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時阮的手還懸在半空,蕭冷的話音落下後,她又聽到轎輦裏時映雪的嬌笑聲。
時映雪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時阮不高興了,板着一張小臉。
這是幹甚麼呀,是她想來的嗎?
她左右瞅了瞅,邁步走到宮牆邊上,就往那兒一坐。
讓她跟着轎輦走?那是萬萬不能的。
她不去了,成不。
時阮靠着宮牆,絲毫未覺哪裏不對。
她揚着小臉,衝蕭冷露出諂媚地笑,伸手揮了揮:“夫君,再見!快去快回,給太子妃帶些好喫的回來喲。”
這話,時阮說的絕對真心。
蕭冷被她這無賴的模樣給氣笑了:“時阮!趕緊給孤滾上來。”
時阮急忙擺手:“不用了,夫君,別跟我客氣了,我真的沒關係,在這兒等着就是了。”
看看,這乖巧的樣子,若不是能聽到時阮的心聲,蕭冷可能真會被她這副模樣給騙了去。
一個坐在轎輦上環胸生氣,一個靠在宮牆上滿臉堆笑。
氣氛就這樣僵持不下......
時映雪按捺住內心不斷翻湧的酸澀,善解人意般地出聲道:“夫君,今日本就是我們二人新婚回宮見禮,你就讓姐姐等在這兒吧。”
蕭冷沉着臉,一言不發,眼刀朝着時阮一刀一刀地飛。
他這彷彿要S人滅口的眼神,時阮是害怕的。
她裝模作樣地移開目光,曲着雙膝,將臉埋進膝蓋裏。
嗯,看不見,這樣就安全多了......
就在時阮內心竊喜她這波操作有多6的時候,耳邊一陣微風颳過......
時阮只覺身子一輕,人便被蕭冷抓小雞一般,拽着脖領給拎了起來。
她驚叫出聲:“哎,蕭冷,你幹嘛呀,這多危險啊,你快放我下來,咳咳......”
時阮內心無語,不嚇死也要得被這衣服給勒死。
直到被蕭冷‘扔’進轎輦,時阮才拍了拍胸脯,喘了口氣。
不知是因爲驚嚇過度還是怎麼的,時阮一雙美眸此時滿是水霧。
她就這樣直勾勾地盯着轎輦下站着的蕭冷,語氣裏不知是讚美還是諷刺:“蕭冷,你這動作是挺Man的,但是......以後還是別做了。”
蕭冷眉頭緊擰,甚麼是“蠻”?這是說他蠻橫?
還沒想明白“蠻”是甚麼意思,就聽到時阮內心的聲音【這小說的作者真是誠不欺我,蕭冷這身輕功果然了得,只是可惜了,是個短......】
時阮正想着,眼前就是一黑,蕭冷俯身而上,一吻封脣。
她瞪大雙眼,盯着面前壓着自己親的男人。
他怎麼突然就親上了......
蕭冷只是不想聽到時阮再說他“短命”這兩個字。
可這樣親上她的時候,卻讓他有些欲罷不能......
耳鬢廝磨間,蕭冷握着時阮的腰,一個反手就將她抱了起來。
蕭冷坐至轎輦之上,時阮被他放在腿上,漸漸加深了這個吻。
時阮心底:【這......,時映雪還在旁邊呢,蕭冷君......】
聽到時阮心聲的蕭冷,身子瞬間僵住。
他推開時阮,嗓音有些暗啞地警告道:“時阮,你記住!孤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兩人靠得很近,呼吸間都是彼此的氣息。
時阮臉上浮上一層淡淡的粉紅,不明白蕭冷爲何會這麼說。
她不想與蕭冷對視,別過頭去敷衍地回道:“是是是,太子殿下,您是千歲,千千歲!”
說完,她抬起袖子,掩面假笑,實則是用袖口抹了下脣角。
心跳微緩,便對視上時映雪陰冷的眸光。
時阮嘆息,本應是今日主角的時映雪彷彿成了陪襯一般。
時映雪的心情,時阮理解。
畢竟蕭冷他倆纔是真心相愛的。
但橫叉進來的又不是她......女人何必爲難女人呢。
時阮推開蕭冷,自己坐到另一側,儘量離這二人遠一些。
兩人的互動太過溫情,時映雪內心升起不安的情緒。
蕭冷一向是君子端方,溫良如玉,而剛剛他卻不顧禮節,甚至是當着她的面壓着時阮親。
時映雪伸手拽了拽蕭冷的衣襟,開口時聲音裏夾雜了一絲委屈:“夫君,再不走,怕是誤了時辰。”
蕭冷“嗯”了一聲,吩咐轎輦啓動。
時映雪壓下心中的不甘,拿過手上的帕子,抬起手想要將蕭冷脣上冒出的血珠擦掉。
這裏是被時阮咬的,蕭冷是她的,時映雪恨自己的人被時阮給碰了。
她的手將要觸到蕭冷脣角時,被蕭冷抬手擋住:“無礙。”
蕭冷微微抿了下脣角,這血珠便湮沒在脣瓣上。
他的目光落在時阮身上,她竟然又咬他。
時阮腰疼,看着二人坐得端正,她悄咪咪地往後移動,最後將腰倚在靠背上,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剛靠在那兒,對面就飛來一個軟枕。
時阮接住:【幹嘛?怎麼坐着都要管,簡直是太討厭了。】心裏這樣想着,時阮默默地將軟枕放在身後,倚着它似乎更舒服了些。
蕭冷脣角勾起轉瞬即逝的淺笑。
......
皇上下了早朝便去了寧安宮,同皇后一起等着蕭冷入宮。
孟婉茹坐在蕭城煜旁邊,眼神幽怨語氣自責地說道:“若不是因爲我這身體需要時阮醫治,冷兒又怎麼可能會娶她這麼個鄉野村婦一樣的女子。”
蕭城煜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朕不是又將時映雪送去他府中抬爲平妻了,別想這些,若是冷兒不願,朕便找個藉口將那時阮打發了。”
兩人說着話,宮外太監來報:“啓稟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帶着太子妃和雪夫人,人已經到宮外了。”
蕭城煜和孟婉茹互視一眼,冷兒怎麼會帶時阮一起過來?
定是那女人心生嫉妒,非要鬧着一同前來。
正想着,蕭冷已經邁步走了進來,他身旁跟着時映雪,兩人並肩前行。
孟婉茹皺着的眉頭舒展開來,臉上掛着笑。
心中更是慨嘆,這二人還真是般配。
目光越過他們身後,在看到時阮的身影時,孟婉茹眸色變冷。
若不是太監來報,這樣的距離看過去,孟婉茹還以爲後面跟着的是個丫環呢。
蕭冷帶着時映雪上前行禮問安。
時阮趁着無人察覺,悄悄地退到了柱子後面。
書中的時阮是被蕭冷懲罰跪了佛堂,並沒有入宮這一段。
她有些搞不清楚狀況。