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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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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如遭雷擊。

周時琛三年來,從來都沒有碰過我一根手指頭,因爲我讓他噁心。

可是現在......

我用力抵着他的胸膛,躲開他的親吻。

“周時琛,你忘了江月吟這個名字嗎?”

我輕聲說道。

男人果然變得暴躁。

“閉嘴!你不配提她。”

“是我想要留在你身邊,趁着你做手術昏迷給了她一張支票,叫她出國。結果,那趟飛機失事了,她就這樣葬身大海,你都忘了嗎?周時琛。”

我看着男人越來越差的臉色,突然古怪地笑了,甚至主動湊近了他一些。

“你看,我的所有手段都有用,你眼裏還是有了我,剛剛你甚至想親我。就是不知道連骨灰都沒有......”

“閉嘴!”

周時琛一拳砸在了我的耳畔,他雙目通紅,胸膛劇烈的起伏,被氣得不輕。

“你沒有資格提起她!”

“周時琛,”我看着他的臉,又逼近了一步,“欲拒還迎對你們男人真適用。其實,你變心了吧?”

我話音落下,周時琛臉色徹底黑了,他一把將我推到角落裏,和那七零八落的畫架一起。

“宋晚音,我真是小看你。我會愛上你,做夢!”

男人說完摔門而出。

我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胳膊動不了了。

嘶——

應該是骨折了。

我忍着鑽心的疼,小心的拿着衣角擦了擦自己手腕上的那款“戀人之橋”,一臉狡黠地親了親上面的圖案。

“長安,我聰明嗎?我答應過你的,要做你的新娘,只屬於你一個人,不會騙你的。”

周時琛這一下,壓根沒有留情。

拖着一條軟趴趴的胳膊就沒法畫畫了,所以我還是一個人打車去了醫院。

但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熟人。

“晚音,你真的在南城。”

何怡然,我曾經的閨蜜,她看到我受傷的胳膊,臉上滿是憤怒。

“怎麼回事兒?”

“沒事,我該去拿藥了。”

我想要躲開她,躲開認識我的所有人。

何怡然卻不給我這個機會,她攔住了我的去路,眼尾有些發紅。

“宋晚音,你到底要瘋到甚麼時候?就因爲慕長安死了把心臟捐了,你就要隱姓埋名跟在那個人身邊,天天被折磨?”

“慕長安已經死了,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她尖銳的聲音像是劃開了甚麼。

我宛如被人推到了深海里,無論怎麼掙扎只能下墜。

“他沒死!他還活着!”

我提高了音量,拉着她的手,鼻尖忍不住發酸。

“怡然,他的心臟還在跳動,我每天都能聽到他的心跳。”

“宋晚音,別做夢了行嗎?慕長安的骨灰還在烈士陵園,他......”

“別說了!”

我捂着自己的耳朵,後腿了幾步。

“你和他們一樣,你們都不明白,因爲躺在哪裏的那個人,不是你的愛人。”

“所以你就要跟瘋子一樣守在另一個男人身邊?慕長安看到你這幅樣子他該有多難過,晚音,你難道不想他安息嗎?”

何怡然一點點走近我,試圖安撫我。

那種熟悉的窒息感包裹着我。

這種冠冕堂皇的話我聽得太多了。

像是四面不透風的密室,想把我永遠關在哪裏。

我纔不去呢。

“我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我平復了心情,一臉冷漠地看着她。

“我早就說了,你們就當宋晚音死了。”

說完,我加快了腳步跑進電梯裏,生怕何怡然又跟我出來。

太陽穴那種刺痛的感覺又來了。

我捂着頭,踉蹌的出了電梯。

熟悉的聲音不停的出現在我腦海......

“宋女士,節哀。慕警官在一次抓捕毒販的臥底行動中不幸身份暴露。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肋骨全部碎了,身上中了數十刀,就只有一口氣了。他自願將自己的器官捐獻給了有需要的人。”

“接受他心臟捐贈的那個人叫周時琛。”

......

我以爲這些記憶我都靠着藥物遺忘了。

它們不會再把我吞沒,不會再沒日沒夜折磨我。

可爲甚麼那些故人一定要出現,一遍遍的提醒我,長安死了?

他那麼好的一個人,正直、善良的理想主義者,連生命最後一刻都要把心臟捐出去,不就是想要以這樣的方式延續生命嗎?

怎麼會死呢?

周時琛明明揹負着他的生命,他明明活着的。

埋在墓地裏那個是英雄慕長安,纔不是我的愛人。

我抹了一把眼淚,頭也沒那麼疼了,這才往馬路對面走。

剛走到一半,滴滴滴——

刺耳的汽車鳴笛的聲音在我耳邊想起。

我下意識地蹲在了地上,抱住了自己。

車子在距離我還有半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半分鐘之後,有人在我耳邊說:“小姐,你沒事吧?”

這個聲音......

我猛然抬起了頭,鋪天蓋地的驚喜要將我吞沒。

是長安!

可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張陌生的臉。

男人長得矜貴又迷人,一雙丹鳳眼清冷疏離,挺拔的鼻樑,流暢的下顎線,比電影明星還要精緻。

他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裝,腿長腰細,只是手背還帶着新鮮的傷痕。

不是長安。

莫大的失望一點點吞噬了我。

長安也很帥,可他因爲常年風吹日曬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並不像是眼前這個男人天生的冷白皮。

除了眉眼,他長相沒有太像長安。

“沒事,謝謝。”

這個世界上聲線相似的人太多了。

男人似乎也看清楚了我的長相,他淡淡道:“居然又是你。”

“生命很珍貴的,小姑娘。”

他的聲線和長安一樣,帶着一種精英階層獨有的貴氣,每次說話的時候,都有種勝券在握的感覺。

他一開口,我就想到了長安跟我說再見的時候。

以前長安也這麼叫我。

如果那個時候再抱抱他就好了......

也許是怡然的話,也許是不合時宜的回憶,也許是眼前這個人聲音眉眼都太像長安了。

我的眼淚決堤而出,伸出手扯住了他的衣角,有些哽咽的開口:“你......能不能摸摸我的頭?”

只要他能在摸摸我,我就能繼續走下去。

走到和長安心臟一起停止呼吸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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