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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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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所有人都被裴清的話給震驚的無以復加,全都呆立當場,甚至已經忘了此刻被裴擒踩在腳下用刀架着脖頸的人是丞相之子。

好在寧濤本人被脖頸傳來的劇痛刺激的清醒了些,大聲喊道:“裴清,本公子乃當朝丞相之子,你要是敢傷了我,就不怕陛下S了你!”

“呵,本將軍貴爲當今女帝未婚夫婿,將來我和女帝的兒子乃是太子,慶國儲君,到時本將軍將是一國之父,你寧家只不過就是我兒圈養的一條狗罷了!別說是傷了你這個垃圾,就算是S了你又如何!”

裴清語氣孤傲,神色囂張,踩在寧濤腦袋上的腳力又重了幾分。

“你!你!裴清,你簡直大逆不道,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寧濤額頭青筋暴起,雙手握拳,雖然氣得渾身發抖,可又不敢有過多的動作。

“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還是說你寧家不服?想要奪了我兒這江山!?”

裴清冷笑一聲,直接一頂大帽子扣在了寧家頭上。

這話一出,所有人均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恨自己父母給自己生了一對耳朵。

“裴清,你大膽!”寧濤冷汗直流,還想辯解,就見裴清快速移開架在他脖頸上的大刀。

他心中大喜,還以爲是自己的話讓裴清害怕了,還想繼續嚇唬幾句,就看見裴清手中大刀猛的舉起往他身上劈了下來。

“不可!”

被裴清的言論嚇呆在原地的霽月終於是回過神來,看見裴清的動作,大喊一聲就要制止,可根本來不及。

“噗呲!”

所有人只聽見一聲利器劃破皮肉的聲音傳來,寧濤的手臂已經和身體分離,鮮血濺了衆人一臉。

“啊,我的手!”

寧濤下意識的用僅剩的手臂捂住傷口,慘叫不已。

這一幕無疑是讓所有人都驚詫無比。

霽月也再次愣在了原地。

京城皆傳護國大將軍之子裴清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空有少將軍的名聲,卻是膽小如鼠,窩囊至極,就連就酒樓小廝都敢對他惡語相向,可他不僅不會發火,還會客套諂媚。

可今天,他不但當衆揭國恥、自封未來國父,更是直接斷了丞相之子寧濤一隻手臂,這莫不是真的瘋了?

就連和他有過不少次接觸的霽月也猶如見鬼了一樣,目光復雜的看向裴清,已然忘了自己剛剛還想拿下裴清。

“寧濤,你給本將軍記住,見本將軍如同見陛下,對本將軍不敬如同對陛下不敬,對陛下不敬,如同叛國!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裴清手持滴血利劍,鮮血不住往地上低落:“滾起來給本將軍跪好,再敢不敬,直接取了你首級!滅了你九族!”

寧濤面色痛苦,可在見識了裴清的手段之後,再不敢放肆,掙扎着爬了起來,目光死死的盯着裴清,似乎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跪。

只是片刻,他便不甘的低下頭,滿臉屈辱的跪了下去。

“呵呵,我看你還是不服啊。”

裴清冷笑一聲,突的聲音加大,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把斷手撿起來,本將軍讓你把斷手撿起來!”

靜,死一般的靜!

青樓內只剩下裴清的話語還在迴盪。

“是!”

寧濤咬着牙,想自己堂堂丞相之子,還是當今年輕一代最有才氣的年輕人,今天卻在裴清這個紈絝手中吃了這麼大的虧,實在是心有不甘。

可現在的裴清一改常態,整個人瘋魔了一般,他也只能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撿起了地上的斷臂。

“呼~”

看見寧濤把斷手撿起來,滿臉屈辱的模樣。

裴濤長出了一口氣,心裏從未有過這麼爽快。

他目光凌厲,掃向四周的錦衣衛,所有人紛紛移開目光,不敢看他,只剩下霽月還在倔強的盯着他。

“來人,去給本將軍拿一雙鞋來!”

此刻的裴清臉色倨傲,似乎真的是一位久經沙場,S人無數的將軍一般。

反正多半是活不了了,要不是剛穿越過來S人過不了心理這關,這會兒跪在地上的寧濤早身首異處了。

話畢,無人敢動,直到裴清抬刀指向一名老鴇,老鴇這才顫顫巍巍站起身來往之前裴清所在的房間而去。

不多時,裴清在衆目睽睽之下讓老鴇給他穿好鞋子,這纔看向霽月:“霽統領,帶我去見陛下!”

霽月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她本來就是要帶着裴清去見陛下的。

只是發生了這樣的變故,讓她一時間有些慌了神。

現在裴清沒有再搞幺蛾子,讓她長長的鬆了口氣。

“帶少將軍走。”

霽月看向兩個最近的手下吩咐道。

兩個錦衣衛對視一眼,平時除了在皇帝面前到哪都能讓人聞聲色變得他們也是滿臉恐懼。

爲難的看向裴清。

好在裴清並沒有讓他們難做。

手臂一鬆“哐啷”一聲,手中的大刀落在地上,發出脆響,手臂一揮,冷哼一聲率先往青樓外走去。

只聽青樓內霽月冷厲的聲音再次響起:“所有人都帶走!”

頓時間,青樓內一片哀嚎聲、求饒聲響起,只是等待他們的可想而知。

青樓外,一羣持刀錦衣衛將圍觀羣衆攔在外面,有人想看看發生了甚麼,卻是被寒光閃閃的利刃嚇破了膽。

率先出了青樓之後,裴清身影一躍,直接騎上一匹錦衣衛騎來的戰馬之上。

牽馬的錦衣衛本能的想要阻攔,但想到裴清的身份,頓時就閉上了嘴巴。

只是目光依舊警惕的看着裴清,手上的繮繩握的死死的,生怕裴清直接跑了。

“都愣着幹甚麼?上馬!”

霽月緊隨其後,見一衆手下都看着裴清沒有動作,直接大吼了一聲。

所有人這才齊齊跨上戰馬,帶着裴清往大慶皇宮而去。

只是沒有人發現,在一個陰暗的角落內,一名面無表情的男子漸漸隱沒在黑暗之中·····

京城。

一處豪華的府邸之內。

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坐在主位上,底下跪着一個男子:“公子,如您所想,那裴清已經被錦衣衛帶走,不過我遠遠的看到,今日的裴清似乎有些不同,就連一衆錦衣衛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畏懼。”

“噢?這裴清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居然會讓錦衣衛面露懼色,實在是有意思,有意思。”

年輕人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杯早就準備好的茶水:“行了,喝了它吧。”

“是,是······”

聽見年輕人的話,男子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但最終還是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拿起桌上的茶水,臉上帶着一絲悲慼,又帶着一絲決絕。

最後仰頭送進了口中。

“公子,屬下告退。”

喝下茶水之後,男子把茶杯放回桌上,朝着臉色陰冷的年輕人作揖。

年輕人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輕輕揮了揮衣袖。

男子轉身就要出門,只是還沒等到門口,就倒在了地上,嘴角一絲殷紅的血液緩緩流出。

“裴清,這次本公子看你死不死,只要你這絆腳石沒了,許時薇早晚是本公子的,慶國,也是本公子的。”

年輕人陰冷的臉上全是得意之色,喃喃自語。

隨後,他加大了聲音:

“來人,拖下去埋了。”

······

前往皇宮的路上,裴清不由思考起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之前,剛剛穿越就遇到陷害,他一時氣憤抱着必死的心不但砍了左丞相之子一條手臂,還用自己的身份嚇住了寧濤甚至是霽月統領的一衆錦衣衛。

可現在冷靜下來之後,裴清又覺得好不容易撞大運穿越過來,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就算死,也得把陷害自己的人弄死了纔行!

不過現在的情況對自己很是不利。

他明明知道是被陷害的,可偏偏沒有任何證據。

女帝許時薇和這些人可不一樣,一方面是如今大慶女帝,一方面又是自己的未婚妻。

自己嚇唬別人的兩個身份在她面前,不是保命的東西,反而是催命符!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非常可能把自己給砍了。

想到這裏,裴清又是一陣無力。

他媽的,不管了,人死就死了,不死萬萬年!

想着,他抬頭開始觀賞起了沿途的風景。

不時還點點頭,根本沒有犯下大錯之後的緊張。

“少將軍,你還有心情看風景?”

一直看裴清不順眼的霽月看着裴清這副樣子,一時間也來了氣,不由開口嘲諷。

要是以前,聽到霽月這個女帝身邊紅人的嘲諷,裴清最多隻會尷尬的賠笑。

可今天裴清卻是一改常態,撇了霽月一眼:“霽月統領,我只不過是被人陷害,這你應該比我還清楚,要不然,你怎麼可能會那麼巧合在青樓抓到我?”

說着,臉色突然一變,一股無形的威壓從他身上迸發而出:“霽統領,以後和我說話,請注意自己的身份!”

騎在馬背上的霽月神情一滯,頓時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以前的裴清在自己面前,猶如一個普通的平民百姓,一向對自己客氣無比,只是今天,怎麼會字字珠璣,猶如一把開刃的利劍一般?

自己作爲女帝的貼身侍衛,同時也是閨中密友,實在看不慣裴清今天的所作所爲這才語氣譏諷了幾分。

可裴清卻是分毫不變,就像變了個人一樣,難道,他真的是被冤枉的?

想想自己得知裴清在青樓的經過,確實有些不尋常。

想到這裏,霽月冷哼了一聲,把目光從裴清身上轉移開來。

不管是不是冤枉,這件事都必須由女帝親自決斷,這不是她能夠左右的。

半個時辰之後,裴清在一衆錦衣衛的‘押送’之下,終於是到了慶國皇宮之內。

心情也是越發緊張起來。

“站住!”

就在霽月要帶着裴清進入女帝寢宮之內的時候,一聲尖銳的聲音喝住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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