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苗翠蘭一愣神,今天的江北辰有點不對勁,讓人感到陌生。
可一想到事關江子規,苗翠蘭也急了眼:“江北辰,你是想要害死他嗎?”
“整個蜀城都知道,墨家小姐墨冉冉生活混亂,喜好養狗,不說外面的,光是家裏都有四五條。”
“細菌這麼多,子規身體這麼羸弱,去了墨家,怎麼活的下去?”
聞言,江北辰冷冷一笑。
毫不留情回懟:“你說的是小奶狗吧!”
“說得這麼含蓄做甚麼?墨冉冉仗着有錢有權玩弄男人,性格乖張暴戾,一喝酒就動手打人。”
“名聲早就臭了,甚至最近因爲不知道懷了誰的孩子被曝光,墨家這纔想要找個男人接盤,挽救名聲。”
江北辰昂首而立,不卑不亢說出事實。
苗翠蘭眼神慌亂,嘀咕一句:“你怎麼知道這些?”
“那又怎麼樣?要不是你小時候將子規推下冰河,他身體會這麼弱嗎?”
這副嘴臉,再一次讓死亡場景湧入腦海。
江北辰不再說話,只是那種看穿一切的笑容令人渾身不自在。
“讓你娶你就娶,少廢話。”大姐冷不丁開口。
“換作是男人,你願意嫁嗎?”江北辰反脣相譏。
萬不敢想象江北辰有一天敢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大姐江飛奴驚愕不已。
輕嗤一聲:“早就知道你是個自私自利的人,沒想到竟然爲了逃避自己的責任,不惜用這樣的話傷害姐姐。”
“都是因爲你這個災星,我們江家的事業纔會直線下滑。”
“做墨家的上門女婿,是你對這個家的贖罪。”
“這件事情由不得你,你敢不同意,就永遠滾出江家,也別指望能從江家帶走一毛錢。”
“你這樣好逸惡勞的廢物,離開江家,只有餓死的份。”
這話,說的江北辰心臟抽搐着疼。
經歷了前世今生,再憶往昔,所謂的家人,真的給過他半點愛嗎?
江北辰出生當天,雷雨交加,前往醫院的路上出了嚴重車禍,江北辰出生時,也是爸爸死亡時刻。
一時之間,苗翠蘭受不了老公身亡,將自己鎖在房間,葬禮、公司、俗務、長輩、兒女統統不問。
更將江父的死賴在江北辰頭上,說他是災星,克六親,生下來就該掐死。
江北辰甚至沒有喝過媽媽一口奶就被丟到了鄉下,隨意交給一個遠房親戚照顧。
家中人爲了讓苗翠蘭走出痛苦,領養了一個與江北辰同歲的男孩。
自此,江北辰從江家少爺淪落爲不知道哪兒來的野種,處處受人輕賤,時時遭人欺凌。
寄人籬下,從未上過學,更是沾染了不少壞毛病,從而養成了自卑心理,討好型人格。
直到要和墨家聯姻,他們捨不得江子規去受罪,這纔將他接回家。
江北辰以爲自己終於能獲得關愛,誰想等待他的,卻是墨冉冉非人折磨,以及最後掏心而死。
想到這些人的自私冷漠,江北辰說不上的厭惡。
既然老天爺讓他重活一世,他一定要讓人自嘗惡果。
看着媽媽和大姐的嘴臉,江北辰回想自己的現狀。
他沒有上過一天學,沒有任何文憑,更是沒有一分錢的存款。
甚至從出生開始,他就是一個黑戶,連個戶口本都沒有。想要找份工作都難。
正如江飛奴所說,走出這裏,江北辰只有餓死的份。
想到此處,江北辰只好用緩兵之計:“想讓我結婚也可以,我的好處是甚麼?”
苗翠蘭眸光微動:“這二十年來好喫好喝將你當祖宗一樣供着,你還敢問我們要好處?!”
“你可以不給,那我寧願去死,也不結婚。”
“到時候墨家來要人,你們還敢將江子規藏起來嗎?”
果然,一旦是對江子規不利的事情,她們立刻就會露出憂心忡忡的表情。
江北辰眼神淡定,雙手環抱胸前:“我要的不多,一百萬。”
“你做夢!”苗翠蘭毫不猶豫拒絕。
江飛奴眼波流轉,竟點了下頭:“好。”
隨意從錢包裏掏出五千塊放在桌上:“婚禮當天,我會將剩下的錢一起給你。”
從一開始江北辰就知道,不可能順利得到這麼多錢。
一把錢抓過,五千不算多,但不至於讓他食不果腹,露宿街頭。
狠狠攥着錢,江北辰抬腳就往外走。
二姐江照夜上前一步,將他攔下。
“江北辰,爲了避免出現任何意外,從現在開始,你不能踏出江家一步。”
前世就是二姐和三姐,當初毫不留情將他抬走。重活一世,才發現,他們根本就沒有在意過自己。
錢到了手,江北辰臉上哪兒還有半點笑容。
面對命令,江北辰一把將她推開,一字一句道:“腿長在老子身上,想去哪兒是我的事。”
江照夜一個踉蹌,不可置信看着江北辰,詫異道:“你敢兇我?還敢推我?!”
“保安,攔下他。敢反抗,就打斷他的腿。”三姐也在一旁高呼。
兩個保安立刻衝了進來。
這兩個保安,是特地請來對江北辰進行“管教”的,身上至少一半的傷疤,都來自這兩個人。
前一世他怕招惹姐姐們生氣,不敢反抗,一味忍耐。
如今母親姐姐都該死,又何須忍耐他們的狗腿子。
兩個保安還未上前,江北辰抬手就是兩拳。
甚至就連防暴棍都沒來得及抽出來,兩個保安已經被打倒在地。
看着這兩個人,江北辰狠狠將腳踩在他們臉上碾壓。
咬牙切齒的說:“這幾年你們打我,我一直忍着。但凡我還手,你們兩個垃圾會是我對手?”
“從今天剛開,我不忍了。”
“誰再敢欺我辱我,我百倍奉還!”
“嘭”的一聲,大門被重重摔上,江北辰徹底離開了這個承載着他所有期待,以及帶給他無盡痛苦的地方。
只留下一句話,迴盪在別墅中,震耳欲聾。
“想把我賣給墨家那個爛女人,做夢!”
女人咆哮的聲音在別墅迴盪。
苗翠蘭更是氣的呼吸急促:“這個天S的,我還要怎麼對他好,他竟然想害死我們江家!”
“就是,雖然他品行不端,無知無品,但我們也是傾盡一切都對他好。”
“瞧他動手打人的野蠻樣子,和野人有甚麼區別?”
大姐懶得聽幾個女人埋怨。
作爲如今江家公司的掌舵人,她更爲冷靜一點。
走到不斷哀嚎的保安面前,冷漠的眼神審視着兩個人:“剛纔他說你們打過他?”
“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