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醫者父母心
王成林是一個小時之後上來的，手裏拿着幾張單子，還有一張CT片子。
在肖桂英和溫振東的陪同下，遞給華哲民。
“你沒事兒，頭疼可能是來自於神經，也有可能是肝火過旺。”
華哲民看了看幾項檢查結果，沒好氣兒地說道：“這個季節，街上的女孩子穿的都少，少逛街，或者逛街的時候，少看兩眼，過幾天就好了。”
華哲民本身就不是個好東西，整天圍着溫若水轉，科室裏的醫護人員都知道，他還說別人。
這個王成林，看起來確實是好色，有的醫護人員忍不住偷着笑了起來。
“你甚麼意思？”
王成林也不高興了，當着絕色美女溫若水的面，就這麼說自己，也盯着華哲民，氣呼呼地問道：“頭疼和看女孩子有甚麼關係？你是不是找事兒？”
“我是實話實說！”
華哲民心裏窩着火呢，也沒客氣：“上街的時候，眼睛都不夠你用的，和頭疼有一定的關係，自己剋制一下吧！”
肖桂英知道原因，自己把女兒介紹給華哲民的，一看王成林沉下臉來，也擔心出事兒，連忙跟着說道：“華主任是大主任，醫術高明，他說你沒大事兒，這是好事兒，你也放心，咱們走吧！”
王成林看肖桂英說話了，這才冷吭一聲，轉身要走。
溫若水不知道甚麼情況，還是用眼神兒徵求了一下葉澤的意見。
“王成林，你可不是沒事兒！”
葉澤這纔開口了，淡淡說道：“你這種狀況，可不能再生氣了，否則，有生命危險。”
華哲民和肖桂英、溫振東都是一愣，就連溫若水和一衆醫護人員也跟着發愣。
“你胡說甚麼？我有甚麼生命危險？”
王成林正怒氣微消呢，一聽這話，立即轉過身子喝道：“倒是你該小心些！”
葉澤看溫若水的面子，也不和他一般見識：“你早上起來，動作快的話，就會頭疼，生氣的時候，也感覺到頭疼，帶着左半邊腦袋都疼，對吧？”
王成林頓時就是一愣，還真有這種感覺，不是一天兩天了。
“你看着我的手指，頭別動。”
葉澤站了起來，走到王成林身前，伸出一根手指，在王成林的眼前晃了過去：“我的手指和你視線呈鈍角之後，你就看不到我的手指了，對嗎？”
王成林嚇得都對眼兒了，不由得連連點頭：“這是甚麼情況？”
“你有腦瘤，是腦瘤壓迫的，現在已經出現視線障礙了。”
葉澤很認真的樣子：“你和狗沒有甚麼區別，看東西都模糊了。”
誰也沒想到葉澤忽然說出這麼一番話，這不是罵人嗎，還不帶髒字，好幾個人都忍不住了，扭過頭偷着笑了起來。
“和狗沒區別？”
王成林重複了一句，隨即瞪起眼睛：“小子，你是故意罵我吧？找死啊？”
葉澤自己也差點兒沒笑出來，盯着王成林道：“我可不是罵你，如果不盡快動手術的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你不是騙我吧？”
王成林明顯有點害怕了，扭頭看了一眼華哲民：“剛剛檢查過，你們大主任說，我沒甚麼病啊？”
“他的醫術我不好說，普通檢查根本不行，需要穿刺，也就是人們說的，你大腦穿刺了。”
葉澤譏諷華哲民一句，對王成林道：“你要是不信，自己在後腦上拍一巴掌，別太大勁兒了，死了我可不負責！”
王成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伸手就在後腦上拍了一巴掌。
這下王成林只覺得腦袋裏“嗡”的一聲響，眼前一黑，一陣暈厥，連忙坐下來時，還沒坐準，差點兒沒坐在地上，椅子還歪了一下。
所有人都沒想到真的會這樣，就連肖桂英和溫振東都呆住了，華哲民也不吭聲了，盯着這一幕。
“我真的有腦瘤啊？你沒騙我！”王成林嚇壞了，臉色蒼白。
“我是個醫生，怎麼可能騙你？”
葉澤故意逗他：“俗話說得好，醫者父母心，我相當於你爹，怎麼可能騙兒子？”
這就是在罵人，哪有聽不出來的，一衆醫護人員實在是忍不住了，紛紛笑出聲來。
溫若水也忍不住了，扭過頭去，微微笑了一下。
“你他媽······”
王成林臉上掛不住了，一句話沒罵完，想自己的腦瘤，嚇得憋了回去，轉頭看着華哲民問道：“華主任，你不是說我沒事兒嗎？”
“這個······也不一定！”
華哲民已經出了一次事故，不敢確定了，不過嘴上可沒服：“葉澤今天第一天上班，甚麼也不是，這樣好了，我給你開一個加強掃描，如果你真有腦瘤，我也保證讓你康復如初，怎麼樣？”
“行！”
王成林立即點頭：“快開！”
人都是這樣的，明知道葉澤說的不錯，但都希望自己沒有病，是葉澤看錯了，還回頭瞪了葉澤一眼。
葉澤也沒吭聲，就讓他們弄好了，最終會找到自己的。
肖桂英和溫振東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腦瘤，都跟着瞥了葉澤一眼，再次陪着王成林下了樓。
“葉澤，你既然上班了，就要值班！”
華哲民開始收拾葉澤了，扭過頭說道：“今天晚上，你值夜班。”
“好！”葉澤也答應下來。
在知道溫若水外面有個男人，關係還非常親密，葉澤有點失望了。
這二年來，葉澤太瞭解溫若水了，一旦決定的事兒，很難更改。
而且，溫若水能看中的人，一定在各方面都非常優秀，不可能是自己比得上的，回不回家，也不太重要。
經王成林這麼一折騰，也到了下班時間。
葉澤晚上還值夜班，就下了樓，在醫院食堂吃了一口，兜裏的錢不多了。
在臨時停屍房這邊，都快到一個月了，今天還成了一名正式醫生，也不知道這邊的薪水甚麼時候給。
從食堂出來，過來和夜班看守老王頭聊了一會兒，算是告辭吧，以後自己是醫生了。
晚上七點，葉澤上樓回到醫生辦坐下。
外面護士站傳來趙麗娜的聲音：“葉醫生真厲害，一眼就看出來那患者有腦瘤了，華主任還是做了加強掃描之後，才知道的呢！”
“是啊！”
孫豔的聲音接了過去：“就說上午的手術，都沒拍個片子，我在裏面呢，真是了不起，那手法，精湛、嫺熟······”
“你們亂說甚麼呢？”
華哲民的聲音打斷了孫豔：“幹好你們的工作，別亂說話，他算個屁？”
兩個護士頓時不出聲了。
葉澤一抬頭，就看華哲民帶着三個人走了進來。
緊跟在華哲民身後的，是個尖嘴猴腮的年輕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另外兩個是身高馬大的大個子。
“獨眼龍，我們需要談一談了。”華哲民就在葉澤的對面坐了下來。
葉澤現在可不怕他了，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似乎都無處發泄，淡淡道：“洗耳恭聽。”
“你少他媽給我裝模作樣的！”
華哲民罵了一句：“我就兩個要求，你給我聽好了。”
葉澤挑了挑眉毛，沒吭聲。
“第一，儘快離婚，一個科室，你也給我離若水遠一些。”
華哲民盯着葉澤說道：“第二，對我的命令，嚴格執行，少提你的醫術，記住了，你狗屁不是！”
葉澤冷冷地問道：“否則呢？”
葉澤說完這句話，就看門口走進來兩個人，正是鄭斌身邊那倆白西裝。
這倆人也沒說話，就站在四個人身後。
“小崽子，你不認識我吧？”
那尖嘴猴腮的人接了過去：“你可以出去訪一訪，我叫四猴子，今天先給你一點兒顏色，讓你記住了。”
這四猴子說着話，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兩個人。
“四猴子！”
一個白西裝開口了：“跑這兒來報字號，還要打人？”
那倆大塊頭正要上來，聽到這個聲音，一起回過頭去。
“胡大哥，黃大哥！”
四猴子嚇得渾身一抖，彎着腰，滿臉賠笑道：“兩位大哥怎麼在這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