下隆恩!”
說完,轉身就往外走去。
就在他想着離開大慶的方法的時候,只聽見許時薇的聲音再次傳入他的耳中:“霽統領,你讓錦衣衛派人跟着少將軍,以防有人對他不軌!”
“是!陛下!”
快要走到大殿門口的裴清聽到女帝的話之後,差點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上。
牙齒緊咬。
這許時薇讓錦衣衛跟着自己,哪裏是保護自己?
分明就是爲了防止自己逃跑。
難道自己真非死不可?
還不等他走出多遠,就聽見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
正是霽月帶着一羣錦衣衛跟了出來。
“你們負責保護好少將軍,要是他又甚麼三長兩短,你們全都得人頭落地。”
霽月看了裴清一眼,對着身邊的十幾個手下吩咐道。
“是!”
十幾個錦衣衛聽霽月說的話,頓時都是神色一顫,他們知道裴清的身份貴不可言。
也知道今天晚上裴清在青樓被當場抓住。
有些好奇陛下爲甚麼不但不S裴清,還要派他們保護裴清。
不過這不是他們應該操心的。
他們只需要知道如果裴清出事,他們一個都活不了。
“霽統領,我謝謝你啊,也謝謝陛下!”
裴清看着一衆在自己身邊站定的錦衣衛,咬着牙蹦出這句話。
“不用謝我,都是陛下的意思。”
霽月絲毫沒有感情的語氣落下,好像根本聽不出裴清語氣中的不滿。
說完直接轉身往許時薇所在的大殿內走去。
裴清無奈,不過也沒有任何辦法。
只能冷哼了一聲,往皇宮之外走去。
大殿內,看着霽月回來,許時薇臉上冷冰冰的神色消失不見。
不再像是一位帝王,而是像一個平易近人的好友:“月兒,快坐。”
“是。”
霽月答應了一聲,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許時薇這纔看向霽月:“月兒,你對這次的事情怎麼看?”
霽月有些爲難,許時薇畢竟是女帝,雖然私下裏把她當成好友,可這次的事情還是太過敏感了,她臉上的爲難之色根本掩飾不住:“陛,陛下·····”
“說了多少次了,在私底下沒有必要這麼客套,朕允你暢所欲言,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朕都不會生氣。”
聽了這句話,霽月這才鬆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陛下,那臣就說說?”
“好,說吧。”
見霽月答應下來,許時薇臉上也出現了笑容,點頭應允。
“陛下,臣覺得,這次裴清可能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霽月緩緩開口。
“噢?爲甚麼這麼說?”
許時薇雖然這麼問,但是臉上卻是沒有絲毫意外的樣子。
似乎她一開始就知道霽月會這麼說一般。
“臣今晚照例帶着錦衣衛在皇宮外圍巡邏,忽的射來一支箭矢,上面帶着一張字條,寫着“裴清,怡春園”五個大字,我來不及多想,因爲不知道是真是假,也沒有稟報陛下,直接就去抓人了。”
許時薇點了點頭,這是她給予霽月的權利,皇權特許,甚至可以先斬後奏。
“到了之後,裴清很是反常,似乎並沒有多少驚慌,如果真是他做的,這全都不合理。”
霽月繼續講述。
許時薇若有所思:“原來如此,那射箭之人找到沒有?”
“沒有,我第一時間就派人去追了,可惜還是讓他給跑掉了。”
霽月搖了搖頭,有些沮喪,隨後又說道:
“而且我在路上讓人審問了青樓內的人,沒有人知道裴清是甚麼時候出現在青樓,而且連那個藝伎也沒人認識,在錦衣衛找到此人的時候,此人已經懸樑自盡了。”
“呵呵,果真是陷害。”
許時薇從小和裴清一起長大,對他的瞭解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多的人。
裴清對自己算不上舔,但是也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在兩人剛懂事的時候,裴清甚至就把所有女性侍從都換成了男性。
就是怕自己心裏不舒服。
等到了自己當上皇帝之後,雖然和裴清見面寥寥可數,可也一直暗中安排人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雖然裴清紈絝,不學無術,但是從來不接近異性,甚至看見年紀相仿的女性都會繞道。
這次會出現在秦樓找樂子?
她許時薇自己第一個不信。
事情到這裏,已經極其明朗,許時薇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這麼簡單的計謀。
而且這個針對裴清的局可以說是很簡單,沒有任何的深度可言。
可偏偏這個局又能稱之爲高明。
之所以如此說,自然就是因爲裴清的身份。
要是其他人逛逛青樓,正常無比。
可是裴清是誰?
自己的未婚夫婿!
但凡自己被憤怒支配一瞬間,裴清必死,就算自己之後再反應過來去查,那些人證也全都死了,自然沒有任何痕跡可以查。
許時薇臉上頓時怒意橫生,包裹在龍袍之內的玉手重重的按在龍椅扶手之上:“豈有此理!裴清再怎麼紈絝,再怎麼不學無術,他身上也抵着一個朕的未婚夫名號,敢算計裴清,豈不是算計朕?這人到底是甚麼打算?”
“陛下,息怒。”
霽月見許時薇動怒,頓時站了起來,連忙拱手。
“哼,此人已有取死之道,月兒,你替朕去查,只要查出來了,誅九族!主犯朕要將他五馬分屍!”
自兩年前,整個許家唯一的血脈許時薇在裴飛虎等一衆忠臣的支持下成了大慶開國三百多年來的第一位女帝。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女帝許時薇就因其狠辣果斷的行事風格坐穩了皇位,滿朝文武,無一人敢再質疑她的能力。
可如今,卻有人敢算計到她身上,這讓她如何能夠不怒?
整個人身上似乎散發出一股暴虐的氣息,壓得霽月都喘不過氣來。
“是,陛下,臣一定找到這個小人!”
霽月點了點頭,立馬應下。
不知爲何,她心裏有些同情起裴清來。
如今畢竟已經知道這件事裴清是被陷害的,只是陛下已經說了要和裴清取消婚約。
這樣一來,裴清這個一無是處的二世祖估計也是活不長了。
不過想想也不怨陛下,裴清是出名的不學無術,出名的紈絝。
如今陛下早已不是那個公主,而是一國之君,裴清確實是配不上陛下如今的身份了。
霽月想通了這些,也不再言語,等着許時薇接下來的話。
“月兒,明早上朝,傳人召裴清上殿。”
“是,陛下。”霽月開口答應下來,只是心中卻是好奇無比。
裴清雖有少將軍之名,可整個慶國都知道這只不過是虛名。
平時的裴清根本沒有上過大殿,這次陛下讓自己把裴清叫來,難道是想當着滿朝文武的面直接宣佈取消和裴清的婚約?
這,這會不會太急了一些?
不過想歸想,霽月不敢開口詢問。
許時薇似乎是觀察到了霽月臉上那一絲變化,立馬就想到了霽月心中所想。
臉上的怒意消散了些許:“月兒,你是不是好奇,朕爲甚麼要讓裴清上朝?”
霽月不敢隱瞞:“陛下,臣確實好奇。”
“呵呵,婚是要退的,不過不是現在,明日早朝,我們這樣······”
許時薇臉上帶着S意,緩緩把自己的計劃給說了出來。
霽月越聽眼睛越亮。
陛下就是陛下,她的城府,果然不是自己能相提並論的,可笑自己剛剛還在揣摩聖意,實在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