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有空間小超市
再睜開眼,嬰兒哭聲更清楚。
她猛的坐起來,看着身邊張嘴哭鬧的小傢伙,再看看自己手上多的那袋餅乾,悟了。
總算老天沒絕了她的生路。
她太餓了,撕開包裝袋,狼吞虎嚥的喫起來。
噎的直翻白眼,她又從空間超市拿了一瓶礦泉水,水是涼的,但也只能將就。
吃了東西,立馬有了勁兒。
她把孩子抱起來,或許是本能,換了好幾個姿勢,總算讓小傢伙喫上奶。
嬰兒小小粉粉的一團,小手小腳,頭髮又黑又密,可愛極了。
一看到孩子,她只覺得整個人都被母愛填滿。
分娩的痛,她也受了,這就是她的孩子,從她肚子裏生出來的。
母女連心,從今天開始,她要用命呵護女兒,絕不讓人欺負她。
外面院子裏有人說話,還有孩子嬉笑聲。
她從空間拿了一個小鬧鐘,看了時間,下午五點,想必是上工的人回來了。
“江月生了嗎?”這是陸二嫂的聲音。
回話的是陸大嫂,“生了!是個丫頭,可把爹孃氣的不輕,非要把孩子帶出去扔了,她就鬧上了,這不,孩子留下了。”剛纔回來的路上,婆婆可沒少跟她抱怨。
陸二嫂嘆氣,“又要扔?唉!總歸是也一條性命。”
“是不是又想你那丟掉的丫頭了?唉!想她幹啥,丟了就丟了,早死早投胎,說不定還能再投個好人家,你別再爹孃跟前擺臉子,他倆現在心情都不好。”
“大嫂,你心也夠狠的,也是,反正你有兒子了,跟我們不一樣。”
這話挺對陸大嫂胃口,她嫁過來第二年,頭一胎就生了個大胖小子,足足七斤半。
得益於有了兒子,在三個兒媳婦中間,她的偏愛可是頭一份的。
陸二嫂不想看她得瑟的嘴臉,放好鋤頭,從缸裏舀了水洗過手,就去敲江月的房門。
陸家沒有分家,一家子住一個兩進大院。
原本老兩口結婚時,只有兩間正屋,後來孩子生了,長大了,慢慢的左右兩邊都蓋起屋子,現在三個兒子,每家都能分到兩間。
“江月,你咋樣了?有啥我能幫忙的,你言語一聲。”
江月剛剛纔醒,“不用了,我沒事。”
陸二嫂以爲她故作堅強,“你也彆強撐着,老三不在家,你身邊也沒個人幫襯,我也是女人,我是知道你的感受,有事就說。”
陸母扛着鋤頭剛進院門,陰陽怪氣的擠兌,“你操她的心幹啥?晚飯做了嗎?衣服收了嗎?啥都不幹,就在那閒嘮,難不成還讓我這個婆婆伺候你們?”
“我這不是聽說江月剛生了孩子,想幫幫她。”
“哼!有啥可幫的,她厲害着呢,還要拿刀砍人,你趕緊做飯去。”
“娘,要不我給她打幾個糖水雞蛋,好歹給她補補。”
陸母把眼一瞪,“咱家雞蛋是白撿的嗎?我跟你爹都捨不得喫,你要煮給她喫?你可真孝順,她是你親媽還是你親爹?哼!晚上給她送碗稀飯就得了,都是沒用白喫飯的廢物,連個兒子都生不了,要她有啥用!”
江月可沒功夫搭理她,她在盤算空間超市裏能用的東西。
很多與時代不符的物品,根本不能拿出來,否則解釋不清。
不過她發現剛纔拿走的餅乾,又自動填充了。
我去,純純BUG。
但是她可以把包裝拆了,跟別人換物資。
反正在身體完全好利索之前,她是不打算走出這間屋子。
誰知道那黑心的老兩口會不會趁她不在,偷偷把孩子抱走。
八點多,把孩子哄睡,她從空間拿了蠟燭點上,放在牀頭。
晚上她只吃了稀飯,那稀的,能照見人影。
陸二嫂塞給她兩個雞蛋,說是直接從雞窩拿的,婆婆不知道。
江月不想欠她的人情,給了她幾塊鈣奶餅乾,只說之前從鎮上供銷社買的。
陸二嫂看着手裏的鈣奶餅乾,心想難怪她可以不出門也不會餓死,原來有藏貨,就是不知道她究竟藏了多少。
有了雞蛋,江月又從空間拿出酒精爐,酒精鍋,酒精,還有一包紅糖。
貨架上,也有乾貨。
比如袋裝的紅棗,桂圓,香菇,木耳,銀耳。
人,只要活着,就不能虧待自己,儀式感搞上。
爐子裏倒上酒精,架上鍋,加礦泉水煮開,打入雞蛋,抓上一把紅棗熬煮一會,再加紅糖。
這一碗喫下去,甜甜蜜蜜,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暖了,精神力氣都恢復了不少。
還是雞蛋好,簡單又方便,還是最容易搞到的東西。
她一定要多搞雞蛋,然後再存進小空間。
現在是70年代,離放開政策還有五六年。
也就是說,這幾年不管是誰,都要夾着尾巴做人。
但是,就算不能明目張膽的搞錢,也要積累原始資金,以便一旦機會到來,可以放開手,大幹一場。
不過紙幣這個東西,不保值,最好還是黃金,不論甚麼時候黃金都硬通貨,再有就是房產,越多越好,股票之類的,她不想碰。
一是不熟悉,二是那玩意忽高忽低,需要強大的心臟,機警的反應,她沒那個功夫。
喫飽喝足,把東西收進空間,就要開始幹活。
她把貨都鋪在牀上,鋪了一牀,小嬰兒只佔了很小的一塊,旁的地方擺滿了貨。
白糖跟紅糖的包裝袋全部拆開,塑料袋不能用,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乾脆用乾淨的尿布把糖包起來。
等換了錢,再弄些油紙袋就行。
這個年代,糖是稀缺物資,能換不少好東西。
還有一種緊俏貨,就是香菸。
中華煙年代久遠,70年代也是有的,並不打眼,只要把外面包裝拆應該就可以。
每十根用繩子捆起來,再用舊衣服包着。
她又拆了兩瓶大麴,裏外包裝都不要,連瓶子上的貼紙都弄掉。
全弄好,再收回空間。
第二天,一早醒來給小丫頭餵了奶,哄睡以後,聽到家裏人都上工了,便打開陳封已久的另一扇窗子。
這間屋子,有一門兩窗,一窗對着院子,一窗朝外,很少打開,上面積滿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