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輕紗將她曼妙的**展露無餘,烏黑的發,雪白的膚,鮮豔的紅脣,嬌紅的小臉兒,看樣子她已然熟睡了一會,衣裳被她掀開了些,春色滿園,宛如一隻勾人的妖精。
想到她原本的目的,裴景終於忍不住失笑,好心情地勾住她的腿彎,將她妥帖地放在牀榻上。
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秦婉君雙目忽然“唰”地睜開眼彈坐起來,人還懵逼着,就已經開口道:“殿下呢?”
如秋聞聲匆匆進來,道:“殿下已上朝去了。”
上朝?
她就眯了一會,甲方就上朝去了?
秦婉君只覺得一個晴天霹靂打在她腦袋上,她想到昨晚沒忍住睏意睡着的自己,懊惱得捶胸頓足。
還是身體素質太弱了,種點菜就受不了了,不僅事沒辦好,現在渾身上下還痠痛不已。
不行,身爲堂堂內卷之王,她絕不認輸!
於是,秦婉君忍着渾身痠痛,洗漱完畢換了衣裳,再次開始繞着王府晨跑了。
一路上丫鬟小廝者衆,都看瘋子似的看她。
唯有到小花園的水池旁時,忽然款款走來一個人。
“聽說殿下昨日又留宿春芳院了?秦妹妹還真是好福氣啊。”
她穿着刺繡的妝花裙,裝扮精緻,嬌妍的小臉上滿是嫉妒與憤恨,正是李儒儀。
秦婉君被迫停下,喘勻呼吸才微微一笑:“嬪妾人微言輕,怎能決定殿下的去留。”
李儒儀神色扭曲地靠近她,上下端看了一番她豔麗的小臉,陰惻惻道:“人微言輕?如今你深受殿下寵愛,恐怕是瞧不起我這儒儀吧!”
秦婉君微微皺眉,後退半步。
這李儒儀昨日聽到瑜伽時還頗爲興奮,對她沒有如此深重的敵意,短短一夜,就變化至此?
她神色尚算平和,繼續道:“姐姐言重了,嬪妾絕無此......”
怎知李儒儀冷笑一聲,就驟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後倒去的同時口中驚呼。
“妹妹,我絕無與你爭寵的想法啊!”
“撲通”一聲,她倒進水池之中。
秦婉君驚得瞪大眼睛,與此同時,身後也傳來一聲厲喝。
“好你個秦婉君,仗着殿下這兩日的寵愛,竟然無法無天謀害後院姐妹!”
秦婉君豁然轉頭。
卻見賀蓉蓉帶了一衆姐妹快步過來,個個臉上皆是驚慌。
中計了!
秦婉君看着賀蓉蓉眼底的戲謔終於反應過來。
可水裏的人尚在撲騰,眼見着就要沉沒下去,竟無一人下水救她。
秦婉君皺了皺眉,沒說話,轉頭脫掉外裳跳下了水。
“啊!”女人們驚呼一聲。
秦婉君摟住她的腰將她往岸上帶,那李儒儀已經意識昏沉,呼吸孱弱了。
“你現在還假惺惺地救李儒儀做甚麼,是你害了她!”賀蓉蓉只覺她可笑。
秦婉君沒理她,在她看來,對家歸對家,可她從來不想害死任何一個人。
她屏蔽周圍的聲音,迅速觀察李儒儀的狀態,隨後毫不猶豫將手按壓在她心口,輕聲道:“001、002......”
周圍的人都看懵了。
“你這是做甚麼?李儒儀被你害得夠慘了!”
可沒想到的是,等秦婉君唸到30時,忽然俯身,毫不猶豫爲她渡氣。
衆人已經驚呆了。
“你、你是失心瘋了不成!”
耳邊居然傳來一道冷聲:“怎麼回事?”
同在王府,衆人對這個聲音是最敏感的,賀蓉蓉立刻回頭,帶着衆人端莊行禮:“嬪妾見過殿下。”
裴景的目光也落到了地上二人身上,縱然被驚訝了太多次,還是忍不住再被驚訝一次。
她難不成有磨鏡之好?
賀蓉蓉不知道他心裏的古怪想法,義憤填膺道:“秦侍妾恃寵而驕,厭李儒儀,轉手便將她推下水池,若後院人人如此,焉還能有太平?望殿下重罰秦侍妾!”
與此同時,李儒儀猝然睜開雙眼,哇地吐出一大口水,臉色蒼白地看了看周圍、抱着她的秦婉君,最後的賀蓉蓉和裴景,渾身一顫。
賀蓉蓉立刻溫聲道:“李儒儀,方纔是不是秦侍妾推你下水?如今殿下在此,定會爲你做主。”
裴景黑眸幽深,卻是看向秦婉君,她因爲跳下水,渾身也是溼透,一如前日他剛見到她的模樣。
他聲音低沉:“是這樣嗎?”
秦婉君擦了一下嘴,踉蹌着站起來,這才說了第一句話,語氣堅定道:“不是,她們污衊我!”
賀蓉蓉瞪大了眼,隨即升起氣惱的恨意。
殿下竟被她蠱惑至此!
她立刻道:“殿下,兇手怎會承認自己是兇手?”
裴景墨眸掃過,未曾言語。
場中的嘈雜慢慢歸於安靜,衆人等待他的宣判。
他沉吟片刻:“李儒儀,你來說!”
旁人千言萬語,都不如當事人一句話。
若秦婉君當真無辜,便是秦婉君的救命恩人,秦婉君當千恩萬謝,必不可能攀誣。
按理來說,可秦婉君看見賀蓉蓉勝券在握的模樣,卻心中一沉。
她們兩個是串通好的......
今日這一罰,恐怕是逃不過去了!
卻見,李儒儀毫不猶豫開口,顫抖着的素手直指賀蓉蓉:“是側妃!側妃嫉妒秦侍妾,與我合謀陷害她。”
言罷,又不顧自己身子,跪下哭道:“妾身一時鬼迷心竅,才被這狠毒女人說動,如今迷途知返,還請殿下責罰!”
她低着頭,裝作被冷到發抖的模樣,實則是激動夾雜着恨意,所以渾身都在顫抖。
前世,她被賀蓉蓉這個賤人利用,以致於被裴景殘忍處死,連累全家流放。
上天竟然給了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她必不會重蹈覆轍!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
賀蓉蓉是最不敢置信的:“你,你個蠢婦,是失心瘋了不成?”
李儒儀向來溫順,是她捏在手中的活靶子,用來爭奪寵愛,屢試不爽。
可她卻萬萬沒想到,這靶子竟會在這時候反水。
剛開口她就自知失言,急忙喊冤:“殿下,是李儒儀她胡亂攀咬臣妾,您不能輕信她的一家之言。”
“當事人的話都不能輕信,難道信你的胡編?”秦婉君短暫愣神,隨即開口,立馬壓過了她的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