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禪房外,沈雲昭聽着裏頭不堪入耳的聲音,捂着嘴,臉色又青又白。
顧清桓跟林月柔竟然有私情!
林月柔可是他的表姨母!
前世,林月柔守寡後進京來投奔顧老夫人。她也不過是二十五歲的年紀,又長得美貌,老夫人就想將她二嫁給京中哪位貴人做續絃。
可這事兒後來就無疾而終了,而林月柔也一直客居在侯府。
如今想來,怕是顧清桓捨不得她。
可見她前世真是個傻子,供着整個侯府不說,還養着這對不顧人倫的狗男女。
簡直是可笑!
沈雲昭寒着臉,從另一條道繞去了小佛堂。
鶯時早等在那兒了,因她半天沒來,正急得團團轉。
見到沈雲昭,連忙迎上來,“姑娘,您沒事吧?”
她裙子上髒了一塊兒,白嫩的手上也有一道擦傷,整個人帶了幾分狼狽。
“怎麼回事?”沈雲昭問道。
鶯時白着一張臉道:“剛剛奴婢一直記掛着姑娘,沒注意撞到了一個人,摔了一跤。那人腰上還掛着佩刀,瞧着凶神惡煞的。”
佩刀?
沈雲昭頓時皺起眉,今日來大覺寺上香的貴婦裏,似乎也沒有品級到需要帶佩刀侍衛的。
她隱隱覺得有哪裏不對。
“除了佩刀,那人身上可還有別的特徵?”沈雲昭問。
“奴婢當時有些害怕,沒敢多看他......”
鶯時搖了搖頭,忽然眼睛一亮,“對了,奴婢看見他腰帶上繫着一塊玄鐵牌子,嬰兒拳頭大小,外頭是一圈祥雲紋,中間雕了一隻麒麟。”
沈雲昭猛的一怔,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那是皇城內衛的腰牌,京城人人聞風喪膽的內衛司!
前世,沈雲昭只見過內衛司的人一次,那是顧清桓投靠定王后,她身爲家眷,被內衛司帶走扣押了十日。
那十日裏,她記不清那些人的面容,卻死死地記住了那塊玄鐵上的麒麟。
可是內衛的人,怎麼會出現在大覺寺?
難道是這寺裏,藏着甚麼玄機不成?
“姑娘......姑娘!”
沈雲昭回過神,立刻道,“今日你甚麼人都沒遇見過,知道了嗎?”
鶯時點了點頭,遲疑道:“那禪房那邊......就這麼算了嗎?”
他們擺明了,就是要算計她家姑娘!
“放心吧,這筆賬,我遲早要跟他們算的。”
今日不是好時機,這件事捅出來,侯府跟寺裏肯定會想辦法壓下,更別說寺裏還有內衛司的人。
沈雲昭微微一笑,眸中閃着冷色。
她要等一個誰都掩不住的場合,等那一日,顧清桓的醜事揭穿時,看他還怎麼當永昌侯府的世子,還有哪家高門願意將女兒嫁給這麼個禽獸!
......
後山竹林深處,一處竹屋,一個年輕僧人正與一黑色錦袍的男子坐在屋外對弈。
僧人通身透着貴氣,絕非普通和尚。而他對面的男子尤甚,周身藏着凜然S氣,偏生又有一副極俊美的皮囊。
此刻若是有宮裏的老人在這兒,就會發現,僧人是曾經先太子的幼子,當今S上的十七皇叔。
而黑衣男人更是內衛指揮使戚停雲。
一個曾經的皇子,一個當朝內衛太監,卻坐在一起下棋。
僧人對戚停雲道:“河道總督沈其昌的死,你插手得太多,王值只怕已經開始懷疑你了,最近大覺寺也多了不少的探子。”
“王值生性多疑,不會輕易出手的。等沈其昌的死查到真相,他急了,我才能抓到他更多的把柄。”戚停雲神色微變,開口時嗓音有些低沉,不似別的太監那般尖利。
一名暗衛突然出現,“督主,禪房那邊出了點事,永昌侯府的世子與他那個表姨母通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