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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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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男人看着我,眼中似有驚訝,隨即變成了我看不懂的複雜。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方手帕,遞到了我的面前。

“拿着。”

我有些懵懂的伸出手,男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身向醫院走去。

我捏着他送我的手帕。

聖羅蘭香水。

是他。

那天晚上對我伸出手的人。

我攥緊了手帕,放到心口。

長安,我多希望剛剛站在我面前的人真的是你。

你真狠心啊。

我捂住了臉。

馬路上人來人往,每個人行色匆匆,個人的喜怒哀樂那麼渺小。

......

我回到西山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別墅裏黑乎乎的。

“去哪兒了?”

男人的聲音從沙發上傳來,我嚇了一一跳。

周時琛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周時琛你在啊?”

“問你話呢。”

男人站了起來,審視着我,眼中寫滿了不滿。

他對我,總是這樣,我早就習慣了。

我溫和的解釋着:“我骨折了,去醫院了。”

卻不料周時琛突然開始生氣,他捏着我打着石膏的那條胳膊。

“宋晚音,沒有男人你活不下去是不是?怎麼,從我這裏得不到的東西,你就想從別人身上得到,就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把愛掛在嘴邊,賤不賤?”

我擰眉,被他捏的疼了,想要解救自己地胳膊。

“周時琛,你在說甚麼?”

“我在說甚麼?你還敢裝傻!”

周時琛邸了邸自己地牙後槽,冷笑了一聲。

“你以爲你是甚麼東西,也妄想京市祁家唯一的公子看着你,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前一秒對我深情款款的表白,後一秒在大馬路上跟另外一個男人拉拉扯扯的?”

祁家的公子。

我有些短路的大腦可算是轉過彎來了。

周時琛不知道在哪裏看到了我,所以現在在興師問罪。

剛剛那名男子居然是祁聿明?

京市首富祁家唯一的公子。

他怎麼回來南城?

想到剛剛那一面,我思緒有些遊離,他身上讓我看到了長安的影子,明明是不一樣的人,我這是怎麼了?

下巴倏然一痛,周時琛捏着我的下巴,臉色鐵青。

“宋晚音,你還敢想他?”

“別忘了,你現在是我周時琛的女人,就算是化成灰,也得死在西山別墅!”

我喫痛,掙扎開了一些,平靜地說:“我知道,你放開我,我胳膊還沒好。”

“放開你讓你去勾引別的男人嗎?!”

周時琛雙目通紅,掐着我的脖子,將我拉到了他面前,低下頭,我慌忙別開臉,他的吻落在了我的臉畔。

“不讓我碰?宋晚音,你想讓誰碰你?”

有些男人的**和愛從來無關。

他們可以不愛身邊的女人,但絕不允許身邊的女人不乾淨。

周時琛就是這樣,家裏有帶進來的小情人,但還不滿足,發現我跟別人說了兩句話就想佔有我的身子。

他將我困在牆角,再次吻了下來。

我想推開他,但他紋絲不動。

情急之下,我抬起手,一個巴掌落在了他的臉上。

周時琛捂着自己的臉,眼中情慾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鋪天蓋地的怒意。

“宋晚音,”男人舔了舔脣角,“你到底愛不愛我?還是說你不讓碰是在爲別人守身如玉?”

“你到底爲甚麼留在我身邊?”

他掐着我的脖子,指尖那麼用力。

我打着石膏的胳膊,被碰到了桌角,鑽心蝕骨地疼。

“周時琛,我留在你身邊,是想照顧你。”

“我,”我別開臉,任由自己埋藏在陰影中,“我有心裏潔癖,我接受不了你碰過別的女人。”

“心理潔癖?”

周時琛笑了,他鬆開我,很顯然不相信我的話。

“宋晚音,你還真是滿口胡話!不過,你不會真的以爲我能對你有反應吧,看着你這張臉我就掃興。”

他說完大步走到沙發那裏,拿着外套走去,邊走邊給祕書打電話。

“叫林知意去四季酒店老地方。”

我緩緩地舒了一口氣。

不管他找誰,我都不在乎。

我回到自己臥室,包紮好了自己胳膊,將散落一地的畫板整理好。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拿了過來。

一條彩信躺在我的手機裏,我點開是一對赤裸糾纏的男女。

我皺眉,又是林知意。

她這次給我發她和周時琛牀照是甚麼意思?

這個女人太危險了。

我看着彩信,問我的私家偵探查的怎麼樣了。

私家偵探剛發給我了一堆文件,我正要點開,周時琛卻給我打電話了。

我接了起來,男人不耐煩地開口:“宋晚音,來接我。”

我看了一眼表,快十點多了。

周時琛該休息了,不然會加速心臟衰竭。

我毫不猶豫地穿好了外套,將他平常服用地藥物裝到了包包裏,去了四季酒店。

我到頂層總統套房的時候,他的祕書陳祕書有些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宋小姐,周總叫你去門口等着。”

“好。”

我往前走了幾步,總統套房門沒關着,我剛醒推門就聽到了裏面奇怪地動靜。

“周少,我愛你......”

女人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我收回手,突然明白了陳祕書爲何那樣看完。

原來周時琛叫我來是讓我聽他跟別的女人有多合拍的。

房間裏的兩人肆無忌憚,折騰了好一會。

周時琛這才走了出來,他浴袍敞開着,胸膛滿是抓痕,Y靡又浪蕩。

他指尖夾着一根菸,在一片煙霧中抬起了我的下巴。

“都聽到了?”

“醫生說你不能抽菸。”

“宋晚音,”男人充耳不聞,他身上滿是別的女人的香水味,卻捏着我的下巴,像是一條被踩了尾巴的惡狼,“你不是愛我嗎?聽到我跟別的女人上牀爲甚麼不難過。”

“我難過啊,”我垂眸,視線落在他的胸膛,視線變得模糊起來,“我每天都很難過,恨不得死掉。”

“可我死了你怎麼辦?就這麼一顆心源。”

“周時琛,把藥吃了吧。我只希望你健康,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我感覺到自己睫毛溼漉漉地。

長安,只要你能以這樣的方式陪着我,哪怕多一天,甚麼苦我都可以受,甚麼羞辱我都可以忍耐。

“宋晚音,你有病吧?”

周時琛掐滅了菸頭,爆呵:“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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