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伸手在她脖頸那處摸了一把,傅蓉笑容讓人生寒,繼續逼問着:“夫君,可有對‘我說甚麼話?’”
“昨夜姑爺喝了酒......”
江月張了張嘴,腦中一閃而過昨夜被誇讚腰軟的畫面......
對上傅蓉幾乎要喫人的眼神,急忙掩住神色,輕聲補充道:“只是說,夫妻之間要早些習慣做這事,不必害羞。”
傅蓉半信半疑手上又用了些力氣:“只說了這?”
“是!!!”
手上的痛又加劇,江月急忙喊出聲。
可是掙扎間,衣襟鬆散露出更多曖昧的痕跡,和身後還未來得及叫人清理的牀榻相映相輝,讓傅蓉剛熄滅的不悅如同野火再次蔓延,更生出無限遐想。
“教教我,昨夜你是如何伺候的,免得日後我在牀上讓夫君看出錯來。”
只是瞬間,衣襟被傅蓉抓在手裏幾下扯開,大片的皮膚暴露在空氣裏,冷得江月不住地發抖,幾近崩潰:“小姐,奴婢都是按您的吩咐做的!”
傅蓉眼眸一縮,停下了動作。
面前的女人一副喫幹抹淨的可憐模樣,好幾處痕跡變得青紫,按在了其中一處痕跡上,見江月痛得眼眶發紅也只敢含淚忍着,傅蓉面色稍緩,鬆開手淡淡笑着:“你這丫頭,這些傷怎麼連一個字都不說。”
江月渾身一顫,強忍着內心的恐懼,任由她上下打量,低聲回道:“這是奴婢該做的。”
比起她所求的,這些傷實在不算甚麼。
傅蓉隨手翻出一瓶藥,拉着她的手親自替她上了幾處:“你這身子如今代表的是我,處處都要小心。只要做好了這件事,你便是我的親妹子。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治病的事根本不用擔心。
只是切記,萬萬不可被他發覺,更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事,記住了麼?”
剛被折磨一通,這話雖是柔聲細語,落在耳朵裏如同一張大掌將江月的喉嚨掐住。
唯恐又惹她不快,只能急忙乖巧點頭。
她妹妹一出生帶有心症,若不能好生療養,怕活不過十歲。
她四處求醫,好不容易打聽到宮裏太醫院裏有一位醫官,專治心症,興許能救妹妹一命。
若是其他名醫,江月還能想方設法求醫,可太醫院只替宮裏的貴人和天子看病。
除非有侯府或王爵的腰牌,才能將人請出來。
她走投無路託人求到傅蓉面前,只願主子慈心,救一救她可憐的妹妹,她願拿一切去換。
原以爲石沉大海,卻不想當晚傅蓉便喊她過去,答應了她的請求。
唯一要做的,就是成親後每晚裝成她的樣子與蕭雲笙同房。
雖不明白這麼做的目的,這卻是唯一能找到救星星的途徑。
......
入了夜。
門廊外的小廝扯着嗓子提醒院裏將軍回府。直等着窗戶被人扣響了燈火三下。
江月輕手輕腳溜了過去。
剛解開衣袍,門被推開,蕭月笙沐浴完提前進了房。
江月飛快躺下,也沒仔細瞧隨手扯的是甚麼便蓋在身上,一動不動裝睡。
聽到腳步聲停在牀邊,心裏暗暗期待能躲過今日。
卻不想下一刻,一陣天旋地轉,她如同嬰兒般緊貼在蕭雲笙的胸口,動作十分羞人。
“夫人今夜真是別出心裁。”
低啞的聲音帶着點點笑意,江月撐起身子悄悄看了眼,面上咻的一下紅了。
慌亂中竟只抓了一件薄紗,屋裏雖沒有燃燭,但窗外月光正好照在她身上,肌膚好似初雪晃得奪目。披散的青絲半遮半掩蓋住了她的容貌,但添了些欲拒還羞的風情。
許是她的僵硬泄露了心境,蕭雲笙沒昨日急着進入主題,反而細細地用手丈量着她的四肢。
每一次觸碰,都像點起了一把火。
將江月的理智燒空。
從大腿,到腰肢,最後在她的脖頸處突然停下手。
江月顫抖着等着他的動作,卻不知在髮絲的襯托下,那一截脖頸白得晃目,好似一尊上好的玉如意,等着人把玩摩挲。
許久後。
滿屋瀰漫的氣息,多了一絲活血化瘀的藥膏味。
看來昨夜初嘗滋味,他過於魯莽,真傷到了懷裏的嬌妻,她好似一團水,讓蕭雲笙生怕手上粗糙的傷疤會弄疼她。
可軟香紅玉在懷,又讓他情不自禁地想狠狠憐愛,怪不得軍中成親的將士在外總是念着女人的好。
從昨夜初嚐到今日,他竟然有些上癮。心裏一動,迫切地想從她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
“喚我。”
江月睜開迷離眼眸,下意識喃喃:“將軍。”
開口的一瞬才意識到她喊錯了稱呼。
大腦恢復清醒,渾身血液彷彿凝固,一動也不敢動。
好在蕭雲笙並沒聽出異樣,只是低沉地笑着嬌人的癡傻,耐着性子一字一句糾正她,
“夫人,你我已是夫妻,私下可喚我笙郎。”
堅實的胸膛震動的江月心突然也跟着跳動,那兩個字好似帶着魔力,讓她腦袋如醉酒般昏沉,幾次催促才鬆開緊咬着的脣:
“笙......郎......”
又是一夜沉淪。
第二日,江月強撐着痠痛站在飯廳伺候。
等蕭雲笙進來時,身上的鎧甲閃着光,晃得她眼前一花,手裏捧着的托盤脫了手,直直往地上砸去。
原本大步流星的人,不知怎麼突然回頭,搶先一步接住了壺,重新遞到她手上。
“多謝將軍。”
江月急忙俯身行禮。
原本眼皮都沒抬的人,聽見她口中將軍兩字,莫名聯想到昨夜和夫人牀笫親暱時那嬌柔婉轉的稱呼,不由得斜着瞥了江月一眼。
見又是上次馬虎的丫頭,不由得眉頭微皺,冷聲道:
“第二次。”
江月一楞。
就聽到他繼續道。
“實在馬虎。換個細心的在夫人身邊伺候。”
今日是大婚第二日。
按規矩傅蓉要同蕭府的老太太,蕭雲笙的奶奶第一次一同用早膳。
她作爲陪嫁過來的丫鬟,這樣的場合出了差錯,丟的是小姐的面子也是侯府的規矩。
江月原就心裏打着鼓聽着這話,心當即涼了半截。
江月無措地伏在地上,臉色煞白地看向傅蓉,若是換了人近身伺候,只怕一切都完了。
坐那的人雖然還帶着笑,可轉頭過來時目光已然凝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